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目光還真跟個變態似的
第192章目光還真跟個變態似的
對開陳柔這種全世界執行特勤任務的特警來說,除了穿梭機,就連牛車和拖拉機,三蹦子她都能開得極好,更何況船越高級,其實駕駛起來就相對越簡單。
總共不過五海里的路程,轉眼就到。
但到了地方,陳柔正想鳴笛,梁利生卻按她的手:“不對,有詐!”
他們仨都在駕駛艙,聶老闆抱着駕駛座的椅背,就趴在妻子身後,腦殼擱在陳柔的脖子上,被梁利生這一驚,雙手環緊了太太:“什麼詐?”
梁利生指海盜船:“船艙雖然黯,但是有燈,還有人走來走去的,但如果是咱們的人,這不對,因為他們現在不該待在船艙,而應該是一部分人撤下來,另一部分去沉船,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活下來的是海盜。”
聶老闆也不熟悉國際警察們的做事風格,但他直覺有陳恪在,那幫人不會輸。
因為以他看,隊長陳恪性格上只有一種缺憾,太忠厚。
作戰方面他不可能輸給別人。
但凡事要交給專業的人,他看陳柔:“阿柔,以你看呢?”
其實當他們靠近,船上的人也已經發現他們了,一道手電筒光打過來,陳柔也旋即熄火下錨,打開了駕駛艙的燈光,並舉起了雙手。
立刻,從對面的船上刷刷刷,連着射過來三道手電光,打的陳柔眼睛都睜不開。
梁利生看陳柔竟然不反擊,探過身子開船的遠光燈,啪啪連着三閃,船燈當然比手電筒的光強,對面船上的人一時間全被閃瞎,也紛紛關了手電筒。
不過真不怪大家驚訝。
此刻宋援朝和陳恪他們在船艙里掃尾,而作為團隊中的社牛,岳中麒和孫大河以放哨之名,跟Sam和hank在甲板上聊天。
而岳中麒除了是這次行動的副隊長,他還有個賊牛逼的身份,全軍乒乓球比賽的季軍,乒乓打的特別牛,又正好乒乓外交過去也沒多久,sam和hank都知道這項體育競技,他雖然語言不通,但只要掏出乒乓球,以手做拍,倆老外當時就豎大拇指:“耶!”
這一聊上就好問了,岳中麒用自己打海盜時學來的英文跟sam交流,先說:“aircraft!”飛機。
再兩隻手扇巴扇巴,假裝飛機飛一圈,再問:“who?”
Sam還挺懂,知道他問的是陳柔,用英文講了一大串,大概意思是,那位美貌的老闆夫人在莫斯科,或者是首爾的軍事學院進修過,是一位堪比夏威夷海軍陸戰隊最優秀的軍人的女士,她雖然富可敵國,但平易近人,她雖然有一副東方維納斯一般美好的身材,但也擁有男性一般強悍的體能,講完再總結:“牛逼!”
岳中麒只聽懂了幾個單詞,包括beauty,nice,還有,他竟然聽到一個詞,women。
倒不是說他覺得女孩子不行,革命先烈里,劉胡蘭死的時候才十六歲,那是響噹噹的婦女能頂半邊天,他疑惑的是,難道是個洋妞,洋妞還能那麼厲害?
當然,他也陪了一句:“牛逼!”
就在這時有船靠近,他們於是停止了寒暄,岳中麒也把乒乓球塞回了兜里,架起了槍,但緊接着sam伸手摸屁股,打手電筒:“Theresheis!”
不但是個洋妞,而且洋妞來啦?
距離還有點遠,岳中麒看不清,於是也摘了手電,孫大河有樣學樣也摘手電,三道手電光同時打過去,才看到裏面的人在招手,一道強光閃過來,仨人同時瞎眼。
但在瞎眼之前,岳中麒大喊了一聲:“陳隊!”
陳恪就在艙門口,聞言出到走廊,高聲問:“怎麼啦岳隊?”
要問岳中麒是怎麼了,得先說說陳恪同志犯的一個小毛病。
他跟岳中麒不一樣,是已婚人士,也只在當初轉機的時候,在機場見過他們的金主霸霸,聶老闆和太太一面,然後破天荒的,陳恪跟岳中麒講了好久,一會兒說聶太太長得面善,一會兒又說看着眼熟,還追問岳中麒,問他覺不覺得面熟。
岳中麒只回了一句:“我只覺得你有病。”
陳恪被罵過以後倒是不問了,但只要跟聶釗有聯絡,就喜歡問一句,人家的太太是不是健康的,安康的,聶釗也會答一句,他太太很好。
這就是他們之間唯一有過的交集,但是,在鬼頭昌的營地看到陳柔的通緝令時,別人還沒有認出來,陳恪直接就說:“這是聶太!”
