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正品人員評領導 審案專家威嫌犯

第1520章 正品人員評領導 審案專家威嫌犯

陳飛玲有些急躁,希望被談話人不要拖拉,說話乾脆利落。

畢竟時間有限,此時的天,已經漸漸變黑了,趙縣長規定到晚上十點結束談話,而且想多談些人,多了解龍潭鎮的情況。

陳飛玲總感覺時間不夠用,想提高談話效率。

“蘇主席,您是不是很為難呀?”陳飛玲問道。

蘇鴻傑笑了笑表示:“這個問題確實不太好回答,特別是評價現任主持工作的領導。不過,我還是會把知道的東西如實地告訴領導。這是為了龍潭鎮的未來,為了這裏的人民過上幸福生活,就是為難也要說啊!”

趙倩嘿嘿一笑:“實事求是地評價,不要惡意詆毀就行,我們都能聽得出來,儘管大膽地說。畢竟,一個人的品質都是從其言談舉止看出來的。”

蘇鴻傑抿嘴含笑道:“是,謝謝縣長開導。盧明文鎮長與群眾關係還不錯,處理問題能力也很好,只是與蔣維利的相處有點讓人費解。明明知道蔣維利是一個獨斷專行、貪婪成性、涉黑涉惡,還跟他同流合污。盧明文的所作所為,我一直不理解,難道是韜光養晦?難道是卧薪嘗膽?難道是自我保護?”

趙倩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無法看出她的思想傾向,至少蘇鴻傑猜不透趙倩的心思。其實,趙倩是在考察蘇鴻傑的人品官德。

蘇鴻傑一臉平靜地分析着:“如果是我猜得沒錯,那麼盧明文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嘍。因為,蔣維利給人的感覺是本領通天,無所不能,尤其是與上頭領導的關係很鐵,還有許多社會兄弟,大多數人都懼怕他。”

趙倩哼哼一聲笑,臉上充滿着鄙夷,語氣中透着不屑:“你相信蔣維利有通天本領嗎?被紀委叫去喝茶,他的那幫社會兄弟去哪裏啦?他堅不可摧的靠山去哪裏啦?簡直就是一頭蠢驢,不堪一擊!”

蘇鴻傑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語氣中帶着歉意:“對不起,我也被表面現象給迷惑了。現在才知道,蔣維利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用於威脅老百姓而已,其實也沒啥本事。”

“盧明文的留和去,你持什麼觀點?”趙倩問完,注視着蘇鴻傑的那張國字臉,等待着這位理着平頭、幹練直率的帥哥,希望他能誠懇回答。

蘇鴻傑思考片刻,頓了頓回應:“既然叫他主持工作,就讓他主持一段時間,如果能順利貫徹落實縣委縣政府的決策部署,順利完成公路修繕、荒田復墾、旱廁改造、舉辦農民培訓班等任務,就留下來,否則就讓有能力的人來主政。”

趙倩微微點頭笑着說:“好,有道理,那麼時間呢?一個月夠不夠?”

蘇鴻傑思考着,一個月時間對於這些工作來說確實緊張,公路修繕需要規劃和施工時間,荒田復墾涉及土地整理和播種準備,旱廁改造要考慮村民的接受程度和實際操作難度,農民培訓班也需要精心籌備課程內容和邀請合適的講師。

但蘇鴻傑也明白趙縣長希望工作能快速推進的決心。於是他慎重地回答:“不夠,起碼三個月。”說完,一臉專註地看着趙倩。

趙倩連忙搖頭笑道:“太長,十天見效,一個月完成,最多兩個月,尤其是公路改造和荒田復墾這兩項工作。如果征地沒到位,公路拓寬改直工程怎麼實施?要是荒田沒有復墾出來,三月份如何下種啊?我最多給他兩個月。否則,很多工作又要拖到明年了!”

蘇鴻傑再次思考,他理解趙倩對於時間節點的重視,這關係到整個龍潭鎮的發展進度。

同時,蘇鴻傑也考慮到盧明文面臨的實際困難,這些工作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合理安排時間和資源。

權衡之後,蘇鴻傑頷首微笑着:“有道理,那就兩個月。我會全力以赴支持他的工作,確保兩個月內完成任務。”

趙倩意味深長地看着蘇鴻傑,言行中充滿着堅定與試探:“好,有你的支持,相信盧明文會按期交稿!你自己呢?有什麼打算?”

蘇鴻傑誠意滿滿,語氣堅定地說:“我還是保持原狀,既然要求去外洋畲族村與雷蘭香一起打拚,就沒有其他要求了。作為黨員,執行黨的理論方針政策,完成上級的決策部署,應該放在第一位,其他都是次要的,黨組織叫我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討價還價、挑肥揀瘦的想法。”

趙倩臉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連連點頭表示:“好!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就是聽黨話,跟黨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現在有一個問題,我有點擔心,你看看有什麼好辦法?”

蘇鴻傑瞪大眼睛,滿臉笑意表述:“趙縣長,有什麼事能讓您為難呢?您都擔心的事,我就更沒有辦法啦!縣長不妨說出來一起探討。”

趙倩哈哈大笑着:“你抬舉小妹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哪有你們說得神乎其神啊?蔣維利被抓,他的一些黨羽,定會惶惶不得安寧,也許都是村裏的頭頭,這樣,自然會影響到工作的推進。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如果十五個行政村的頭頭都涉嫌犯罪,那該怎麼辦?”

