第一百四十五章 無法挽回的命運
“洛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捷雙眼溫和的看着月瞬，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般，她清晰的記得和洛在一起的日子，永遠都無法忘懷。
月瞬的左手，那隻左手如同魔鬼的指爪一般，掌心就像鑲嵌着一顆閃耀着碧綠色的寶石，拉克西似乎很忌憚他的左手，每每都小心翼翼的避開。
“他。。。居然能壓制拉克西。”教皇撒魯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種力量已經超越了自己，“難怪他剛才。。。我會感覺到寒意。”撒魯特虛起雙眼緊緊的盯着天空的月瞬。
空中的兩人都是面無表情，月瞬如此，拉克西亦如此，短暫的平靜預示着暴風雨的降臨。果然，月瞬將霜落擲像天空，右手閃電似的抓向拉克西的脖頸，拉克西似乎愣神了，被月瞬抓個正着，月瞬一抓即中大喝一聲將拉克西狠狠的甩向地面，“碰~”塵土飛揚，月瞬俯衝直下一擊磕膝砸在拉克西的胸膛，而後揮舞左爪憤怒的朝着拉克西的面部砸去。
“嘭嘭嘭~”月瞬一拳拳揮下，而拉克西的左手閃動了一絲紅色。
接着，月瞬抓起拉克西奮力一甩，拉克西彷彿死物一般在空中劃過撞在百米外的岩石上。與此同時霜落剛好落在月瞬的頭頂，他一躍而起旋轉一周一腳踢中霜落的劍柄，霜落若離弦之矢沖向拉克西。
“咳~”拉克西被霜落貫穿，被死死的釘在巨岩上。
月瞬轉過頭看向天空，精靈族所在的地方閃耀着一顆星，雖然很淡，他伸手想要去觸摸，但還是終究沒有伸出。
“不。。。不會吧？”伊格達雷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就那僅僅一瞬間，劍擲向空中而後落下這短短的一瞬間，月瞬居然就將強大如神的拉克西擊殺？！
“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天涯暗暗的問着自己，“就算月瞬已經變得非常強了，也絕不可能在一瞬間擊敗拉克西，絕不可能。”他看向拉克西。
“米希爾德。。。”撒魯特順着天涯的眼神看過去，確實，拉克西的左袖散發著紅光，一明一暗。
月瞬一皺眉，他發現拉克西的氣息並沒有斷絕，收起了心中的懷念，緩緩轉過頭。
拉克西左袖的衣衫村村滑落，露出了左臂，那是和月瞬一模一樣的左臂，只是顏色是血紅而已。
“你們別再打了！”葉羅雪竭力的呼喊。
月瞬與拉克西同時看向葉羅雪。
“瞬！你們別再打了好么？”葉羅雪含着淚看着月瞬。
“他是誰？怎麼會和洛有同樣的左手，那不是只有。。。”捷剛剛說道這裏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拉克西的臉上寸寸裂開，一塊塊好像泥土一樣的碎屑落下，而那張臉。。。
“。。。。。。”天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撒魯特和伊格達雷也是怔怔的看着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那張臉和月瞬一模一樣。
“阿蕾，你現在知道我說的全是真的了吧？他的左手就證明了一切。”拉克西終於開口，那種眼神，甚至是說話的聲音都和月瞬完全相同。
“。。。。。。不，不是這樣的。”葉羅雪不停的搖頭。
“月瞬，你相信命運么？”拉克西帶着苦澀的微笑看向月瞬。
“不信。”月瞬感覺心裏似乎被什麼牽着，但還是馬上脫口說出。
“是啊，你不信，從前的我也不信。”拉克西仰望着星空：“一直以來我都和命運抗爭，尋找人生的意義，只可惜到頭來還是無法挽回結局。”
月瞬看着拉克西，詢問道：“拉克西，你究竟是誰？你的左手？”
“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就是怎麼變成的。”拉克西轉頭看了看葉羅雪含笑說道：“我的名字叫闖。雖然只有一個字，但也是我的老師起的，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他就代表了我的一生，不服命運。”
天涯的左手微微抖動了一下，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闖，大陸認為你是萬惡之源，我門想知道你。。。”
“萬惡之源？”闖呵呵的笑了：“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活着，現實讓他們迷失了自己的本性，而且這一切不是我做的，而是人類自己做的。而我也是人。”
“那你。。。”伊格達雷想問他是否還想要毀滅整個大陸，但似乎不問也知道結果了。