那張通緝令下面有一行字:此女極度危險,一旦碰到,先殺之!
而且前段時間鬼頭昌突然提高了陳柔的懸賞令,足足六百萬,這個消息搞的陳恪和岳中麒他們又摸不着頭腦吧,又好奇,就想知道,聶太到底怎麼就極度危險了。
而就在剛才,岳中麒看到大新鮮了,一艘蘇式指揮船,竟然是由陳柔開着的,也就是說,她能開軍事指揮船,這種大稀奇當然得讓陳恪看一眼,對吧。
但是不對,sam當時在指她,難不成剛才開飛機的是她?
岳中麒因為胡思亂想,都忘了放梯子,這會兒聶釗一行人已經乘坐小艇到船下了,還是sam眼疾手快放下了梯子,當然,讓聶釗先上,接着是陳柔,然後大傢伙合力把梁利生給拉了上來。
如此危險的地方,老闆居來視察工作了?
幾個保鏢,包括宋援朝都站的筆挺,向BOSS行注目禮。
而一幫國際警察們,其實樣子很搞笑,因為他們為了隱藏身份,不但沒有帶任何證件,而且個個穿的都是五顏六色的花襯衣和大褲衩,陳恪的一件尤其搞笑,竟然是粉紅色的,襯上他的黑皮膚,簡直像直男情人節送給女朋友的口紅一樣。
岳中麒的就更搞笑了了,雖然是白襯衣,但背上有個單詞:Pervert。
意思大概是,這是個變態。
還別說,岳中麒盯着陳柔,目光還真跟個變態似的。
還是陳恪搗了他一肘子,他才醒神,跟過來問候:“聶老闆,聶呃太好!”
不像保鏢們穿的是制服,也不像國際警察們搞的花花綠綠。
聶老闆穿一襲青灰色,裁剪妥貼的西服。
相比別的男人,他的背要略顯薄一點,姿態也更謙恭,但周身卻有一股掩不住的,貴公子的氣質,再配上他那張永遠略下頜的面龐,與旁人渭涇分明,妥妥的大老闆派頭,一個個握手,又回頭,雙手合什,他說:“辛苦大家。”
這都是幫他苟命的人,聶老闆感謝的很誠心。
他猜得到,太太肯定想跟他老丈人單獨聊一會兒,所以他問岳中麒:“任務都順利吧,我的保鏢們愚鈍了一點,但應該不至於拖你們的後腿吧?”
再問:“艙內什麼情況,我能不能下去看看?”
岳中麒正想找個人炫一下剛才戰局的焦灼,以及他們的神勇呢。
他虎咋咋的說:“我這就帶您下去,正好跟您講一下剛才的戰局。”
宋援朝當然更體貼老闆,攔人了:“老闆,不可以。”
岳中麒豎眉毛,心說這人咋啦,難不成已經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自以為穿上西服,就不但洋氣又騷氣,還有心機啦,他這是想搶功?
但並不是,宋仔當然更懂老闆:“全是死人,晦氣!”
做生意的哪有不迷信的。
就這一句,聶老闆當場止步。
但他當然要為自己挽尊:“人行於天地間,只要行得端會得正,不做惡事,就自有一身陽氣,不怕什麼晦氣的。”
但一轉口又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干擾你們的工作了,抓緊清理吧。”
岳中麒看宋援朝:“宋仔,走吧,下去清理。”
但又抽空找到sam,扇兩隻手做飛的姿勢,再指陳柔:“?”
他還是不敢相信,剛才開飛機的會是她。
Sam伸大拇指:“牛逼!”
……
宋援朝覺得不對,因為老闆娘此刻跟陳恪在一起,而且倆人走到船尾去了,對了,老闆娘雙手背在身後,一隻腳還踮着,搖身晃姿,跟個開心的小女孩兒似的,而陳恪呢,雙手負在身後,跟老闆娘靠的特別近,也不知道在聊什麼。
他沒毛病吧,他難道就不知道,聶老闆是個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