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引言(2)

2.引言(2)

在北京,日壇醫院已經準備好一套病房和一個醫護班子等待斯諾的到來。這套病房是陳毅元帥住過的,也是日壇醫院能提供的最完備、最舒適的一套病房。

但是,當中國醫護人員在瑞士看到斯諾時,他的腹部膨腫,在腹部的右上力,,凸凹不平的肝臟隔着腹壁隱約可見,且已擴大到肋緣下達10厘米,質硬而且有壓痛。斯諾疲乏地躺在床上,眼珠和皮膚黃,神志恍惚,說話斷斷續續,聲音低微,呼吸相當費勁……況表明,他已經經不起遠途顛簸了。

馬海德俯下身向斯諾轉達了**和周恩來的問候。斯諾沉思良久,才慢慢地說:“我完全理解**和周總理的美好心意,他們對於我當前的困境提出的具體援助的建議使我極為感動。我知道在中國土地上我會得到在任何其他地方都不能得到的關懷和愛護……我熱愛中國……我不願意作為一個病人到中國去……我不願給中國增添累贅……”

遵照周恩來的意見,中國醫護人員把斯諾在瑞士的家變成一所家庭醫院,又增調了幾位醫護人員,開始對斯諾進行最後的醫護。

斯諾的病每兩三天向國內報告一次,中國駐瑞士大使陳志方經常帶來**和周恩來的問候,這些在精神上給了斯諾莫大的安慰。但是,他的病仍在繼續惡化。

2月8日,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黃華專程到日內瓦探望斯諾。他和馬海德站在斯諾床前凝視着,腦海里翻騰着戰爭年代他們陪同斯諾在保安採訪**和蘇區的景(黃華是斯諾在燕京大學教新聞學時的學生,當時叫王汝梅,後來他在斯諾蘇區之行后不久,也到了延安。斯諾當時的夫人尼姆·韋爾斯訪問延安時,黃華曾為她客串翻譯)。斯諾醒來,意外地看到黃華,顯得非常高興,握着黃華和馬海德的手,思緒又回到36年前的保安。他語重心長而又幽默地說:“咱們三個‘赤匪’又見面了。”他笑了。

這幾乎是斯諾一生中最後的話語了。此後一周他一直昏迷不醒02月15日,他在睡眠中安靜地死去。

當天晚上,**即刻來了唁電,周恩來和鄧穎超來唁電,宋慶齡來唁電……

**的唁電說出了斯諾的所有中國朋友痛失良友后的心裏話:

“他將永遠活在中國人民心中。”

2月19日,世界各地的朋友聚集瑞士日內瓦郊外的約翰·諾克斯會堂向斯諾致哀。與此同時,周恩來在北京人民大會堂主持有幾千人參加的追悼大會。

3月27日,美國紐約也舉行了一個追悼會,黃華第一個。

1973年5月16日,遵照斯諾遺——“我愛中國。我希望死後我有一部分留在那裏,就像生前一貫的那樣。”在北京大學未名湖畔舉行了斯諾骨灰安放儀式(他的另一部分骨灰葬在美國哈德遜河畔),**送了花圈,周恩來扶病親自參加。廖承志在講話中說:“斯諾先生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無論是在中國革命艱苦的年代還是在新中國成立之後,他幾十年如一日,為中美兩國人民之間的相互了解和友誼進行了不懈的努力,做出了重要的貢獻。他的一生是中美兩國人民誠摯友誼的一個見證。”

斯諾夫人也講了話,她說:“這是一次真正的‘復始之旅’……他又回到了他曾從頭就親眼看到一場革命的這個國家,這一革命不但解放了中國人民,而且繼續成為全世界世世代代的希望的燈塔。”

斯諾安息在太平洋兩岸的土地上了。誠如廖承志所:他的一生是中美人民誠摯友誼的見證。同時,他還是中國人民掙脫重重枷鎖、贏得自由解放的見證人。不僅如此,他還直接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他同中國革命領導人**等的深厚友誼一直被世人所稱道。

人們讚譽斯諾為“最了解中國和**的美國人”。他是當之無愧的。

自1936年夏斯諾進入陝北蘇區第一次見到**始,他們一生共有五次相見和分離。而每一次會面,恰好都在中國歷史的緊要關頭,其結果都不同程度地影響了中國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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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毛澤東(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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