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滅亡瀕

514滅亡瀕

他總是說你是個白痴。他向我保證,有1天你會為帝國的滅亡負責,直到現在,我才相信他。當然,你是個無能的傻瓜,但你總是有我照顧你。你可以奪走我的生命。沒關係。我已經是個快要老了的人了。

然而,等你的軍隊到達卡斯特拉·雷吉納時,你要找的人早已不見蹤影。我死前就知道,你將不得不在恐懼中度過餘生,擔心那個人隨時會對你發動叛亂。沒有我,你將無法打敗他。你的日子不多了,霍諾里烏斯,所以趁你還活着,好好享受你的小日子吧!”

斯提里科的遺言讓霍諾里烏斯目瞪口呆。他知道老人指的是亞歷山大,而這個混蛋竟然會如此看待他,這讓這位愚蠢的君主怒不可遏。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怒火,立即下令處死斯提里科。

“砍掉他的頭!”

劊子手1腳把斯提里科踢倒在地,舉起斧頭。老人臉上最後1絲得意洋洋的表情,卻用眼神挑戰君主的權威。斯提里科死了,他知道亞歷山大會為他報仇。

隨着斧頭的揮動,前任阿哈德尼亞最高統帥被斬首。然而,他的死並沒有讓霍諾里烏斯感到高興。相反,他死時臉上的表情只會讓這位愚蠢的君主心火上心頭。霍諾里烏斯沒有猶豫。他迅速向他的新最高統帥下達了命令,這個命令將永遠改變阿達尼亞的命運。

“找到亞歷山大,把他的頭給我帶過來!”

奧林匹斯在君主面前鞠躬並確認了他的命令,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遵命,君主陛下。”

阿哈德尼亞歷408年,弗拉維烏斯·斯提里科因被誣告叛國而被處死。他的死意味着阿哈德尼亞帝國失去了1位有能力的統帥來抵禦眾多敵人。很快,阿哈德尼亞半島就陷入了混亂。

當亞歷山大最終了解到他的人生道路只有兩條。要麼逃往東方,安度餘生,過上奢侈的生活。要麼拿起叛逆之劍,為他的教父報仇。

斯提里科死後數周過去了,亞歷山大現在正帶領他的士兵行軍,他們穿着最近從阿達尼亞運來的嶄新閃亮的裝備。對亞歷山大和他的軍隊來說,這只是文明世界邊境的又1天。

然而,當亞歷山大和他的士兵在距離卡斯特拉雷吉納幾公里的地方行軍時,他們遇到了麻煩的情況。1支3萬大軍毫無徵兆地從阿哈德尼亞腹地進入了他的邊境。當亞歷山大的偵察兵向他報告此事時,他真的大吃1驚。他無法理解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出現在他的土地上的。

不管這些人是誰,也不管他們為何進入他的領地,亞歷山大都別無選擇,只能攔截他們。畢竟,如此規模的軍隊可能會給村莊裏的人們造成重大傷害。因此,他利用雷蒂亞的山區地形,將軍隊部署在1條狹窄的通道中。

阿達尼亞邊防軍在不明部隊抵達前不久就在山口等候。看到如此1隊裝備精良的阿達尼亞士兵擋住了通往諾里庫姆的道路,這支外國軍隊的指揮官感到很困惑,直到他看到阿達尼亞將軍的臉。

那是1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如果是其他時候,他1定會很高興能有這樣的偶遇。然而,現在事情並不那麼簡單,他不知道亞歷山大下1刻會不會背叛他。不過,還是和平談判為好,於是,他臉上浮現出1絲苦笑,走在軍隊前面,向年輕的阿達尼亞將軍走去。

“亞歷山大,你還活着?我以為他們現在肯定已經拿下你的頭了,考慮到你應該是那個混蛋的第1個目標!”

