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細水長流1
周末,溫彤穿着弔帶睡衣,在家終於將自己漫畫的最後一章完成了,伸了個懶腰看着窗外金黃的日落,長呼一口氣。
她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在窗邊靜靜地坐着,讓她覺得的安寧與舒適,就像她在巴黎的時候,一推窗就能聞到草地上的泥土氣息一樣,那是她在那裏最享受的時間。
今天沈氏宣佈破產的第二個月,沈柯被判了死刑,聽說沈叔叔、沈阿姨去了觀審台,全都是一副哀痛與悲傷的樣子,沈阿姨還差點失了態,趴在沈尋懷裏哭得泣不成聲。
判決結果下來后,沈柯站在被告席上垂着頭一言未發,沒有辯解、沒有反駁,一直到行刑的那天,他都沒有要求見父母兄弟,就連沈叔叔要求主動探視都被拒絕了。
而在那的前兩天,溫彤接到了一通電話,沈柯讓人轉告想見她一面,希望她過去。
出於人道主義,溫彤去了,兩個人隔着一扇玻璃,很平靜地說了一些尋常話,只是問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溫彤都一一回應。
然後沈柯就垂下了頭,沉默了許久,傳出了一陣壓抑的抽泣聲。
溫彤知道他所犯的那些罪,都是罪大惡極的,有如今的下場也是他活該,臨走之際,她對他說:
“沈柯,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
老爺子還是不同意她和溫照野在一起,但也只是在表面上表達不滿,總算不再想方設法地拆散他們了。
又坐了一會,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溫照野手裏提着一個很大的袋子,朝着她的方向笑了笑。
溫彤走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今天下班很早。”
溫照野回抱住她:“有禮物帶給你。”
說著,提了提手裏的袋子。
溫彤挑眉,抬手接了過來:“是什麼?”
溫照野脫下外套,搭在旁邊的衣架上,牽着她的手走到了客廳的中央:“看看就知道了。”
溫彤把袋子放在地毯上,然後將裏面的盒子拿出來,拆開!
“樂高?”
溫照野從後面抱住她,將裏面的雛形圖給她看,指着上面一個粉色的城堡道:“是我們的家。”
溫彤將所有碎片倒出來,坐在地毯上試着拼起來。
半個小時后,她看着上面的四不像半成品皺了皺眉:“你買的這個太複雜了。”
“怎麼會。”溫照野剛從房間裏換了一套和她同款的情侶睡衣,看着她拼的東西沉默了兩秒,然後坐在她的身邊將那些全都拆掉:“我來。”
溫彤就那麼撐着下巴看着他操作,適時的出聲提醒道:“我覺得你這塊拼錯了。”
溫照野:“沒有錯。”
溫彤拿起一邊桌子上的可樂,喝了一口。
又過了一個小時,兩個人看着那小部分的失敗品再次陷入沉默。
溫彤抱住了他的手臂:“你餓了嗎?”
溫照野站起身,將人牽着手拉了起來:“我去做飯。”
“叫外賣吧!”溫彤提議道:“偶爾也想吃一次不健康的!”
“嗯。”
溫照野應了一聲,低頭將地毯上的碎片全都裝了起來:“改天再慢慢拼。”
溫彤道:“拼好了有獎勵吧!”
“嗯。”溫照野將她的頭按進懷裏:“獎勵你一個願望。”
溫彤在他懷裏蹭了蹭,已經在思考自己想要一個什麼願望了。
最終,他們的外賣沒吃成!
因為外賣小哥在半路撞了車,正着急處理下交通事故。
於是,溫照野不得不又繫上圍裙進了廚房。
溫彤乾脆提議:“明天找個阿姨來吧!”
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才兩百平左右,不算太大,打掃起來也有些吃力,所以阿姨只是定時才來一趟。
溫照野晚上回來的時候一般不捨得她下廚,所以他都親力親為,工作之後還要做飯,還是很累的。
溫彤直接去聯繫了杜阿姨,讓她幫忙介紹一個過來,杜阿姨歡歡喜喜的答應了。
於是第二天,溫照野再回家的時候,阿姨已經上崗了。
溫彤這幾天都在宅家,本想着完成這本漫畫后就出去好好放鬆一下,只不過計劃全都在拖延中泡湯了。
反而七月和司耀,兩個人比她先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溫彤有些無奈,還有些擔心,最終只得多叮囑了兩句,然後送他們去了機場。
當天夜裏,溫照野回來就將一份你定好的旅行計劃表交給了她。
溫彤看着嘖嘖稱奇,時間、地點安排得簡直一絲不苟。
她坐在沙發上,靠着他的肩膀道:“沒想到你還有做導遊的潛力。”
溫照野攬着她,從她手中拿過了表格:“安詞做的,聽說是結合了公司大多數人的經驗。”
溫彤心道,那就難怪了,安助理的工作能力一向很強,一般人都比不了。
她仰頭道:“你給他漲了多少錢?”
溫照野比了個數字。
溫彤一怔,瞬間坐直了身體:“兩萬!溫照野,當你員工真好,要不你也讓我給你打工吧!”
溫彤認真地看着她,眼裏掛着溫柔的笑:“你能做什麼?”
溫彤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那可多了,怎麼說我也是學商科的!還會一些計算機。”
“那你可真優秀。”溫照野額頭在她額頭上蹭了蹭:“不過我可不缺人打工。”
溫彤將頭向後仰去,鬆開了雙手:“你可真小氣。”
溫照野拉住她,不讓她走:“走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溫彤重新坐好,偏過頭看她:“溫老闆還有什麼指示?”
燈光灑下,溫照野眯起眼睛,看着面前這張白皙漂亮的臉,是時候將人拉進懷裏,溫彤一時不察,直接躺在了他的腿上。
溫照野道:“我說不缺人打工,可沒說不缺別的。”
溫彤抿着唇,手掌落在他的臉上抵着他,不讓他低頭:“除了打工,我可做不了別的。”
溫照野拿開她的手:“誰說做不了?”
溫彤有些緊張:“我說做不了就做不了。”
溫照野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兩個手腕,低頭印在了她的唇上:“別的做不了,老婆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