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宋援朝,百口莫辯!

第214章 宋援朝,百口莫辯!

第214章宋援朝,百口莫辯!

一夜春宵短,尤其是,因為陳柔說她晚才會走,聶釗以為她明天還可以好好休息一天,又怕太太一走好幾天,自己無處交公糧,所以忍着痔瘡痛惡戰兩回。

這也是頭一回,完事之後陳柔躺了好半天都不願意起來,去洗澡。

聶釗其實更喜歡這樣,他喜歡妻子身上留有自己的味道,並不喜歡她在完事之後就拔妹無情,立刻起床洗澡,把屬於他的味道全部沖的一乾二淨。

她開了燈,卻並不下床,唇角噙一抹笑,就那麼懶懶的躺着。

對了,剛才忙着辦事兒,聶釗還沒來得及感謝她,而且他早在重傷昏迷的時候,偶然看到一眼將來的她,以及坐着輪椅的自己,雖然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後來憑心境慢慢分析,自己應該是碰到了特別難辦的事。

再基於他老爹聶榮目前的處境,以及他自己性格中無法避免的,跟聶榮很像的那一部分,聶釗負責任的推斷,應該是在他老了之後,也遇到了跟聶榮一樣的難題。

也就是說他的倆個侄子,很可能會像如今的他對之聶榮,雖是親人,但也是尖刀。

也是因此,他才執着於,要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但當然不是現在,而是在回歸的形勢明朗,在海盜營中沒有關於他的懸賞令之後。

所以聶釗才會不計一切代價的去支持國際警察們,可同時他也很沮喪,因為當他想起菲律賓,想起鬼頭昌的園區,頭頂的傷口都要隱隱作痛,但是陳柔,他寄希望於,能把他生個繼承人的女人,她明天就要重返菲律賓,可她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甚至在走之前,她還專門找來霍岐演一場戲,要讓他和倆侄子冰釋前嫌。

聶老闆也躺着,幾番猶豫,終於開口了:“阿柔,今天謝謝你。”

陳柔身上黏膩膩的,很不舒服,但確實折騰了兩回有點疲憊,不想起來,她的心思又不在聶家,一時間也想不起聶釗說的是什麼,一笑:“謝我幹嘛?”

聶釗對於除了陳柔以外的任何人,都沒有太多耐心。

當然,於她有耐心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唯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全然不設防備。

而在今天之前,他知道倆個侄子不會在大原則上犯錯誤,也會信任他們,但一直都是被動的一方,在等着倆個侄子來靠近自己,也總因為聶耀而於他們有所防備,但也是直到今天,他發現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倆孩子是會維護自己的。

他也才發現,倆孩子一直在等着他去靠近他們。

那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他們都站在原地,等着對方靠近,可如果沒有陳柔打開中間那層無形的隔閡,他們是永遠都不會主動靠近彼此的。

聶釗想感謝妻子的恰是這個,她像一條紐帶,把他和倆侄子拉到了一起。

夜還長,橫豎都已經三點鐘了,聶老闆都已經折騰兩回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小PP還痛得慌,可總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一回,所以天聊到一半他又不想聊了,側首環過妻子,當然得先問一問,她累不累,還想不想要。

不過就在這時床頭上,陳柔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立刻一個仰卧起坐。

摁掉電話,她起身進了廁所。

三更半夜的不讓他太太睡覺,難不成又是大陸那個李霞?

她向來沒啥時間觀念,而且一旦有點自己搞不定的事,就愛給陳柔打電話。

因為是陌生號碼,聶釗是這麼猜測的,當然,也萬萬沒想到,今晚陳柔就要出發。

但她從廁所出來,打開衣櫃就抽衣服,八個兜的工裝褲加緊身T恤,再套一件夾克,拉鏈刺啦一聲,提起柜子裏裝滿各種槍支零件,和兩件換洗衣服的行李包,她朝他走了過來,勾手指,聶釗當然沒動,但明白了:“你們約好的今晚走。”

因為她說是明天,他才來了兩回,可她撒謊了,她是今晚就要走。

那麼,有一個問題就是,她難道就不覺得累?

