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大意了,沒有閃
夜幕降臨。
蘇澤和江悅心已經逛了整整一個下午。
他們牽着手在鬧市區中左轉右轉,開心地來回穿梭,幾乎每一個商店都留下了兩人甜蜜的身影。
他們一起聽音樂,一起唱歌,一起聊着過往,似乎將過去十年的思念都釋放了出來。
“悅心,走,咱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
蘇澤看着漆黑的天空,抬手擦了擦江悅心額頭上的汗水,溫柔地說道。
“好呀!”
江悅心抬起頭,嫣然一笑。
“要不就去旁邊這家吧!”
正當蘇澤還在思考吃什麼時,江悅心指着不遠處的大排檔說道。
“請問兩位想吃點什麼?”
兩人剛走進大排檔,便有服務員熱情地上來領着他們到座位上,問道。
“悅心,你想吃點啥?”
蘇澤將菜單遞給江悅心,讓她先看看。
“嗯……麻辣小龍蝦、羊肉串,再來個爆炒腰花吧,你看看你要什麼。”
江悅心點了幾個菜后,把菜單給蘇澤說道。
“把菜單上的都來一份吧!”
蘇澤將菜單放在桌子上說道。
“把菜單上的菜都來一份!”
看到服務員一臉疑惑,蘇澤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再次說道。
“好……好的。”
服務員反應過來,急忙說道。
“澤,點這麼多,我們應該吃不完吧!”
江悅心看到蘇澤點這麼多菜,忍不住抿嘴笑道。
“沒事,要吃就要吃飽嘛!吃不完可以打包啊。”
蘇澤回道。
服務員來到廚房。
“媽,有一對情侶他們一口氣點了整個菜單的菜,我害怕他們又是吃霸王餐的混蛋。”
服務員對着大排檔的老闆娘擔憂地說道。
“長順啊,一個月就那麼幾個,大部分人都是老老實實地付錢。”
老闆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正一邊擇菜,一邊對兒子笑道,但笑容中含有絲絲苦意。
“雖然一個月就幾個,但我們好多天都白乾了!”
段長順緊緊握着拳頭,憤怒地說道。
“算了,長順,我們也沒有辦法,前幾天我給虎哥交了保護會的,應該會好一點。”
老闆娘安慰道。
“所以媽媽不管多累,拼了老命也要供你讀書,讓你以後能有個體面的工作,遠離這些地痞流氓。”
“我會努力的,媽!”
不一會,蘇澤的菜已經做好了幾個,段長順端着向外走去。
這時。
一伙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人走進了大排檔,弔兒郎當地在店裏走着,抬腳踹開幾張椅子,店裏響起“嘎吱嘎吱”的噪音,吵鬧無比。
他們看到江悅心后,眼睛一亮,在蘇澤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
江悅心俏眉緊皺,心中厭惡不已,更加緊緊地挨着蘇澤。
“喂,小子,把菜端過來,哥幾個餓壞了!”
為首的黃毛雙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對着段長順囂張地吼道。
“不好意思啊,哥,是這桌先點的。”
段長順忍着憤怒,乾笑着說道。
“怎麼的,你他馬的不爽哥幾個?笑得這麼難看!飛哥叫你幹嘛就幹嘛,別納悶多廢話!”
一名小弟騰起身,指着段長順的鼻子罵道。
“對不起啊,幾位大哥,我馬上給你們做一份!”
老闆娘趕忙上前將兒子拉到身後,笑着賠罪道。
“熱烈的馬,我叫你把這一份端到我桌子上沒聽到嗎!”
小弟憤怒至極,說著就想往前上手。
“幾位大哥,我們給虎哥交了保護費的。”
老闆娘被嚇得後退,聲音顫抖地說道。
“虎哥?哪個虎哥?”
為首的黃毛疑惑不已,在腦海中仔細搜索是否知道這一號人。
“興鴻會的虎哥。”
老闆娘以為他怕了,便有了一絲勇氣說道。
“哦?興鴻會的虎哥……他么的,人都死了,你還來嚇唬我!”
黃毛被氣得不輕,站起身,一巴掌拍過去。
砰!
“小聲點,太嘈雜了,耳朵都要震聾了!”
蘇澤一腳將黃毛踹飛出去,不緊不慢地說道。
黃毛連撞幾張桌椅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飛哥,你沒事吧!”
幾個小弟懵逼了片刻,迅速走到黃毛身邊問道。
啪!
“你他馬看不出來我有事嗎!”
黃毛憤怒地一巴掌拍過去,然後顫巍巍地站起身。
“你小子,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啊!”
還未等黃毛說完,蘇澤抄起一根竹籤投射出去,狠狠地插入黃毛的手臂,后坐力又將他掀翻在地。
“別用你的手指着我。”
蘇澤冷冷地說道。
“馬德,沒見過這麼會裝比的!”
“你們他馬還在看什麼,他一個人你們還怕屎被打出來了嗎!給我打!打死了我兜着!”
黃毛躺在地上近乎完全失去了理智,瘋狂地咆哮着。
幾個小弟,反應過來,上前將蘇澤圍了起來,但都不敢先出手。
“小子,你知道你剛剛打得誰嗎!天口堂的飛哥!”
