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聖子覺醒
“先生，這周圍。。。”月瞬看着四周，眼前所及全是一片枯萎與荒涼。
“我說，這都是你乾的，你相信么？”索亞苦笑一聲。
“這。。。是我乾的？”月瞬驚訝的看着索亞。
“好了，先不說這些，你看天上。”索亞指了指天空的月牙，一副沉思的樣子。
“天上？”月瞬看向天空的月牙，此刻當他的眼神與天上的月牙相接，月瞬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怔在那裏，很久很久，彷彿被天上的月牙吸引，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彷彿想起了什麼，又好像已經忘記。
初春的風在吹，撩起了月瞬的頭髮，他的眼神很深邃，彷彿變了很多。
“月之夜，風之瞬，我說過這是你的名字，身負比我還要強大的力量註定不凡，我的能力還不能預知什麼，但是起碼的預感還是有。”索亞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一個冷笑：“哼哼，從此後我將會將我一生所學傳授給你。”
“月夜。。。風。。。”月瞬喃喃的念着，忽然他轉頭看向索亞，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很堅毅，那是一種王者風範。“那麼，我應該叫您老師。”
索亞微笑的點點頭。
月瞬恭謹的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當月瞬抬起頭時嘴角掛着詭異的笑容。
索亞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眼神變冷說道：“告訴我，你是誰？”索亞嚴肅的看着月瞬。
“被發現了么？”小小的月瞬眼神卻顯得及其妖異！“我？哼哼，是啊，我是誰呢？這個世界又有誰認識我，沒想到這個時間內還有人能喚醒我。”月瞬的笑容顯得不符他十四歲的年紀，那是一種成人才有的笑容，而且很冷，彷彿在嘲笑什麼。
“不可思議。。。”索亞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月瞬”。
“呵呵呵，怎麼說呢，我住在這裏。”月瞬指了指自己的身體，詭異的笑容讓人全身發麻。
“果然，這個孩子只是你的寄宿體罷了。”索亞搖了搖頭，接着問道：“能告訴我么？當時你攻擊我的時候用了幾成的力量？”索亞回憶起剛剛“月瞬”發動的攻擊，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攻擊手段，身法那麼詭異。他知道魔化只是傳說才有的東西，索亞本身就有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力量，而他那強大的力量根本連魔化的邊都碰不到。他明白，眼前的這個男孩已經不是剛剛的男孩了。魔化，實則是寄宿體的覺醒吧。
“哦？我看你好像有控神者的實力吧。哼哼。魔導師！”月瞬冷笑着，眼神中可以看出是多麼不屑。“那告訴我，你用了幾成實力呢？”
“九成！”索亞脫口而出，他覺得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對方的眼神彷彿能將他看穿。
“哦？還有餘力，不錯，不錯。讓你來教導我也算我幸運了。”月瞬搖了搖腦袋，接着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用了一成一。。。”接着月瞬一個冷笑“的一成。”
“千分之一！千分之一！。。。”索亞感到全身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可思議的重複着，他絲毫沒有懷疑月瞬的話。
“說實在話，你起的這個名字有點女性化，不過呢。。。”月瞬露出一個讓人發毛的微笑“我還算喜歡。”
接着月瞬又說道：“以你的能力能看得出來吧，這個身體。”
“玄冰。”索亞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聰明。”月瞬揚起嘴角，“哎，這樣下去，不知道被‘他’耍到什麼時候，小子，我知道你是真心收他為徒，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吧。”
索亞沒有說話心中暗暗的同意對方的話語。
“很多事情你是不明白的，我也不宜多說，我只是要告訴你”月瞬的口氣忽然變得及其嚴肅，讓索亞感到巨大的壓力：“聽好了！用你的全力來教導他，因為你的體內也有碎片！我不是他”月瞬指了指自己，然後有指着索亞說：“也不是你，但是。。。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而那個時候就是。。。”
“應該是生命終結的時候。”索亞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句話。
“呵呵，太聰明了，不愧是擁有碎片的男人，恩，雖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怎麼說還是有。不過我要告訴你聰明並不是好事。”
索亞虛了虛眼睛，從來沒有人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他氣道：“不用你來教導！”
“放肆！”月瞬雙眼一紅，索亞頓時飛得老遠，撞斷了幾根水桶粗的樹后才停下。“沒有人敢對我不敬！”
索亞痛的咳嗽了幾聲沉默不語，心裏道：“這個人簡直強的不可思議。”
“哼，好了。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對吧？畢竟我的力量已經超乎你的想像範圍。”月瞬用中指抵着額頭做沉思狀。
索亞很期待，對方很強，真的好強，這是他第一次在突破了魔導師境界以後還有無力的感覺。他真的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來自魔界？
“曾今有很多人這樣叫我，那就是聖子。我——就是一千年前神雨國的王子凱撒。”月瞬緩緩的說道，語言中帶着一絲哀傷。
“大陸第一武者！”索亞怎麼會沒聽說過凱撒的大名，先不說他本人和教廷有着一定的淵源，就衝著凱撒這個名字在現在還是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這才是真正的大陸第一啊！”在很多流傳下來的書中都記載着當年凱撒一人僅僅一揮劍就將魔界兩萬軍隊毀滅的壯舉。
忽然，月瞬或者說是凱撒更準確一些，他無奈的說了一句：“不過我真正的身份卻是。。。哼，算了。不到時候。”
“。。。。。。”索亞被凱撒最後一句話引起了極大的好奇心，可是對方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剎住。索亞心中氣憤不已，要是其他人早就被自己殺了。