既聶釗不動,陳柔急着走,也就不玩平常人喜歡玩的那一套了,抓過手機再扯過充電器裝到兜里,她說:“來一天去一天,情況好的話,我們三天就回來了。”

在聶釗這兒,不是她幾天回來的問題。

而是,他消耗了她大量的體能,會不會對她做事造成影響。

而且她跟他撒謊了,哪怕那個謊言就好像她誇宋援朝的光頭帥一樣,只是個善意的謊言,但於聶釗來說,陳柔把他放到跟宋援朝一樣的位置,他心裏就不舒服。

他依然沒動,也沒說話,就只兩眼幽怨的盯着妻子。

……

宋援朝在負一樓,站在一輛帕傑羅車前。

見陳柔下了電梯,立刻小跑步來接她的行李,又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等她上車,他也已經把行李扔到後座,轉到駕駛位,再一腳油,值夜的保鏢已經打開了鐵門,等他倆出門,鐵門又立即關上。

宋援朝挺納悶的:“你竟然沒吵醒老闆,悄悄下的樓?”

這就是為什麼上輩子陳柔三十好幾都不願意戀愛,結婚了。

如果沒有另一半,哪怕是大半夜有任務,她提起包就走了,現在倒好,有那麼一個男人,就因為臉長的好看一點,在床上能讓她開心,於是就跟她耍脾氣?

她出門的時候聶老闆還在床上定定坐着呢,一動不動的。

一看樣子就是生氣了,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種。

當然,她並不知道,此刻聶釗寸縷不着,雙手叉腰,就在四樓天台上,依然兩目憤恨,正望着她和宋援朝跟離了籠的飛鳥似的,翱翔向遠方。

她說:“我困,得睡一會兒,到了目的地你喊我。”

宋援朝立刻把空調調小,並說:“你要睡的話,脫了鞋子把座椅放倒,會更舒服。”

陳柔折騰了半晚上,困的要死。

都不需要放椅子就能睡的,腦袋一歪,已然睡著了。

等她再睜眼時,整個車身晃晃悠悠,耳邊傳來巨大的,轟隆隆的嗡響聲,她剛醒,機械反應,伸手就握別在腰間的手槍,耳邊卻傳來雞哥的聲音:“陳小姐?”

陳柔眼睛:“嘿,雞哥。”

再朝他伸大拇指:“又染髮了,火紅的橘色,好適合你。”

爾爺手下愛染髮的雞哥,和董爺手下只有一隻眼睛的獨眼其實是屬於秘書的角色,當然了,別看他們都生得其貌不揚的,但機靈勁兒可不輸安秘書。

雞哥有個小愛好,就是愛染髮,頭頂一撮毛,今天紅明天白,有段時間突發奇想還染過綠色,其實陳柔覺得很好看,但大概有人提醒他那個顏色不太吉利,他於是又改成了橘色,紅紅火火發大財,喜慶嘛。

他打開車門,笑着說:“有準備好的早茶,爾爺正等着您呢。”

這是一艘超大型的貨輪,速度當然跑不快,但勝在能裝,宋援朝直接把車都開上來了,這也是爾爺自己的,專門跑菲律賓的貨運船,是有航行證書的。

陳柔下了車,放眼四顧,太陽也才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

她有點不太高興:“雞哥,爾爺年齡大了,又是旅途勞動,你應該勸他多休息的,他昨晚沒怎麼睡覺吧,這天都還沒亮呢,怎麼不讓他去睡覺?”

雞哥笑着說:“陳小姐你可太小瞧爾爺了,這些年來,他可從來沒有晚於五點起過床。”

再給陳柔看錶:“這都五點半了,要平常,他一圈八緞錦早打晚,開始吃早餐了,今天是為了等您,直到現在還沒吃早餐呢。”

不過再一看宋援朝,雞哥也驚了:“哥們你這是,看破紅塵,出家啦?”

宋援朝還能怎麼說,摸了摸禿瓢說:“前段時間染了虱子,剃了養一養頭皮。”

這方面雞哥可太有經驗了,也一句話差點把宋援朝說到原地爆炸。

他體貼的問:“下面呢,剃了沒?”

宋援朝一愣:“什麼上面下面的?”

雞哥帶他倆下船艙,邊走邊說:“比起頭虱,最難除的是陰虱,你要剃最好一起剃,要不然呀,萬一跟太太同房……”

其實這方面的知識陳柔都懂,但宋援朝生氣了,猛然止步,堵上了雞哥:“雞哥,請不要在女士面前講如此粗俗的東西,好不好?”

