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當成牲畜蹂躪
劇痛之後，王斌也不再低聲下氣，他張大嘴巴恨聲咒罵，“小賤蹄子，你打我，你打我，等我好了，我要弄死你！我要剝你的皮，吃的肉，我要……”
豆大的汗珠從王斌臉上流出，他的話才剛剛冒出一個頭，林小曼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他的臉上。
“想要弄死我，你也要有這個機會，過了今天你就是一個廢人了，還想收拾我，簡直痴人說夢話！”
林小曼居高臨下看着匍匐在地像狗一樣的王斌，然後她的腳用力地在王斌的臉上碾了碾。
“你，你，你，我要我小妹殺了你！殺了你！”
王斌活了三十多歲，還從沒有一天被一個黃毛丫頭當成牲畜蹂躪。
他覺得屈辱，他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噴火。可是他的腿動不了，再最初那幾秒的疼痛之後，王斌發現他下身似乎沒有了知覺。
不能動，沒有知覺，那兩條腿似乎和他不是一體的。
傷口處的血在慢慢流淌，王斌體力消耗殆盡，眼睛緩緩閉上。
顧清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林小曼發瘋發狂，卻沒有去制止。
從他記事起，他就知道林家的小女兒林小曼性子軟糯，不善與人爭辯，說話溫溫柔柔，從來也不發火，哪怕被欺負也都是一笑而過。
一個人究竟遭遇了多少的痛苦才會心性大變，不再懦弱，不再屈服，也不再逆來順受？
那日他和林小曼被抓姦在床的時候，村裡所有人的謾罵都指向了
林小曼這個年輕丫頭，他會被非議但是沒有那麼猛烈。
這些天他的未婚妻究竟承受了多少啊。
顧清光是想想，心裏就莫名地揪痛。
而今天，在他的未婚妻傷痕纍纍的時候，還有‘親戚’要暗地裏要打殘她。
萬一今天他不在，那麼現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就是面前這個弱柳扶風的姑娘。
顧清怒從心頭起，神情凜冽。
林小曼回頭，自嘲道:“顧清同志，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狠？隨便你怎麼想。我不在乎。今天我就是要廢了王斌這兩條腿。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對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你回去吧，當今天晚上根本就沒來過。公安同志問起，我自有我的解釋。”
廢了王斌這兩條腿，等於向王艷母女兩宣戰。
林小曼不怕，她還愁鬧不起來呢，鬧吧，鬧得越歡越好。
親弟弟為了親姐姐打擊報復，結果淪落到廢人的地步，林小曼現在甚至隱隱有些期待王艷和林清清的表情了。
顧清搖頭，站在陰影里的他臉色晦暗不明。
可是林小曼卻明明從他那泛着青光的眼裏，看到了絲絲的疼惜。
是疼惜自己？還是疼惜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
王斌的腦袋已經耷拉在地上，顧清走過去一把揪住王斌的腦袋，將王斌的頭往地上用力撞擊。
敢欺負他未過門的媳婦？
暈過去了也得打！
顧清心裏只有這麼一個念頭，揍不死就往死里揍！
“這，顧清同志，你，”
林小曼抿了抿唇，這男人沒想置身事外？他沒嫌棄自己心狠手辣？
男人的力氣就是比女人大，顧清拽着王斌的腦袋往地上撞了幾下，原本還平坦的那塊地都砸出一個坑。
王斌醒了，臉色蒼白，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天爺啊，遭了這麼大的罪為什麼不讓他去昏死過去！還讓他醒來承受這些做什麼！
“你們，姦夫淫婦！”王斌咬牙切齒這兩句。
顧清拽頭髮的手一頓。
姦夫淫婦？
這四個字湊在一起是罵人的話，以前是，現在也是。
只是現在他聽着一點也不覺得刺耳。
這不就是說他和林小曼是一對么。
顧清唇角勾起，臉色柔和了些，出奇地沒有再揍王斌一下子。
“行了，就這樣吧。”林小曼道，語氣緩和，“顧清同志，謝謝你。”
重生回來，還是頭一次有人替自己出頭，林小曼心裏充滿感激。
一縷髮絲從林小曼的額角垂落搭在臉頰。
風一吹，那髮絲揚起又飄落。
顧清走過去，下意識地伸手將那一縷頭髮挽在林小曼耳朵後面。
然後他搖頭，想說不用謝，他們是姦夫淫婦，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只是他是啞巴，什麼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
顧清從來沒有一次這麼厭惡自己是個啞巴，如果，如果有一天他的啞病真的能被治好那該有多好。
兩人的舉止有些親密。
林小曼不適應，抿唇轉移話題。
“前面就是咱們村，先將人拖到村
里吧。然後叫大隊長報公安處理一下。咱們是正當防衛，沒有什麼可怕的。”
顧清很自覺地將王斌的衣服撕成碎條，然後系成繩子綁在王斌的胳膊上，另外一頭握在手裏。
村路崎嶇，顧清就這樣將王斌拖了回來，放在了林家的院子裏。
林小曼的手電筒掃到了兔籠子裏面，裏面空無一物。
“兔子呢？”林小曼跑過去，在籠子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兔子的身影。
然後她的腳驀然之間踩到了一堆軟和的東西。
林小曼拿起手電筒看了看，腳下是一堆動物的皮毛，白色的，明晃晃的很扎眼。
這是？
她的兔子毛？
毛都被拔下來了呢，那兔子呢？
突然之間，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林小曼的心頭。
林清清她們一家三口趁她不在家弄死了自己的兔子！
剎那間林小曼臉色鐵青。
她對顧清道:“去找大隊長，慢點走！我有事要做！”
在大隊長過來之前，她要先收拾一波人，等村人過來前再給王艷和林清清來一波彩蛋！
顧清也看到了地上的毛，再順着林小曼的視線往籠子看去，他也明白了。
這是林家人不顧未婚妻的意願強行將今天射到的兔子殺了。
想明白這一點，顧清也有點怒氣在心頭蕩漾。
那兔子是他送給小曼養的，林家那幫人憑什麼將兔子吃了？
如果不將兔子吃了，那小曼是不是每次看到那隻兔子都能想起自己？
顧清朝外頭走，心裏盤旋着
一層又一層的不滿。
林小曼進了屋子，摔了兩次門，將房門摔的砰砰作響。
順手拉開廚房的燈線，將鍋蓋掀開，林小曼真的看到在偌大的鐵鍋里零星的幾塊骨頭肉。
只有那麼三四塊。
林家原來養的雞都被王艷殺了吃肉了，所以現在鍋里的這些肉，不用想一定是兔子肉。
林小曼不是不吃兔子肉，但是她罩着的兔子要是被殺了，那她就要和人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