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狗改不了吃屎
文顏對這些儒生有很大的意見跟厭惡,都是因為這些儒生除了規勸她行舊法舊曆之外,還動不動的就拿什麼聖人來匡束她。
這一口一個聖人曰,整的她再好的心情都給攪和沒了。
文顏是很反對開設儒學的。
因為朝中的這些酸儒都已經夠煩的了,這還要開設儒學,以後有更多的儒生進朝為官,他們開口閉口的乎也乎也的,想想就夠頭疼的。
雖然任昊也挺討厭這些酸儒的,但不過儒學又恰恰是不能沒有的。
“陛下,如果能把儒學中的糟粕剔除,但其實還是大有好處的。”任昊開口道。
“能有什麼好處?能更好的跟朕作對。”文顏很反感的問道。
“那倒不是。”任昊搖了搖頭,就給文顏舉例出了儒學中的好處,以聖人之言加強忠君思想跟民族的整體認同感跟凝聚力,以及減少民間的犯罪率。
至於儒學中的糟粕,全部統統剔除只留下其精華。
“這樣好是好,但是你覺得馬遷會同意嗎。”文顏點了點頭道。
“他肯定會同意的。”
“即使他不同意,但是新上任的儒學家也會同意。”
“畢竟那句老話是怎麼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嗎。”任昊笑着道。
“好,此事就全交由你去做,不要讓朕失望。”文顏點了點頭,囑託道。
“喏。”任昊躬身做了一揖,就退出養心殿不再打擾皇帝的清心靜養。
從未央宮出來之後,任昊就乘車前往了御史府。
現在他是御史下丞,肯定要來跟陳御史,還有御史中丞陳泰良打個招呼的。
陛下要他來御史府當值,除了全盤接手御史府的權力之外,也是要為了審理以前的錯假冤案,準備把趙平安一舉給扳倒。
“司…司空大人,你…你沒有死啊。”
監史統尉班梁,見到任昊就跟見了鬼一般,都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怎麼,你就那麼希望我死啊?”任昊嘴角微微上揚。
“啊,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班梁把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又告訴任昊他生死不明失蹤的這段時間,讓大家都誤以為他死了。
“你嘴裏的大家,指的是誰啊?”任昊笑着問道。
“啊,這個……”班梁一時啞然,不敢說。
不過任昊看他的樣子,也猜出個大概了。
這些說他已經死了的人,肯定是以陳泰良為首的那些士族公子們。
“很遺憾啊,我沒有合他們的心意。”任昊唏噓一聲。
“啊。”
“司空大人,這……今兒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班梁,連忙岔開話題。
“班統尉,我現在已不是司空大人了。”任昊話說一半,笑了起來道。
啊?
不是司空大人了?
那你還拽個屁的拽。
班梁暗暗一想,變臉就如翻書一般。
他正準備以御史府不是閑雜人等能進來為由,要把任昊給趕出去的時候,任昊又接著說道:“我現在雖然不是戶部司空了,但可是你們御史府的御史下丞了,是你的直屬上級了。”
御史下丞?
靠。
你這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啊。
班梁暗暗吐槽一番。
“下丞大人,快快快裏面請,把這裏當成自家就好。”班梁一臉尬笑的做了個請的手勢,也慶幸他剛才沒翻臉。
“你們的中丞大人呢。”任昊邊走邊問道。
“啊,他……”班梁頓時啞然,又忽然的一拍腦門。
現在想要阻止任昊,可來不及了。
任昊走到御史堂,又看了一眼班梁。
也難怪他會說出把御史府當自家一樣的話了。
這陳泰良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才過去了多久?又把御史堂當成自家府邸的客堂了,又把一眾士族公子喊來堂內飲酒作樂。
瞧着威嚴莊重的御史堂變成了載歌載舞的青樓,不管是坐在堂上的陳泰良,還是堂下的士族公子們,都是左拿右抱的一副醜態靡姿。
像這樣的人以後都靠着舉薦制進了朝做了官,那還得了。
任昊走到堂前門口,冷冷一笑的開口道:“中丞大人還有諸位公子,你們真是好雅緻啊,難道就不怕再給各自的父親大人招惹麻煩嗎。”
“你……”陳泰良剛想發作,想說你算個什麼鳥管的那麼寬的時候,只見來的人是任昊,那就跟見了鬼一般。
“司…司空大人,你…你沒死啊。”陳泰良瞪大了眼睛。
任昊失蹤的事兒他是知道的。
他以為任昊肯定是死透了,又開始高枕無憂的把御史府當成了自家府邸一般的隨意,開始載歌載舞的作起樂來。
“呵呵,我沒有死,是不是很讓你們覺得遺憾啊。”任昊冷冷一笑,掃過堂中所有人。
“不…不是……”
“我…我們怎麼能覺得遺憾。”
“司空大人能夠活着回來,我…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你可是古漢的大英雄啊!!!”陳泰良哆哆嗦嗦的走下堂道。
其他士族公子們也都跟着附和點頭,可不敢說任昊的一點不是。
任昊的手段他們早就見過了,現在任昊要是把他們在御史府作樂的事情抖出去,他們的父親大人別說把他們的腿給打斷了,這恐怕小命都難保了。
“中丞大人,這人是誰啊?”
“為何你們見了他,居然如此畏縮?”一名青樓歌女開口問道,對任昊的身份很是疑惑。
“這位大人豈是你能隨便亂問的嗎。”
“都給老子滾。”陳泰良反手給了一個大巴掌,把這些歌女趕出去的同時又給班梁使了個眼色。
班梁當然懂陳泰良的這個眼神,就在他準備要出去處理這些歌女的時候,卻被任昊故意的攔住道:“班統尉,你要幹嘛去?”
“我……”班梁一時啞然。
任昊往堂上一坐,就說道:“你是想帶人去幫着中丞大人,以及諸位公子們處理掉那些歌女,以防她們在外亂說對吧?”
“司空大人,我…我們知錯了,還…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我…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陳泰良連忙跪在地上,其他士族公子都紛紛跟着跪下,生怕任昊會像上次那樣用此事要挾他們的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