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開門營業
“願意，怎麼不願意，塵哥你邀請我，我還能不給面子么？
你放心，這個雜碎湯生意，我一定幫你打理得僅僅有條。”
李小二拍着胸脯，向楚塵保證。
“嗯。”
楚塵點了點頭，並不是很在意李小二口頭上的承諾。
人心善變這個道理，早在上一世他就懂了。
當利益大到一定程度，李小二未必還能記得如今的承諾。
只要楚塵牢牢抓住雜碎湯的配方，就不怕李小二脫離他的掌控。
“雜碎湯店最重要的兩個東西，一個是配方，這你不用管，另一個是食材的來源。”
楚塵條理清晰，既然打定主意做這門生意，那自然要做好。
餐飲生意，食材來源很重要。
“這你不用擔心，我認識屠宰市場的鄭屠戶，從他那裏購買下水，可以省不少錢。”
李小二連忙表現自己的價值，提高自己在楚塵心中的分量。
“食材的問題解決了，還有就是上下打點，疏通關係。”
楚塵頷首，又說起另外一個關鍵問題。
“塵哥，你跟呂大人有關係，司市官員不敢得罪你，不需要打點關係。”
李小二小聲說道。
“不妥，呂大人是呂大人，我們是我們，我雖然跟呂大人有些關係，但若是肆意揮霍，只會將這點情分消耗一空。
況且，呂大人如今遠在煙台府，遠水解不了近渴。”
楚塵搖頭，這只是其一，更多的是他不願跟呂青侯有太多牽扯。
他重開轉運當鋪，也有與呂青侯撇清關係的意思。
“雜碎湯店開業前，你去常樂坊的司市官員那邊打點一二，讓出兩成利，再到大寧幫，讓出一成利給他們。”
楚塵沉聲囑咐道。
司市官員不用多說，管理常樂坊各大商鋪的官員，大寧幫同樣是掌控周圍數個坊市的地下黑道幫派。
不要以為皇都內就沒有黑道幫派存在，相反，皇都內的黑道幫派活得很滋潤，大多是某些大人物的白手套。
而且，這些幫派的實力強橫，不乏有煉髓境一級的人物坐鎮，該給的甜頭不能少。
“這……一下子讓出三成利，是不是太多了。”
李小二有些心疼，想要勸楚塵改變主意。
一般來說，常樂坊各大商鋪都遵循‘白一黑一’的準則，也就是白道官府拿一成利，黑道幫派拿一成利。
天子腳下，大家都不會太過分。
若是換做其他地方，那就不是白一黑一這麼簡單了，而是白二黑二，白三黑三，甚至是白四黑三、白三黑四了。
“三成利不多，為了日後生意能長久維持下去，就必須這麼做。
不僅如此，我只拿雜碎湯店五成利，剩下二成利歸你。”
楚塵不容置疑的說道。
這裏是天子腳下，不把當官的餵飽，必然會有人找麻煩。
多給出一成利，換來庇護，免去一些麻煩，不吃虧。
“給我兩成利，這太多了。”
聞言，李小二頓時一驚，連忙拒絕。
“就這麼說定了。”
楚塵一錘定音，話鋒一轉：“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還有，對外就說，是你租下我的當鋪，開了這間雜碎湯店。”
“塵哥，這是自然，若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必遭天譴，天打五雷轟。”
李小二當即對天發誓，胸脯拍得砰砰作響。
“行了，行了，去準備準備吧，爭取早一點把雜碎湯店開起來。”
楚塵嫌棄似的擺了擺手。
李小二也沒有耽擱的心思，跟楚塵道別後，便一臉興奮的離開。
“希望能成吧。”
看着李小二離去的背影，楚塵目光幽幽。
這算是一步閑棋。
如果雜碎湯店能開起來最好，他能多一筆不菲的收入，開不起來也沒有關係，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無本買賣，何樂而不為？
開店的所有風險都由李小二一個人承擔，打理、經營也是由李小二出力，他只出了一間店鋪，一個雜碎湯配方罷了。
……
在李小二積極的奔走下，雜碎湯店很快就開了起來。
開店的當天，生意就十分火爆。
一開始都是街坊鄰居來捧李小二的場，李小二在醉仙樓當了數年跑堂，在其刻意經營下，與街坊鄰居的關係一直不錯。
如今李小二開店，大家自然都來捧場，醉仙樓的王掌柜更是抱着補償的心態，帶着醉仙樓的一眾夥計前來。
當眾人吃過雜碎湯后，一下子就被這一碗雜碎湯迷住。
幾塊豬下水，羊下水或者牛下水，再加上一些時令蔬菜，配上紅紅火火的湯底，吃到嘴裏，麻麻辣辣。
一碗下肚，酣暢淋漓，好不暢快。
若是不能吃辣，還有清湯雜碎，鮮而美味，同樣誘人。
最關鍵的是一碗雜碎湯的價格不貴，兩個銅板而已。
尋常老百姓也能吃上一碗，打打牙祭。
是以，雜碎湯一經推出，就吸引不少人前來嘗鮮。
一天下來，忙活得腳不沾地的李小二來不及休息，就來當鋪，向楚塵道喜。
今天一天的時間，扣除成本，純利潤就有五兩銀子。
這並不誇張。
雜碎湯生意本就是走薄利多銷的路子，以豬下水為例，一套豬下水成本二十個銅板，可以賣四五十碗雜碎湯，然後再去除蔬菜、調料等成本，一套豬下水可以賺五十來個銅板。
每天賣十套豬下水，就可以賺五兩銀子。
羊下水、牛下水的利潤，更高。
當然，今天能賺這麼多錢，也有雜碎湯店剛剛開業，大家都來嘗鮮，還有王掌柜等街坊鄰居來捧場的原因。
過幾天生意趨於平淡，就賺不了這麼多錢。
按照楚塵估計，雜碎湯店日後每天賺個三兩銀子，應該沒有問題。
換而言之，楚塵每個月能分得至少四十五兩銀子。
“塵哥，你的配方簡直神了，這下水之物這麼一煮，美味至極。
不行，光是一個夥計，有些忙不過來了，要不再招兩個夥計？”
李小二神情興奮，充滿對未來的憧憬。
雜碎湯店生意越好，他賺得也更多，他如何能不上心？
“你看着辦吧。”
楚塵隨意回道。
還是那句話，無論李小二怎麼折騰，楚塵都不會虧。
他每天只需要熬好一大鍋雜碎湯底料，趁着夜色，送到雜碎湯店即可。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着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