“哎。”凱撒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被人耍了這麼久，這一次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還好我還是醒過來了。他還是放不下啊，居然。。。”說到這凱撒的眼神已經開始朦朧。
索亞完全聽不懂凱撒在說什麼，凱撒帶給他太多的震撼了，即使是魔導師，這一人界的頂尖強者也無法接受。
“好了，我也不多說，畢竟你是無法明白的，你說的不錯，當你死的那一刻殘存在你身體裏的那一顆小小的碎片會讓你明白很多。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那就是你剛剛說我。”凱撒指了指自己的身體接著說道：“你說月瞬的身體只是我的軀殼，那你就錯了，月瞬就是月瞬，我並沒有奴役他什麼，這次也是你的力量讓我覺醒，本來我是沒有機會的，當我認為最後的機會就要消失的時候是你幫了我，我很感謝你。”
“謝我？”索亞自嘲的笑了笑。
“記住，你也是在幫你自己。我的靈魂殘存不多了，有幾件事情要交代你，相信我，我也沒有騙你的必要：第一，等我再次沉睡后，當他下次魔化的時候我不會再出現了，沒有我的存在他魔化是十分危險的，我傳給他的力量太過龐大，而他的力量根本無法掌控那些力量，勉強的魔化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意識模糊，變成嗜血的惡魔。剛剛的力量你是看到了，實話告訴你那只是一個開始，完全魔化后的力量一百個你都擋不住！你可以想像這個大陸如果出現一個這樣強大的殺人魔會有什麼後果。”
“。。。。。。”索亞徹底沉默了，他已經無話可說。
“我第一件讓你做的事就是交給你解除魔化的方法，那就是當天空不再出現月牙。”凱撒鄭重的說道。
“好了，第二件事是找到米希爾德。”凱撒的語氣告訴索亞，第一件事是很簡單的，而第二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米。。。米希爾德！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他早在兩百年前就消失了，生死不明！”索亞心中暗罵凱撒是個瘋子。完這句話后，索亞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說過這是最後的機會！！！”凱撒說完右手凌空一抓聚起冰元素能量，狠狠的砸在地面。
沒有波動，只是凱撒砸在地面上的能量深深的沒入地面，形成了一個直徑三十厘米的空洞，深不見底。這種對力量的掌控索亞聞所未聞，索亞獃獃的看着那空洞，如果那一招打在自己身上，十個自己也早就死了！
“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明白，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之我們被耍了，我被耍了！沒想到那個傢伙邪惡到這種地步，相信我。你，我，我現在的身體，也就是月瞬都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
話音一落，索亞感到自己的指尖被刺破，一滴鮮血飛出，凱撒的指尖也同樣流出一滴鮮血。
在空中，兩滴鮮血緊緊的聚攏在一起，這不是力量能做到的。
索亞震驚了，難道我和凱撒以及月瞬還有血緣關係？
“顛覆所有吧，我知道你現在想的是什麼，但是那只是表象，想要創造一切就得打破一切。這只是為了告訴你一點，你幫我，幫月瞬，也是幫你！”
索亞猶豫的皺着眉頭，他偷偷看了凱撒一眼，那種眼神讓他覺得靈魂在被吞噬，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答應恐怕馬上就會死。可是他不甘心，自己堂堂大陸第一魔焰術士居然落到被別人要挾的地步，他咬着牙道：“是。”
“這就對了。”凱撒收回氣勢，“記住，是否成功就得取決與是否能找到米希爾德。我要走了，太累了。哼哼，他還真狠，居然這樣對付我。不過他好像也遇到麻煩了呢，不然也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有一點你說的倒是沒錯，這個孩子將會繼承月牙的意志，月牙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有你了解的而已。”凱撒笑了，他的身體月瞬也跟着笑了。。。
“對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說，當這個小子能力足夠的時候找回霜落，那將是成敗的關鍵。”聲音漸漸消失。。。
“霜落？”索亞念了一遍：“霜落。。。霜落。。。難道是？！”索亞全身巨怔，嘴裏喃喃道：“寒霜之刃么？看來還真是啊，凱撒，你說的沒錯，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了。”說完索亞看了看天空那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月牙。
“索亞先生。”索亞聽到了月瞬的呼喊，他明白凱撒已經沒有在控制月瞬的身體了。拋開暫時無法揭開的謎團索亞看着月瞬的眼睛，清澈，跟凱撒掌控軀體時明顯不同，這時索亞心中的羞恥馬上浮出，自己居然被要挾。。。堂堂魔焰術士居然被逼成這樣：“從今以後叫我老師！”
“老師？為什麼？”月瞬疑惑道。
“我警告你，以後少問問題，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索亞冷冷道。
月瞬想到：“苦頭？難道是打我？”
索亞看穿了月瞬的想法：“哼，你最好有心裏準備，那種痛苦遠比你挨打痛苦上千萬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是”月瞬被嚇得臉色慘白，挨打的痛苦就已經無法忍受更何況強上千萬倍，索亞那種眼神他是再也不想看見了。
之後索亞領着月瞬離開了克拉這個樹林，在這裏對於年幼的月瞬來說是個說不出感覺的地點，在這裏他度過了和藍曦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在這裏被索亞收為徒弟，他看着周圍枯萎的樹木花草，臉上掛着奇怪的表情。
對於索亞何曾不是一個讓他終生難忘的地點之一呢？凱撒，這個一千年前大陸的絕對強者，今天居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是這樣奇怪的方式，更不可思議的是說了一大堆難以理解的話，也給他留下了前所未有的恥辱。回頭看着凱撒造成的那個深不見底的深坑，是怎樣的一種力量才能有這種攻擊啊！索亞搖着頭嘆息。
月瞬看着索亞，疑惑的看着索亞有心事的樣子，本想問問周圍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最終還是忍住了，他記得索亞的話——少問問題，否則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