亞歷山大看到薩魯斯時和看到他時1樣震驚。據他所知,這個人和他的同盟者應該在拉文納,在斯提里科的指揮下。更不用說他說的話了。亞歷山大覺得這種情況有些不對勁,他用謹慎的語氣詢問着面前的東福雷斯特酋長。

“薩魯斯,你在我的土地上幹什麼?如果你背棄阿達尼亞,加入阿拉里克,我建議你3思而行。你知道,當斯提里科發現你棄職去幫助敵人時,他會怎麼做!”

聽到這樣的威脅,薩魯斯難以置信的看着亞歷山大,他的話音剛落,他便驚愕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沒聽見嗎?”

從薩魯斯的表情來看,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亞歷山大的謹慎是正確的。他把手放在劍柄上,擔心薩魯斯在進1步審問他時會有所企圖。

“聽到什麼?”

薩魯斯只是搖了搖頭,將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1切告訴了亞歷山大。

“斯提里科死了……霍諾里烏斯以叛國罪處死了他。我很驚訝你還活着。他們應該派出1支軍隊來取你的頭。你1直都在雷蒂亞嗎?”

亞歷山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另1個世界,1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他結結巴巴地試圖接受薩魯斯告訴他的話。

“聖……聖斯提利科死了嗎?”

薩魯斯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繼續解釋着帝國發生的事情。

“斯提里科死了,那個混蛋奧林匹斯下令處決我們的妻子和孩子。街道上血流成河,毫無緣由,因此我們發誓要報仇。我們向諾里庫姆進軍,加入阿拉里克,這樣我們就可以把拉文納夷為平地!”

亞歷山大軍隊的士兵們聽到這句話,也和亞歷山大1樣難以置信。這1切都說不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亞歷山大大吃1驚。聽到薩魯斯的話,他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去。他奉命守護邊境,王都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瘋狂事件?

他難以置信地凝視着東福雷斯特同盟軍。他能感覺到他們的憤怒,很明顯他們隨時準備進攻。唯1阻止他們向面前的阿達尼亞人發起攻擊的,是薩魯斯給他們的命令。亞歷山大從他們眼中的仇恨中可以看出,薩魯斯說的1切都是對的。

他花了幾分鐘才平復自己的震驚和悲傷。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崩潰和哭泣的時候。相反,他必須採取行動。亞歷山大強忍住眼眶裏湧出的淚水,凝視着東福雷斯特同盟軍,孤注1擲。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不會阻止你進入諾里庫姆。但是,你們都認識我。你們中的許多人過去都曾在我手下服役,其他人也知道我的名聲。如果弗拉維烏斯·斯提里科是在君主霍諾留斯的命令下以虛假指控被處決的,那麼君主就背叛了阿達尼亞及其人民。

我不會假裝我們是朋友。但是,我們之間有某種紐帶。你知道,如果你進軍諾里庫姆並向阿拉里克宣誓效忠,他會把你們當成炮灰。畢竟,你們是以前站在阿達尼亞1邊的東福雷斯特人。阿拉里克沒有攻城武器。即使有你在身邊,他也無法穿透拉文納周圍的沼澤,更不用說這座城市了。

如果你想要報仇,那我就滿足你。宣誓效忠我,作為我的同盟者在我的旗幟下戰鬥,我向你保證,我不僅會把那個混蛋霍諾里烏斯的頭顱交給你,還會把所有對你所愛之人的死負有責任的人的頭顱交給你!

你們知道我的能力,也知道我會履行諾言。在你們進軍諾里庫姆之前,請仔細想想誰最有能力完成你們的復仇。阿達尼亞人,讓開,讓這些戰士選擇他們自己的道路。”

阿達尼亞邊防軍說完這句話,便從中央分開,讓出空隙讓給東福雷斯特同盟軍。然而,沒有1個戰士上前,而是在等待首領的回應。薩魯斯咬緊牙關,緊握長槍。

他只想退出阿達尼亞軍隊,但他很了解亞歷山大。如果他和他的手下踏入諾里庫姆,他們就必須1路殺出亞歷山大的軍隊才能報仇。勝利是必然的,但這將是1場血腥的戰鬥。

最終,薩魯斯決定與部落成員討論他們計劃做什麼。他從亞歷山大站着的地方後退了1步,與部落的領導人討論了他的選擇。其中1位領導人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質問薩魯斯的想法。

“你不會真想答應他的要求吧?薩魯斯,羅曼的話,你不能相信!”

