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十一斯諾筆下的毛澤東(8)

82.十一斯諾筆下的毛澤東(8)

**越說,聲音越低沉,後來便乾脆伴着縈繞的煙霧沉思起來。

他在想什麼?誰也無法肯定的揣摩。也許他在想必須把青年一代改造好,必須保證自己的教導對青年有持久的影響力,以保持江山萬代紅。也許他覺得他責任重大,應該承擔起教導青年人的責任。他是一位導師,像古代的聖賢孔子一樣。這種自覺的導師意識,使**為重建現代中國人的精神信仰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他不僅教導着革命隊伍里的人,還教導着中國的農民、工人、知識分子,他作為一個精神的領導還改造着從舊社會過來的包括敵對陣營的所有的人們,教導他們接受馬克思主義,接受中國**人的一整套價值觀、道德觀,摒棄舊道德、舊觀念,重新塑造着中國人的心靈。

但也正是由於這種強烈的“作人之師”的意識的驅使,他精心導演了一幕中國歷史上罕見的悲劇,一場中華民族的“大劫難”。在一定程度上,他動文化大革命的原因之一是為了讓青年一代置身於政治舞台,就像他那一代人在五十年前突然作為改造中國的新嘗試者、推動者站到歷史的前列一樣。

一個從不滿足於變化速度的進取者

**對動的環境有一種特殊的愛好,自青年時代以來,他一直認為“安逸寧靜之境不能長處,非人生之所堪;而變化倏忽乃人生所喜”。喜歡動蕩的世界,他不相信王侯將相有種的世襲統治的神話,在他很年少的時候,便在長沙的橘子洲頭向蒼茫大地宣告了欲主沉浮的宏大理想。在運動和鬥爭中不斷前進幾乎成了他身心的需要。要使他的人民處於不斷“運轉”過程中,以保持高昂的鬥志和激,同時在“運轉”過程中不斷地改造着人。對此,斯諾曾頗有涵義地寫道:

“毛是一位進取者,是原動力,是創始者,最善於採取令人驚訝的局面、緊張局面和緩和局面交替出現的戰略。他不相信漫長的穩定時期,而且從來不滿足於變化的速度……”(20)

確實,作為一個具有詩人氣質的領導,他不欣賞,甚至討厭中國傳統心理中的中庸、和諧、不爭、守舊、世故等心理境界,他力主在動中改造人,在動中將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動方式灌輸給別人。他的心中始終激蕩着騷動不安的緒,他竭力想打破現實的平衡,相信鬥爭哲學,相信一切的展來自事物內部的矛盾和衝突,相信理想的新秩序只有在動蕩和不平衡中建立,在打破舊世界和建設新世界二者之間他更喜歡、也更善於前者。他自己就是在非常的歷史時期造就的,他喜歡在驚濤駭浪中搏擊,在這種頗具浪漫色彩的自我肯定中能獲得快意。“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這句豪壯語可以說是**性格的極端流露。的確,他需要強勁的對立面激自己的鬥志,在鬥爭中改天換地,大展宏圖。斯諾是明了**這一性格的。

因此,他認為人的一生應該是鬥爭的一生,或者說造反。童年時代他造父親的反,少年時代他造校規的反,青年時代他造省長的反,成年時代又造整箇舊世界的反。

確實,正如斯諾意識到的,**這種從不滿足變化速度的進取精神,造就了**與眾不同的一代領袖形象。

一個深邃和果敢的人

人有複雜的內心世界,人不會將它全然表露於外。有些緒,如痛苦、孤獨、寂寞,會永遠留在一個人的內心深處,或無處流露,或不願流露而永遠留在自己的心中,構成外人難以窺視的內心世界。偉人也不例外。**作為一個聖賢,作為一個普通的、非神的人,他有他的“內心世界”,有同常人一樣的緒體驗,史沫特萊曾這樣說過:

“在**的意識深處,有一扇門,一直沒有向其他人打開。”

斯諾第一次見到**時,他就感到毛是一個“複雜的人”,儘管在建國以後的一次會談中,**曾告訴斯諾,“他不是一個複雜的人,真的很簡單”,但種種跡象表明,斯諾沒有改變他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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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毛澤東(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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