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碗金,蘇婉兒的疑惑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任昊抓住了青年打出的兩隻手,雖然他也虛,但兩個人的本質不同。
他是餓的發虛,青年是真的虛。
“你到底要幹啥!再不放開老子弄死你!”青年罵罵咧咧的開口,任昊卻充耳不聞,靜靜等待。
僵持了足足十幾分鐘,青年罵的有些累,忽然神色微微一變。
他感覺到自己小腹處湧出一股燥熱,霎時間襲遍全身,手臂上都多了一些力氣,一下子掙開了任昊的手。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來了?”任昊問道。
青年咽了口唾沫,這股燥熱在這一瞬間來的更嚴重了些,也不管任昊,轉身就跑進了妓院。
任昊鬆了一口氣,來到旁邊的大樹下面坐着等待。
十幾分鐘后。
青年渾身輕飄飄的走出來,來到任昊身邊,臉色怪異的道:“小子,你這是啥葯?再給我一些!”
“這可不行,這是祖傳的神葯!”任昊連連搖頭,甚至站起來就要走。
“誒!你等等!”青年連忙抓住了任昊的手臂。
“兄弟,再給我一些,我給你錢行了吧!”青年摸出幾個銅板放到任昊的手裏。
任昊一臉警惕的捂住了懷裏的葯。
“你想的美!這葯做出來一顆就不止八十個銅板了,你這點錢就想買?”
“你在想屁吃!”
青年皺眉道:“八十個銅板!你搶啊?”
“一百個銅板一顆!一兩銀子十顆!”任昊道。
這個時代的錢,大約是八百多個銅板兌換一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勉強活上兩三個月。
青年回頭看了一眼,咬牙道:“我給你一兩銀子,你把剩下的都給我!”
“那不行,我這裏還有十五顆,剛才你還吃了一顆,少了一兩半別想!”任昊搖頭。
“一兩半就一兩半!”青年想到剛才的火熱,從懷裏摸出一塊不規整的銀子還有一些用麻繩串着的銅錢。
“這些一共是一兩銀子加四百個銅板,葯給我!”青年一手給錢,一手抓住了任昊手裏的袋子。
查看了一下袋子裏的葯,青年笑逐顏開,頭也不回的再次鑽進了妓院。
任昊數了數手裏的錢,正好是四百個銅板,至於那一兩銀子,則是看起來差不多,因為沒有秤,他也不好計算。
“算了,差不多就行,總算沒白費!”
任昊拿着錢來到米鋪,買了十斤米,又來到肉鋪割了五斤肉,又買來一些蠟燭等雜物,又花了一百多個銅板買了一升粗鹽。
這個時代的鹽很貴,而且很粗糙,在這個普通百姓還在使用醋布的時候,能吃上粗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僅僅這些東西,就花了七百多個銅板。
眼看已經過了下午兩點,任昊是又累又餓又渴,找了一個麵攤,花了五個銅板,吃了一碗豬油麵。
僅僅是個半飽,就已經讓任昊身上有了力氣。
又花了五個銅板買了一個由竹子製成的爬犁,將買來的東西放在上面,拖着爬犁向著蔡徐村走去。
這一次,足足用了四個小時,天色發黑的時候才到家。
床榻上,蘇婉兒虛弱的躺在上面,看到任昊回來,忍不住眼眶發紅:“相公,你可算回來了,奴家擔心死了……”
“沒事,你先躺着,我給你煮點飯吃。”任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來到水缸邊上,咕嘟嘟灌了大半瓢涼水,肚子裏晃晃悠悠的,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點火熱鍋,將肉上肉皮割下來煸炒出了油,將一半舀出來放在土罐里,剩下的則是繼續炒瘦肉,隨後又加入了鹽和野菜,最後放上水燉煮。
許久沒吃過葷腥的任昊差點流口水,忍着飢餓,又淘洗了夠兩個人吃的米,放在陶盆里,架在鍋里蒸。
半個小時后,米飯和肉的香氣已經充斥着整個房子。
任昊將飯和肉盛出來放在床邊,旁邊點着兩根蠟燭,燭光下,蘇婉兒端着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一邊吃一邊哭。
“相公,奴家還是今年第一次吃肉,還是這麼多肉……”
“相公對奴家真是太好了……嗚嗚……”
任昊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笑道:“這有什麼,以後咱們要天天吃肉,跟着我,讓你睡覺也能樂出聲來。”
蘇婉兒破涕為笑,輕聲道:“謝謝相公,這些事本來應該是奴家做的,待奴家的腳好了之後,一定要好好服侍相公。”
說到這裏,蘇婉兒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放到耳後,有些疑惑的問道:“相公既然會醫術,為何之前還如此窮困?”
“額……”任昊愕然,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
“天機不可泄露。”想了半天,任昊拽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蘇婉兒點點頭:“奴家……”
“等會兒,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奴家奴家的,好不好?”任昊說道。
這個詞讓他每次聽都感覺渾身不舒服,感覺怪怪的。
蘇婉兒一愣,連忙道:“是妾身錯了,妾身忘記了既然嫁給了相公,就要自稱妾身。”
任昊以手扶額,妾身就妾身吧,比奴家這種怪怪的稱呼好一些。
狠狠吃了一頓大餐,任昊撐的肚皮溜圓。
收拾了碗筷,任昊看着剩下不到五百個銅板皺眉。
這些還算不成第一桶金,只能算第一碗金。
接下來還要賣腎寶賺錢有些麻煩。
附近山溝里的葯並不多,單單靠着自己去採的話,不確定性太多了,賺小錢或許可以,賺大錢就別想了。
一拍大腿,任昊走出門來到鄰居家,咣咣敲了敲門。
“誰啊?”裏面響起一個粗獷的聲音,隨着門打開,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站在任昊面前。
“任哥,你咋來了?”
想了想,青年撓撓頭,嘿嘿笑道:“任哥,俺家也沒吃的了,你去別家問問吧。”
任昊一臉黑線,感情自己成要飯的了?
“徐虎,跟我一起我去山裏采點藥材,保底三個銅板,採到我要的藥材,一株加一個!”
徐虎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任昊,村裡最窮的就是他了,還能拿得出來錢?
任昊也不廢話,從口袋裏摸出十來個銅板塞到徐虎的手裏。
看着手裏沉甸甸的銅錢,徐虎瞪大了眼睛:“任哥,你哪裏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