然而薩魯斯並不服氣,反而為亞歷山大說話。

“那麼由西爾巴西斯人撫養長大的阿達尼亞人的話又如何呢?”

亞歷山大的確是斯提里科撫養長大的,斯提里科有1半西爾巴西斯血統。正因為如此,東福雷斯特同盟軍才對他如此尊敬。3萬名士兵意識到亞歷山大也許會信守諾言,於是開始爭吵。直到最後,大家達成了1致意見。薩魯斯再次走上前來,對着滿臉自信的亞歷山大說道。

“如果我們追隨你,我們就會要求為我們的家人伸張正義。所有參與屠殺我們親人的人都必須被交給我們。無論他們在阿達尼亞的地位如何!”

亞歷山大點點頭,說了1個詞。

“完畢…”

聽到條件被滿足,薩魯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跪下,拔出劍,獻給亞歷山大,並發表了令人震驚的宣言。

“我向你獻上杜克斯——不……君主提圖斯·克勞狄烏斯·亞歷山大,我的劍,以及我的人民作為阿哈德尼亞帝國的同盟者及其真正的統治者的劍!獻給君主!”

看到這1幕,阿達尼亞的邊界軍隊和東福雷斯特的同盟軍1起舉起武器,高呼這句話。

“為了君主!”

這位年輕的將軍只能嘆息。他從未想過,也從未指望過自己能被擁立為君主。然而,霍諾里烏斯逼迫他這麼做。通過不公正地處決斯提里科,並對自己提出誣告,亞歷山大隻能以公開叛亂來回應。

亞歷山大無法得知此事,但霍諾里烏斯的軍隊截獲了本應交給他的信件。儘管斯提里科對兇手說了最後的話,但他還是給亞歷山大寫了1封信,懇求他逃離帝國。

這封信中要求不要讓阿達尼亞陷入進1步的混亂。不幸的是,這封信現在已經遺失在歷史中,而亞歷山大以1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得知了他教父的死訊。他因此發動了1場叛亂,反對已經4分5裂的帝國。

亞歷山大目前在卡斯特拉雷吉納,薩魯斯和奧迪烏斯在他身邊。東福雷斯特同盟軍的叛變和亞歷山大的公開叛變暫時仍是內部秘密。他不能簡單地帶着他新獲得的軍隊進軍拉文納。這樣的事情需要大量的準備和計劃時間。正因為如此,亞歷山大決定在第2年春天宣示主權。

而亞歷山大則暫時有其他擔憂。阿拉里克在東部邊境駐紮着1支東福雷斯特軍隊,聽從他的命令。他們隨時可能湧入邊境,引發大規模戰爭。

如果這還不夠糟糕的話,雷蒂亞仍然4分5裂,被分成兩個較小的省份。雷蒂亞最西邊地區的杜克斯是亞歷山大不熟悉的人,他擔心這個人可能會與霍諾里烏斯派來的阿達尼亞軍隊合作,奪取亞歷山大的頭顱。

如果亞歷山大想要熬過即將到來的冬天,那麼他需要做兩件事:與阿拉里克談判,並儘可能地強迫他站在自己這邊;同時將整個雷蒂亞都納入自己的控制之下。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他才向雷蒂亞1號的杜克斯派出了1名信使。