“我根本就沒有想過給大陸帶來什麼災難，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為我要破壞宿命。”闖看着月瞬：“知道么？我已經很努力了，破壞了所有命運的軌跡。只可惜還是。。。還是幫不了你。”
“！”月瞬如雷灌頂，“你說什麼！你是為了幫我？”
“呵呵，說不清楚啊。”闖搖了搖頭：“好吧，我是生在另一個世界的人，因為宿命錯誤的輪迴，我到達了現在你們所處的世界，已經過了多少年了？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每天都在思念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蕾。最悲劇的是，這個世界居然有人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說著闖看向了葉羅雪。
“你。。。是說和葉羅雪？”天涯喃喃道。
“不錯。”闖點點頭：“而更悲劇的是，雖然名字變了，衣着變了，經歷的事情變了，但是發展的軌跡居然跟我和阿蕾一模一樣。”闖說道這裏看向月瞬：“你是不是也遇到她了呢？”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左手。
月瞬點點頭，幕然間他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在走入一個循環，一個很奇怪的宿命圈。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表達。
“我不想看着我和阿蕾的悲劇再次上演，而且連相貌都沒有改變，故事都沒有改變的再次上演。所以這已經是我第一千二百二十七次來阻止了，只可惜，結局都是一樣。”闖無奈的搖了搖頭。
“什麼！”月瞬吃驚不已：“你是說。。。你是說，這樣的事情上演了一千二百二十七次？”
闖點點頭：“不錯，就在剛剛，另外一個世界又上演了一次。”
“究竟在說些什麼。。。”撒魯特絲毫聽不懂，但又覺得似乎有什麼內心的悲傷在被挖掘，一種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
“我在開始只是暗中幫助他們來對抗命運，到了後來就開始破壞命運的軌跡，又到後來我甚至不惜毀滅眾多的生命來阻止。”闖說的很平淡：“就是為了改變宿命。”
“照你這麼說。。。”天涯恍然大悟：“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阻止命運的再次成立？”
“對，只可惜。。。”闖默默不語。
“你就這樣製造無邊的殺孽來阻擋命運么？”伊格達雷憤憤不已，為了阻擋什麼少數人之間的宿命就妄殺眾生，這種行為，伊格達雷絕對不贊同。
“老師。”狄更斯對着伊格達雷：“恐怕他做的沒錯，錯的是我們。”說著他看向闖：“那些人的宿命是不是死？”
“對。”闖點點頭。
“那是你寫的宿命！”伊格達雷不敢相信狄更斯怎麼也幫着闖說話。
“老師，您忘了么？在瑪雅神廟。”狄更斯喃喃的說道：“我想，闖想要阻攔的不單單隻是月瞬的宿命而已，恐怕是這個大陸上所有人的宿命，只可惜根本無法改變，反而。。。”
“沒想到你懂得這麼多。”闖點點頭：“不錯，他們的命運是死，說了也許你門不信，我只是在命運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候清醒，那時候我竭力阻止，而到了那一刻我居然化身成了你們熟知的那個拉克西，殺人如麻的拉克西，也許。。。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宿命使者吧。”
“。。。。。。”月瞬沉默不語。
“阿蕾。”闖看向葉羅雪：“對不起，請允許我這麼叫你，因為你跟她真的太像了，我就要走了。也許我結束會對你們的宿命有影響吧，也許會成功的打破它也說不定，不過或許。。。或許我的死在你們的生命中是註定的話。。。”
“闖，你。。。”葉羅雪看着那張和月瞬一模一樣的臉龐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
“呵呵，還好，最後又能聽到熟悉的聲音了。”闖笑了，第一次看到他笑。“再見了各位。”
月瞬看着他，一點點的消散，化成螢火一般，繼而被風一吹，消逝。
“他是自己要選擇死的。”天涯喃喃道。
“恩。”月瞬看着自己的左手，默默不語。
而葉羅雪卻是獃獃的盯着闖消逝的地方，心裏一直閃着一句話：“答應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那麼飄渺，那麼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