雞哥向來在底層,見的女性也都是底層的,而在這個年代,跟虱子一樣,陰虱也特別普遍,他是為了宋援朝好,還想沒想到,陳柔聽不了這種東西。

一巴掌搧上臉,他說:“呸呸呸,看我這嘴,該打。”

但又低聲說:“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把下面也剃了,高猛酸甲知道吧,泡水洗上幾天,陰虱保准跑光光。”

陳柔已經下甲板去船艙了,爾爺手上一員猛將,阿威正好經過,因為宋援朝來得多,他也認識,一聽震驚了:“宋仔,你竟然長陰虱啦?”

他身後還有幾個馬仔,消息也越傳越離譜:“紅燈區染上的吧,你運氣可真臭。”

就這樣,本來是被聶釗暗矬矬整的,可憐的宋援朝還清清白白,是個童子雞,結果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中,且不說清白,都快成香江第一風流了。

他雙手捏拳,百口莫辯,也恨自己太蠢,一句話把自己搞成了個活靶子。

深吸一口氣再猛跺腳,他終於還是忍了下來,說:“讓開一下,我要下樓梯。”

陰虱,這是他頭一回聽到的物種,但只是聽着,就已經叫他頭皮發麻了。

當然,哪怕是身在香江這種大染缸,宋援朝也絕不可能犯原則性的錯誤,叫自己染上那種噁心吧唧的東西的。

另一邊,爾爺盤腿坐在一張羅漢床上,正在笑眯眯的泡茶,陳柔才到門口,還沒進門呢,他已經在說了:“茶剛剛泡好,阿柔快來一起喝。”

陳柔進了門,扭頭四顧:“這房間裏有閉路監控?”

爾爺手也是一頓:“你怎麼會這樣問。”

陳柔笑着坐到了老爺子對面,說:“不然我都沒進門呢,您怎知來的是我?”

爾爺恍然大悟,遞一盞茶過來,笑着說:“我聽到你的腳步聲,跟別人的不一樣。”

又說:“你的腳步聲倒是跟爾鴻的很像,雖不重,但是很響。”

其實這老爺子純屬心理作用,要把陳柔跟他兒子強行拉扯到一起,尋找一點相似之處,來證明她是他家的種,而他兒子雖然可恨,但老爺子也是真可憐。

接過茶,陳柔不懂這東西的,就好比將來奶茶店開滿大街,她偶爾也會喝,但完全品不出哪種茶的味道更好一樣,只不過正好渴了,她一口飲盡:“好茶。”

爾爺看她隨意擱下盅子,又說:“你跟爾鴻似的,總沒有耐心品茶。”

他越這樣說,陳柔心裏的負罪感就越重。

見桌上琳琅滿目全是點心,為掩尷尬,她拿筷子夾起一塊紅蝦卷,蘸點醬油一口吞掉:“不錯,這點心好吃。”

爾爺準備了一大堆的早茶,就是為了讓陳柔吃得高興。

恰好她運動量大,也不是那種小鳥胃的女孩子,左右開弓,轉眼之間桌子上的點心已經下了一大半,爾爺看了愈發高興:“年輕人就該這麼吃東西。”

再遞茶過來:“來,趁着茶還沒薄,再喝一杯。”

一頓早茶吃罷,天已經大亮,太陽也已經躍出地平線了,而在此刻之前,陳柔不但沒有講董爺就在後面跟着的事情,也沒有講過國際警察們,所以於爾爺來說,他是單獨帶着自己的人,捨命陪君子,要去幫陳柔辦一件大事。

但基於這些年一直在海上混,他對於lvsun那邊的情況倒是很了解。

當然也知道,是有一個大園區,而且是專職生產毒品的。

要說在明知情境那麼艱難的情況下,他還願意答應前往,當然只有一個原因,以身為籌碼,他要一個分明的,準確的答案,陳柔,到底是不是爾鴻的骨血。

船已啟程,即將奔赴目的地,在這個旅途中,他需要知道答案。

而陳柔要做的則是,不但不給他答案,還要讓他跟董爺關係破冰,越打越團結。

早茶吃畢,倆人之間的battle也要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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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香江:睜眼穿成被綁豪門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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