這個人名叫德西烏斯·弗拉維烏斯·普里穆斯,亞歷山大以前從未見過他。然而,他指揮着1支3千人的軍隊,亞歷山大非常想把這些人納入自己的軍隊。

過去幾周,兩人通過書信進行了1些交流,並同意在卡斯特拉雷吉納府邸內會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亞歷山大越來越焦慮。儘管如此,薩魯斯似乎心情很好。他相信亞歷山大可以說服其他杜克斯加入他的陣營。畢竟,奧林匹烏斯的崛起對整個阿達尼亞都構成了威脅。尤其是那些維護邊境的人。

突然,府邸的門被撞開,1個身穿阿達尼亞將軍盔甲的男人走了進來。普里姆斯是1個3十多歲或4十齣頭的男人。他有着中等長度的頭髮,已經開始變白,還有1臉鬍鬚。

他的身材在阿達尼亞人中算是比較高的,與亞歷山大很像,而且體格健壯,就像1位1生都在邊境戰鬥的戰士。他把羽毛頭盔夾在胳膊下,驕傲地大步走到府邸中央,向亞歷山大打招呼。

“我猜您是提圖斯·克勞狄斯·亞歷山大吧?能見到這樣1位知名人士是我的榮幸。我知道您為什麼叫我來這裏,我會在談判開始前告訴您,我對您要說的話很感興趣。然而,即便如此,要收買我的忠誠也不容易。”

亞歷山大站在男人面前,用眼睛打量着他。兩人眼神交鋒了1陣后,亞歷山大微笑着,帶着普里姆斯來到餐廳,岡比西斯和其他家奴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宴席。

“現在,我們先吃飯吧。我相信這次旅途既漫長又危險。好好享受我土地上的果實吧。我們可以邊吃邊討論重要的事情。”

普里姆斯沒有反對亞歷山大的建議,他和手下的軍官們跟着亞歷山大進入餐廳,開始享用美食和美酒。在吃了1些開胃菜后,亞歷山大決定打破僵局。

“我想你知道我被霍諾留斯宣佈為叛徒了。如果是這樣,那麼你就可以猜到我為什麼叫你來這裏了。”

普里姆斯默默地點點頭,又喝了1口酒,然後用桌布擦了擦嘴唇,這才回答了亞歷山大的話。

“你想發動叛亂來反對奧林匹斯和他的傀儡?我看你已經獲得了同盟者的支持,他們的家人都被那個該死的傻瓜殺害了。我是1個老人,1生都在保護帝國的邊境。我的力量有限,我沒有什麼可以提供的。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普里姆斯似乎是個直率的人。亞歷山大很欣賞他的這種品質,因此也用同樣的方式回應。

“既然你如此直率,那就讓我回報你吧。如果我要熬過這個冬天,養活我的軍隊。那麼雷蒂亞就需要團結起來。我的要求很簡單,發誓我是阿達尼亞真正的君主。將你的軍隊與我的軍隊合併成1個真正的軍團,我將任命你為叛亂第1軍團的軍團長。”

他1聽這個條件差點把嘴裏的酒都噴出來,聽到榮耀兩個字,他的興趣1下子就來了,立刻詢問了清楚。

“您想回到執政官制時代嗎?”

對此,亞歷山大隻是搖了搖頭,他確實想在過去的輝煌之後重塑他的軍隊,然而在政治上他更加雄心勃勃,因此他向他請求援助的人明確表明了他的意圖。

“不,我不想回到執政官制時代。元老院已經過時了。住在元老院裏的傻瓜都是腐敗的老混蛋,他們只想以犧牲帝國為代價來致富。如果我們要拯救阿達尼亞,避免它被徹底摧毀,那麼我們就需要清除社會上的腐敗。實現這1目標的唯1方法是將權力集中在1個人的權威之下。我的權威。

在我擊敗霍諾里烏斯並登上王位后,我將宣佈獨裁統治,並利用我新獲得的權力完全恢復阿達尼亞昔日的輝煌。我將清除任何阻礙這1進程的人。這只是暫時的措施。我保證,在帝國再次統1並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大之後,我將恢復參議院,並確保合適的人坐在其大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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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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