趙倩進一步考察蘇鴻傑。

“那就全部撤換,索性都‘一肩挑’,這樣工作更好做。當然,在權力集中的時候,更要監督跟上。這要靠紀檢監察機關,尤其是縣紀委監委,鄉鎮紀委監察肯定是不能達到完全監督到位。”

蘇鴻傑言罷,一本正經地看着趙倩,觀察着領導的表情。

趙倩點頭,表示贊成:“是啊,如果鄉鎮紀檢監察能發揮作用,就不會出現鍾正清和蔣維利事件了。也不知道他們的案件審到什麼程度了?應該都供認不諱了吧?進了紀委聊天室,還有誰出得來呢?除非不拿群眾一針一線,100%清正廉潔。”

此時,根據蔣維利自己提供的線索,紀委監委辦案人員,在公安警察的護送下,重新到蔣維利家地下室中的地下室,挖出兩千多萬元現金。

審訊室里,秦叔良長嘆一聲,一臉嚴肅地直視着蔣維利:“剛剛收到消息,在你家又搜到超過兩千萬元現金,聽說你市區省城都有套房,你的錢都是哪裏來的?快一點交代清楚。否則,你死定了!”

蔣維利基本上癱軟在帶鎖的椅子上了,有氣沒力地說:“現在的田不是都荒了嗎?我每年都按照耕種面積上報,獲得的補貼,只給一點點村主管,其他的都自己私吞了。”

“有人打電話給劉麗珍副書記,反映你向鎮裏的幹部索賄,禮品價值在一千元以下,你不但沒感激人家,反而給人臉色看!不送的,你就給人基本稱職或不稱職。蔣維利啊,蔣維利,你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是用來為人民服務的,你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利用手中的權力謀私利,而且還騙取國家種田補貼。如果你的認罪態度不好,死刑是必然的!”

秦叔良怒視着蔣維利,他的眼光就像一把犀利的尖刀刺向對方。

蔣維利一邊哭泣,一邊求饒:“我一定坦白,把一切都說了!只要你們不要槍斃我,我什麼都說了!”言畢,便撕心裂肺哭了起來,那哭聲比他娘死的時候哭聲還悲凄。

歐陽麗娜站起來,抽了一張紙巾遞給蔣維利,佯裝充滿同情的語氣勸慰:“蔣維利,只要你積極配合我們辦案,也許還有救。實話告訴你吧,就憑你向機關幹部索賄,虛報種田面積,獲取國家補貼,然後私吞公款,這兩條罪狀的任何一條都是構成重判條件,你死定了!”

“嗚嗚嗚……”蔣維利一邊悲凄地哭着,一邊答應,“我全都說了!我都說說了,你們就饒我一條狗命吧!我求你們了!”

秦叔良呵斥一聲:“好了,別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說,除了鍾正清,還有哪些人跟你合作套取國家耕田種地補貼的,這些人都叫什麼名字,他們都拿了多少錢?從實招來,否則,你死定了!”

“死定了!”這個短句,在蔣維利的頭腦里就是死刑的意思,只要秦叔良或歐陽麗娜一說到這個句子,蔣維利就會全身發抖,猶如帕金森的病人一樣顫抖不停!

秦叔良與歐陽麗娜不約而同地朝對方微笑。他們一直以來配合默契,審理不少大案,比如說,李仕宏、劉仁濤等貪污受賄案。

難怪社會傳言,所有貪官污吏都逃不過這一男一女的手掌心,只要被他們叫進去,沒有一個不坦白供認的,蔣維利也不例外。

蔣維利稍稍冷靜以後,就把所有和他一起騙取國家補貼款的村幹部一一招供出來,歐陽麗娜全部記錄在案。

秦叔良收起原來的嚴肅,換成一張和藹的臉,對蔣維利說:“老蔣啊,這就對了!其實啊,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得一清二楚,比如,鎮機關員工節假日給你送紅包送禮品,我們可以通過排查的辦法查清楚;與村幹部合謀騙取國家補貼,我們只要一查賬就都一清二楚了。你讓我免去很多麻煩,我也會在與檢察和審判機關溝通時,說你有立功表現,可以免你一死。你的情節是非常惡劣的,要是沒有立功表現,死刑是絕對的。”

蔣維利原來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在辦案人員的面前已是蕩然無存,換來的滿是奴性的嘴臉。

本來是想給秦叔良、歐陽麗娜下跪的,可惜被鎖在椅子裏,連站起來的可能性都沒有。

想對着兩辦案人員拱手,連提起手臂的自由都沒有了,最後只能頻頻低頭,表示感謝!

一邊快速地仰頭低頭,一邊重複着“感謝”一陣子后,說:“我一定說乾淨來,這樣全身都輕鬆了,只要肯留我一條狗命,叫我幹什麼都可以。”

秦叔良微微一笑說:“好!你告訴我,省城和市區分別有幾套房子,都坐落在哪個小區,門牌號多少,裏面住着哪個情人,都一一寫下來。我一定給你說好話,爭取判你個無期徒刑,在牢裏好好改造,十幾年就可以出來了!”

蔣維利就像一隻乖巧的羔羊,順從地全都答應下來。

歐陽麗娜又把蔣維利寫了一半的稿紙放到他的面前,態度和藹地說:“我們倆出去吃個飯,順便給你帶吃的。你要吃什麼,儘管說,我自費滿足你的要求。你呢,乖乖地在這裏把你前下說的內容,都寫出來。等着享受美食啊!”

蔣維利連連點頭:“謝謝歐陽主任,那就給我帶一碗羊肉面,一小瓶二鍋頭吧!”

歐陽麗娜和秦叔良走出審訊室,關上門后,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絲疲憊。他們知道,這起案件的偵破只是漫長鬥爭中的一小步,但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歐陽,你去安排一下羊肉面和二鍋頭,我得去向領導彙報一下最新進展。”秦叔良說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朝着副書記劉麗珍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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