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其實就是詐你的
公主?
眾人聞言一愣,拓跋珂手中動作一頓,下一秒嘴角拉出了一抹上翹弧度。
楚婉兒尷尬得要死:“凌天,別人是北周王爺世子,不是什麼公主。”
“羞辱人也不是你這麼羞辱的。”
“大膽!”
拓跋弘眼中殺意爆起:“你一個廢物皇子,竟敢羞辱我家公子。”
“退下!”
拓跋珂摺扇一揮,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中,拓跋珂也沒隱瞞,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六殿下,拓跋珂自認易容術天下無雙。”
“不知你是如何看出破綻的。”
這會拓跋珂也沒刻意壓低聲音,靈動之音惹得眾人大驚。
真是女人!
“嘿嘿。”
凌天認真一笑:“其實,我就是詐你的。”
“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
“就這樣承認了?”
“看來你這心態也不行嘛。”
“你……”
拓跋珂面色微變,首次感覺到了羞辱。
“好一個六殿下。”
拓跋珂恢復了冷靜:“明日一早我將會進宮,到時大乾皇帝,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兩國開戰。”
“大乾!”
“必敗!”
拓跋珂說完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拓跋弘也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天。
遠處!
凌羽一拍窗戶:“這北周蠻子也不行啊。”
“就這麼算了?”
“浪費本宮的時間。”
凌天掂了掂手中銀子:“這冤大頭多來兩個就好了。”
“不過!”
凌天看了一眼翠竹和翆蘿,心中搖頭:“這兩人太弱了。”
“遇到一些江湖流氓還能應對。”
“像是拓跋弘這樣真正的強者,可就麻煩大了。”
雖異界為人,實力不足前世十分之一,面對拓跋弘,凌天還是有取勝之能。
那樣一來,勢必暴露,屆時如何離開皇城?
實力!
必須要有一個強力的保鏢。
“六殿下。”
李玉蛾來到凌天面前,盈盈彎腰:“今日您頂撞了北周使臣,陛下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父皇那邊我自會請罪。”
凌天寬慰一語:“不過我這兩個侍女,傷得不輕,還望小姨母給安排一下。”
“好說。”
李玉蛾對身後侍衛打了個眼神,很快就有人扶着翠竹兩女入府治療。
使者行宮!
拓跋弘怒火未退:“公主殿下,那個廢物,當眾揭穿你的身份,他就該死。”
“殺了他之後呢?”
拓跋珂美眸之內泛起一抹慍怒:“兩國死戰,血流成河,哪怕取勝,我北周也僅能慘勝。”
“還是說逞一時之快,將六皇子斬殺,我們在大乾境內,開始逃亡?”
拓跋弘欲言又止,他的確沒想那麼多。
“好了。”
拓跋珂似是做了某種決定:“不管如何,明日見了大乾皇帝。”
“必須要態度強硬。”
“否則這次就白來了。”
“公主,那楚婉兒怎麼辦?”拓跋弘心有不甘。
北周不缺女人,可楚婉兒身份特殊,是鎮北王之女,當初鎮北王斬殺北周數萬將士,是北周夢魘。
如今楚家長媳李昭君正在邊關,在李昭君的指揮下,大乾邊關可謂是銅牆鐵壁。
強攻可破,必傷筋動骨,如果可以帶走楚婉兒,當以攻心之術,到時大乾邊關,不攻自破。
“哼。”
拓跋珂輕哼:“這次國主讓我來,就是為了帶走楚婉兒。”
“不論花費多大代價,楚婉兒都必須帶走。”
“大不了就強搶。”
“是。”
拓跋弘尊崇領命。
大乾皇宮!
武帝剛處理好政事,劉瑾端來了安神茶:“陛下,您歇歇吧,不可操勞過度,虧空了身子。”
“老六那邊怎麼樣了。”武帝輕抿了一口茶水,劉瑾賠笑:“陛下,探子剛剛來報,北周使臣找去楚家了。”
劉瑾將事情大致說了下。
砰!
武帝一掌打在了面前長桌之上,輕哼一語:“北周蠻夷,當真是痴心妄想。”
“不過老六倒是眼尖,居然能看出拓跋珂的身份。”
“倒是幫了大忙。”
劉瑾不懂,也不敢多問,揣測聖心,乃是死罪。
武帝放下茶盞:“讓老六明天一早跟楚婉兒進宮。”
“畢竟這是他媳婦。”
“他現在都想離開朕了,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讓朕給他擦屁股。”
“是!”劉瑾額頭有汗,他已能察覺到武帝的憤怒。
“劉瑾!”
“老奴在。”
“你安排監察司的人,秘密調查一下,拓跋珂一行人的入關文牒是何人所閱?”
武帝眼中迸出一抹寒霜:“拓跋珂能改頭換面進入我大乾國使臣行宮。”
“下面的人都是做什麼吃的?”
“難道我大乾已腐敗到了如此地步?”
武帝生氣了,前有北方旱災,後有南方洪澇,更有蝗蟲過境,現在敵國公主居然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大乾!
撲通!
劉瑾被嚇得撲通跪地:“老奴馬上就去安排。”
鎮北王府!
凌天也跟幾人慢慢熟悉了起來,李玉蛾跟李玉蘭是親姐妹,李家在京都經營者布匹綢緞,生意不錯。
李玉蛾是那種典型的女強人,至今也未有婚配。
至於楚家雖有國公之銜,可惜的是,鎮北王死後,彈劾奏章接踵而至,好在武帝未曾搭理,否則楚家必亡。
自古武將善終者不足九成。
其實凌天心中清楚,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就是秦昭君,這個大乾唯一的女將軍,也就是楚婉兒的嫂子,楚家長媳。
用膳之後,凌天這才告辭離開。
“這色胚終於走了。”楚婉兒鼓着腮幫子,惹得李玉蛾發笑:“婉兒,你在想什麼?”
“小姨,今天他當眾羞辱北周使臣,怕是會有大麻煩。”
“不!”李玉蛾自信搖頭:“有麻煩的是北周使臣,而不是六殿下。”
楚婉兒撲閃着美眸,一臉狐疑:“小姨,為什麼。”
“婉兒,難道你忘記了拓跋珂的身份?”李玉蛾絕美的臉上,滿是自信。
楚婉兒似是想到了什麼,身子猛的一震,睫毛一顫,瞳孔之內也多了一抹精芒,嘴角卻是湧現了一抹弧度:“這傢伙居然鬼使神差的幫了陛下大忙。”
“同時也挽救了大乾。”
“難道他當真一直都在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