“小子,你死定了!”
……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但都不敢上前。
“他么的,一群慫貨,打他啊,說你馬啊!”
躺在地上的黃毛看到這一幕,被氣得不輕,差點吐血,憤怒地說道。
幾個小弟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砰砰砰!
“啊!”
“我擦!”
“疼死我了!”
就在一瞬間,幾人剛準備動手,就被蘇澤三兩下打飛了出去。
“馬德!一群廢物!”
黃毛看到一群小弟被打得人仰馬翻,差點一口氣沒有呼上來。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走為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位兄弟啊,不好意思啊,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黃毛忍着疼痛,起身滿臉堆笑說道。
蘇澤並沒有理睬他,而是和江悅心邊吃飯邊談笑着。
黃毛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掩飾了起來,尷尬的笑道:“那大哥,我就先走了。”
說著便準備招呼着小弟,向外走去。
咻!
一根竹籤穿過黃毛的小腿,將他硬生生地釘在了地上。
“我讓你走了嗎!”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看你還挺不服氣的樣子,我允許你叫幫手來,我等着!”
蘇澤看着孤苦伶仃的母子兩,想到了以前自己妹妹和父親的生活,動了惻隱之心,想幫他們把困難一次性解決。
“好!你他馬等着,我讓你裝比,我讓你裝個夠!”
黃毛再也忍受不了,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不顧疼痛拿起電話,向備註為“龍哥”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喂,龍哥,我在大學街這邊收復興鴻會地盤,被人打了!”
“報了天口堂的名號,但他不放在眼裏,還把兄弟們打得頭破血流!”
“這傢伙還是個練家子!”
“好的,等你龍哥!”
黃毛掛了電話,眼中滿是狠色地看着蘇澤,似乎已經看到了蘇澤被打得跪地求饒的場景。
啪!
蘇澤一個盤子扔了過去,砸在黃毛的面門上,而後喝了一口飲料,不冷不熱地說道:“人還沒有到你就這麼囂張,看來你挺有把握啊。”
黃毛見此場景,頓時老實了起來,不敢說話。
“小夥子,剛剛謝謝你們了!要不你們快走吧,等一下他們人來了,就走不掉了!”
老闆娘拉着蘇澤的手臂,急忙說道。
“沒事的,阿姨,他們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的。”
蘇澤笑着回答道。
老闆娘看蘇澤不為所動搖,便轉頭看向江悅心說道:“姑娘,你快拉着你男朋友走吧,等一下就走不掉了!”
“沒事的,阿姨,我相信他!”
江悅心感覺有蘇澤在旁邊,心中滿滿都是安全感,眼中像是有小星星一般,看着蘇澤堅定地說道。
老闆娘鄭霞見此,心中急切不已,同時又非常愧疚。
若不是因為他們母子兩,這對情侶也不會招惹到那些混混。
就在這時。
吱嘎吱嘎!
門口傳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
嘩啦!
幾輛麵包車的車門被同時拉開,車內一群大漢手拿鋼棍,氣勢洶洶地朝着大排檔走來。
為首的人虎背熊腰、四肢粗壯,突出的肌肉線條中似乎蘊含著恐怖的力量,他雙眸中射出一道冷光。
被盯着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低下頭,不敢與他直視。
“龍哥,就是這個小子,看不起我們天口堂,還打傷了我們兄弟!”
黃毛腿動彈不得,指着蘇澤說道。
宋龍順着指尖的方向看去,眼睛眯了起來,眼神中帶有一絲疑惑。
他本以為能把幾個小弟打得頭破血流的是一個武者,但眼前的小子身上絲毫沒有武道氣息,不免讓他有些不解。
就在這是。
咻!
一根竹籤再次投射而來。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竹籤就深深地扎進了黃毛的指尖。
“我說過,別用你的手指着我。”
蘇澤風輕雲淡地說道。
“不知這位兄弟是哪條道上的?這麼做是否有些過了!”
宋龍看到自己的小弟被別人當面打,臉上火辣辣地疼,忍着怒氣,沉聲道。
“我混那條道上的?我跟着自己混,不像你們不當人,當狗。”
蘇澤輕笑着說道。
“馬德,給臉不要臉!給我上!”
宋龍看到蘇澤如此戲耍自己,再也忍不住氣,憤怒地說道。
蘇澤無趣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上前就是一個左正蹬,又一個右鞭腿,後撤附身躲過一棒,猛地上前一個左刺拳……
幾十秒的時間,混混都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哀嚎不斷。
“龍哥,這小子不講武德,他突然襲擊我!”
“龍哥主要是我大意了,沒有閃”
……
一些小弟躺在地上羞愧難當,面紅耳赤地辯解道。
“好了,一群廢物!”
宋龍不耐煩地說道,而後看着蘇澤說道:“小子,剛剛看你的動作,我已經知道你的三腳貓功夫師承何處了,你現在跪下來求饒,我等一下可以打輕點。”
“哦?那你說說。”
蘇澤看到他這麼自信,不免好奇地問道。
“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師承混元門,用的乃是混元功法!”
宋龍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