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臣來為使
“婚事之事,定然是照常不變,陛下一言九鼎,豈能唬了你?”
李斯意沒有看齣兒子的本意,笑着誇了幾句。
李通明則是在這話之後眉頭緊皺,看來這婚約的事情,自己還是得另想辦法,但經此事一鬧,那皇帝竟然是看中自己的龍婿了,想要退婚更是難上加難。
“你這憨子,素日為父苛責你時你都沒皮沒臉,為何此時為父誇了幾句卻是眉頭擰在一起?”
“罷了,我兒也大了,你的心思為父也就不猜了!”
“歇息一下,明日隨為父早朝!”
李通明聽了,並未拒絕,心思顯然沒有在此事之上,而是苦於自己並無退婚理由。
次日一早。
李通明胡亂的收拾了一番,跟着李斯意上了馬車。
“憨子,記住這條路,等你加冠大婚後,這也就是你的仕途之路了!”
李斯意這話一語雙關,自打昨日之事後,他就愈發的看上了自己的這個兒子。
“父親,今日朝堂所議何事?”
李通明聽聞,並未在意,反而百無聊賴的問了一句。
“哎,一些邦交雜事,着實令人煩憂!”
李斯意不知為何,竟主動願意和自己的兒子說起這些事情了。
半個時辰后,朝堂之上。
“邦交無小事,爾等爭來奪去,是將其為兒戲嗎?”
趙龍吉看着這朝堂上的使臣,一臉不悅,但眾人這搶着做事的做法,還是讓其心中滿意。
“陛下,臣等世受皇恩,不敢將國事是為小事,爭搶也是想為大夏分憂!”
“陛下,臣以為此事所議良久,還是儘快定奪!”
李斯意實在覺得此事耽誤太多朝堂時間,不由出言提醒。
“右相所言甚是,然右相有解決的辦法嗎?”
左相曹慶志聽聞此言,不由出言打壓。
“若是無法,便是牢騷話語,朝堂之上,又不是你那卧房,發牢騷不要到此處來吧!”
李斯意聞言,心中氣憤,剛想出口反駁,那李通明的聲音傳來。
“陛下,臣有法子!”
聲音中帶着幾分稚嫩,眾人紛紛側目,發現說話之人竟是站在最後的右相之子李通明。
“哈哈哈,我當是誰!”
“右相,此乃廟堂,你怎還拖家帶口?難不成被我一語成讖,把這卧房搬來發牢騷了嘛?”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氣氛活躍了幾分,那李通明待到眾人聲散,幾步上前。
“陛下,微臣雖無官職,但也想為國獻策,為大夏分憂!這左相咋還想着處處為難我們父子呢!”
李斯意見狀,心生無奈,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將這兒子帶來的做法。
“咳咳!”
李斯意故意咳嗦兩聲,想要提醒兒子莫要出風頭,卻未成想,那趙龍吉死盯着李通明笑着問道。
“左相莫要調侃,此子上次破了蠻族那九玉連環之計,那次可是你們這群老傢伙想破了頭都沒有辦法!”
“今日此子再來獻策,你們這兩個老傢伙就莫來阻止了吧!”
趙龍吉調侃語氣,但卻處處帶着威脅,言語中似乎在告訴自己的這兩個老丞相,要給年輕人一些機會。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全場寂靜,似乎都在等着李通明的計策獻出。
“憨子,說啊!”
李斯意提醒一句,李通明這才娓娓道來。
“我大夏用人向來以才能為先,讓幾位想要出使之人說說自己能帶來何種利益,比對一下事情自然解決。”
“好,那就依你之言,幾位說說,你小子當個評判!”
趙龍吉話音剛落,邦交之臣紛紛出言。
“陛下,若臣出使,定可令兩國互市之約走向正軌,從此邊境只有生意往來,永無戰事!”
“哦!不過是去做生意啊,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李通明耿直發言卻帶着幾分陰陽怪氣,畢竟有了皇帝讓自己評判之語,自己自然必須好好利用。
獻策之人聽了,想要駁斥李通明言論,卻被下一位使臣打斷。
“我若為使,定然讓其小國臣服於我大夏神威,屆時,稱臣納貢定然富盈我大夏府庫!”
“不過是靠國之威,自己卻毫無建樹可言!”
李通明又是點評一番,言語犀利。
那李斯意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愈發的覺得自己帶兒子是個錯誤。
...
邦交之臣說完自己所為之事後,卻都被那李通明駁斥了一番,此刻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豎子寓意何為?這不是把我大夏批的毫無能人了嗎?”
左相率先發難,其餘人也紛紛指責。
“陛下金口玉言讓我評判,我按陛下旨意行事,你左相怎還不滿了?”
李通明毫無退意,反而語氣極沖,心中所想自己靠着這陛下大山,自然無半分懼色,況且這左相素來囂張跋扈,自己也想趁着此次機會,好生的替父教訓一下。
“我大夏使臣被你批了個遍,依你之意,我大夏竟無一人能為使嗎?”
趙龍吉打斷這無意義的話語,略帶不滿,這左相的臉色也算好轉了幾分。
“回稟陛下,諸臣各有長短,然長過長,短過短,都不適此職!”
李通明難見的英氣,就讓他那老子也覺得自己這兒子要說出什麼有道理的話來。
趙龍吉聞言一樂,接着問道。
“那你覺得應為如何?”
李通明一聽此事上了正軌,心中一喜,畢竟他心裏知道,自己無非是想找個推遲婚禮的理由。
此刻若是真的能夠說服朝堂上眾人自己出使,便能真正天高皇帝遠,就算是真的推脫不了婚事,也能從長計議。
“臣以為,出使之人應為在下!”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之前的幾位使臣紛紛出言指責。
“豎子可笑,即使右相之子,也不能如此不顧朝堂之事,將其視為兒戲!”
“就是就是,爾之做法簡直羞為人臣,踩人捧己,可笑可笑!”
...
幾位使臣的眼神中充斥着不滿,但有皇帝有言在先,卻也不敢把話說的過分。
左相看着此種情景,落井下石道。
“右相之子早有憨子之名,前幾日詩文會之事,本以為是風言風語,如今一見,看來這都是事出有因的啊!”
“說完了吧,那我就說說我自己的想法,可好?”
李通明並未理會議論之聲,待到眾人聲落,義正言辭。
“使者,乃是一國臉面,無論出使大國小國,都是代表着國之意志!”
“爾等剛剛之言,要麼生意,要麼威壓!難不成我泱泱大夏,朝堂上就出了像爾等一樣的商賈和囂張的小人嗎?”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李通明耿直之語,讓場上眾人,紛紛語塞,然而細細品味,卻不無道理,剛剛的使臣,雖一心為國,但卻過於片面。
“臣若是為使,先要保證我大夏臉面身份起度不丟,方才能夠將這大夏的威嚴廣播!”
“而不是只顧威壓,或是只顧通商互市,出使之任,應張弛有度,進退合理,帶着目的而去,就先低人一等,即使大國之使,也只能受辱!”
“臣以為,使臣之責,諸臣皆可完成,但若想令其完美,則只有臣一人可成!”
言語擲地有聲,氣度不凡,差點令那李斯意一瞬間覺得這已經不是自己那憨子了。
那左相見眾人未開口,生怕這父子兩個一起得勢,連忙出口為難。
“你這憨子,如此已沒了使臣風度,還再此處大談使臣之道,真是可笑!”
“你這老翁!如此刁難就有氣度了?”
李通明絲毫不讓,言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