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 若眉電話
白玫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姚總客氣了,這些錢本來就應該是你們周書記的,你要謝就謝周書記。
用我的名字給孩子們捐款,我太感激了,沒想到我白玫也能為會社做貢獻了。
我這個人脾氣直,性格沖,說話不中聽的時候多,請您多包涵。您如果不嫌棄,我以後不喊你姚總,喊你姚姐吧。”
“太好了。打小我媽就嫌我性子慢,現在我有了個風風火火的妹妹,正好是個互補。往後我也不喊你白隊長了,你生得白,又姓白,就喊你白妹妹了。”
剛剛還在語言上暗中交鋒的兩個女子,眨眼間成了好姐妹。
酒宴桌上都是自己人,白玫沒有隱瞞是周勝利開車從岔道上下來的事。
周勝利的駕駛員何萬方說:“周書記在你車上,我和我們姚總都猜得出來是他開的車。我們從家裏來的時候我計算時間計算錯了,走到野外山上的時候天黑了,山路非常難走,是周書記閉着車燈把車開到山上,又從山上開到山下的。”
白玫看着周勝利和齊總,說道:“你們當官的是不是都是面部神經缺少?我這兩周書記開蝸牛車,他表情上也看不出不高興,語言上也不反駁,剛才在山上往下來的時候我才領教了什麼是高車技,什麼是真人不露相。”
隨後她問道:“周書記,你那個全身飛起來只用一隻手掌握方向盤的技法也是訓練出來的嗎?”
周勝利說:“我在公安機關工作時曾在國外執行過特殊任務,有些駕駛動作不是訓練出來的,而是在特殊情況下條件反射般地表現出來。你所說的一隻手掌握方向盤、全身飛起來,是靠着武術基礎支撐的,哪有這樣的開車動作?”
白玫帶過來的女孩子突然問道:“周書記一隻手掌握方向盤,另一隻手幹嘛去了?”
她問的是周勝利,兩隻眼睛卻審視着白玫。
姚潮汐的眼睛也看向白玫。
白玫看出了兩人都帶有八掛的心思,大方地說:“另一隻手抱着我。”
全桌人的眼裏都寫着大大的驚嘆號。
白玫不繼續往下說,周勝利不得不出面解釋:“我們的車正在高速往前跑,突然看見一條兩、三米寬的深溝橫在前面。那個速度剎車方向稍轉車就到了溝崖下面,再就是過不去那道溝只能宣佈賽車失敗。
但是過溝的話面臨著車落入溝底或撞上溝壁的危險,我們兩人也面臨著兩種結局:一種結局是我們都喪身溝底,再一種是小車與溝壁產生的巨大的衝撞力將我們的脊柱撞斷,造成終身殘廢。
我練過武術,有過在國外執行特殊任務的經歷,關鍵時候沒有怎麼想就右胳膊挾起白隊長,左手掌控着方向盤,同時也以方向盤為支撐力,身體躍起。
車頭上減去了我們兩個人的壓力,在慣性作用下飛了起來,飛過溝以後才落地。
當時我只想着她坐在車上,即便是車飛過了溝她也可能會受傷,沒想別的。”
姚潮汐說道:“也沒有人說你想別的,解釋什麼。”
白玫那邊的女孩則繼續八掛:“車過了溝以後你又抱了她多長時間才放下來?”
白玫回擊道:“別問那麼細了,吃過飯後,咱們開着車回去,你們兩個從那條路上走一回,也讓他抱你一回體驗一下就什麼都知道了。”
那女孩在平時一點也不怕她,“有他抱你這段真實故事,後面什麼樣的場面我都能給你們惡補出來,你如果開除我,我就跟着姚姐當記者去。”
三個女人一台戲。
姚潮汐這些年一直在領導崗位上,年齡與另外二女也拉開了一些距離,三人沒能把屋裏的氣氛抬到很高,但也是笑聲不斷。
第二天上午,齊總安排的財務人員把五百多萬現金支票全部到銀行變現,裝了兩大密碼箱。
姚潮汐說裝現金路上不方便,不如帶着現金支票走為好,白玫說這些京城來的公子、小姐,什麼樣的人都有,誰帶的假支票我都退給姓林的。
臨近晌午時,姚潮汐和張應傑被汽車製造廠市場部叫過去簽訂了聯合辦展協議書。
姚潮汐還代表廣告公司簽訂了六省汽車廣告總代理協議書。
晚上,周勝利設宴回請了齊總和白玫,並在酒桌上打電話給任興業,表示在齊總的全力周旋幫助下,他們此行目的達成。
回到太寧日報社后,姚潮汐按照周勝利的要求沒有計入報社捐款總數,把五百多萬元的現金通過財務直接劃到了柳若眉那邊的帳戶上。
柳若眉通過財務處知道這筆巨款是姚潮汐經手的,打電話對她表示感謝。
她說:“別謝我,這些錢是咱們大老闆的,他安排我單獨劃到你那邊的財務上。”
柳若眉問:“他哪來的這麼多錢?”
柳若眉說:“他幫了一個美女,發了這筆大財,想着你這個老部下正在做的事,安排我把這筆錢寄到你那邊。”
柳若眉說:“我不與大老闆聯繫了,你代我對他和他身邊的美女表示感謝。”
姚潮汐拒絕說:“你在報社工作時他待你也不錯,還救過你,這次又等於拿出自己的巨款幫你完成工作,說什麼你也得親自給他打電話表示感謝。五百多萬,以身相許都值。”
柳若眉遲疑了片刻,說:“你說的有道理,我回頭給他打電話表示感謝。”
姚潮汐說:“你還得感謝一個人。”
“你要我感謝誰?”
姚潮汐說:“XX汽車製造廠總經理的女兒、總廠試車員大隊的大隊長白玫。”
她把白玫與京城公子賽車,周勝利幫助她奪得勝利,贏得了這筆巨款的過程講了一遍。
最後說:“她捐出的那二百萬是京城公子哥輸給她的,她感謝周書記的幫助把錢給周書記。周書記不要,她知道這件事後決定把這些錢全部捐到你發起的活動當中。”
柳若眉感嘆道:“又一個年輕姑娘的芳心被他給俘獲了。”
她雖然有過猶豫,但還是給周勝利打了一個感謝電話:
“我感謝老領導對我工作的支持,也代表邊疆的孩子們對您的慷慨解囊表示衷心的感謝。”
她的話完全是工作式的,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
但周勝利還是聽出了她語音中的異樣,“說話鼻音這麼重,是不是感冒了?高原地區黑夜白天溫差大,空氣里含氧量低,早上起來鍛煉時要多穿點衣服,活動不要太劇烈。”
她好不容易給自己紡織起來的護身鍇甲在他貼心的話語面前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