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首次試車
張應傑講述了他在這裏的工作情況，過程很艱難，成果等於零。
他是通過在商報做汽車廣告時結識的一個一級廣告公司的業務員聯繫上這家品牌汽車生產廠的一個市場部中層負責人的。
他來到以後通過那位中層負責人的關係住進了廠內的一家個人賓館，連續三天了，那位負責人總說沒有聯繫上廠領導，沒能把他的話遞給廠領導的秘書。
他提醒張應傑不要對這件事報多大希望，說：“我打聽着不算你們已經有三個省的省會城市來爭取剩餘的一個聯展合作指標，其中兩個省里來的人與你一樣，是會展公司總經理，還有一個省的會展公司直屬省政府，人家分管的副省長都來了，你們怕是沒有戲。”
張應傑聽到人家副省長親自出馬，心裏一下子涼到了底，嘴上卻說：“不管他們來多大的官，只要是還沒與你們這邊簽下合作協議，我就還有戲。”
齊總說：“你那個朋友沒有騙你，確實是來了個副省長。不巧的是，白總出國了，明天才能回來，不然周書記說今天到廠我也不讓他來。
白總出差的事，估計你那個朋友並不知道。反正今天中午以前沒有事情做，咱們中午吃個自助餐，下午我帶着你們在廠區里轉一轉，晚上設宴歡迎你們。
你們明天上午睡個大懶覺，下午爭取見上白總。我能做的只有這些，至於如何說服白總全靠你們自己了。”
周勝利說：“這樣我們就感激不盡，晚上我們請齊總。”
齊總說：“我先前就說了，無論你們住幾天，吃飯、住宿都不讓你們掏錢，不然我沒臉見任總。”
周勝利知道按照行政級別，齊總是副部級，話里話外對任興業充滿着尊重，估計是任興業在某些地方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他拿出手機剛要打電話，又想起來什麼，說道：“二哥這會兒可能正在休息，晚上再給他去個電話說我已經到了，齊總安排得很好。”
齊總說：“晚上也別打了。你打電話后他再來電話鼓勵我一通，而我又沒有幫助你們達成目的，那有多麼難受。”
下午，周勝利等一行四人，坐着廠里的敞棚車，在齊總的陪同下參觀廠區。
廠區面積達幾十平方公里，街道上車水馬龍，不論是否是廠里人均出入自由，有些大門上掛着XX汽車集團公司XX分廠或XX公司的牌子，臨街的樓房大多開發成商業經營場所。
乘車轉了半個下午才把廠區轉了一遍，周勝利等四人的感覺只有兩個字：震撼！
就在他們以為終於把廠區轉遍了以後，不料齊總又對駕駛員說：“到試車場去。”
對呀，這麼大的一個汽車製造廠，生產那麼多個品種的汽車，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試車場？
他們乘坐的敞棚車從廠區直接駛向了市區外，跑了足有幾十公里，才來到一片山下的一個大的空場。
空場被圍在鐵絲網內，一端有一排寬大的棚子，棚子下面還有一排小屋，屋前停着難以計數的車輛。鐵絲網向遠處無限伸展，一直通向遠處的那片山。
齊總說：“這裏是直屬總廠的試車場，來這裏試車的車輛均是新研發的車型、品牌，也有改裝車，通常車在車間裏完成試車。新研發、改裝的車質量不穩定，正規試車必須有試車車隊的試車員來駕駛，他們不僅技術精湛，而且心理素質好，應變能力強，尤其是處理突發事件時理智、果斷，能夠化險為夷。”
說話間，敞棚車已經來到了試車場門口。
裏面的人看到了敞棚車，問都沒問就打開了門。
車開進大棚下面，齊總下來后問道：“你們白大隊長在不？”
那人回答，“剛剛還在，這會兒有事出去了。”
齊總問周勝利：“周書記開沒開過車？在這裏面沒有駕駛執照也可以開的。”
報社的駕駛員剛剛見識了周勝利黑夜駕車的技術，說：“周書記是老駕駛員了，駕駛技術比我這個專業司機強。”
周勝利說：“在這裏說駕駛技術就是班門弄斧了，我倒是有駕駛證。”
齊總說：“有駕駛證就開遠一些，到那邊的山上轉一圈再回來。願意開哪種車你隨意。”
周勝利在M國時開過好幾種車型，感覺最過癮的是大悍馬，選了一輛越野車。
齊總看着他選的這輛車，說道：“這才是男人開的車，我上車給你指路。”
說完就要往副駕駛座上去。
周勝利說：“齊總你坐後面，你那個級別坐副駕是不允許的。”
姚潮汐說：“我坐副駕。”
她下午出門時換了一件紅色連衣裙，往車上一坐就像一團火一樣。
空場的地上畫了許多線，而且是多種顏色。
齊總說：“咱們就沿着兩條藍線中間跑，藍線是上山的道。”
周勝利打開發動機，輕輕一點油門，車就“噌”地竄出了老遠。
姚潮汐緊張地尖叫一聲抓住了把手。
周勝利沒有踩剎車，輕微抬了抬腳，車速緩緩降了下來。
齊總誇獎道：“果然是老司機，臨危不亂。”
以齊總的地位主動坐他的車，周勝利知道他是對自己的信任，在路上沒有敢放開跑。
車在兩條藍線中間轉了兩圈之後，齊總指着前面的一個缺口說：“從這裏出去是通往上山的路。”
越野車轟鳴着往山路上駛去。
這條路沒有周勝利想像得那麼寬敞，也沒有那麼平坦，如果是兩輛車跑對頭的話，靠裏面的那輛車的車身幾乎要刮著山體，外面那輛車的外車輪幾乎得軋着邊緣。
周勝利說：“你們把山路修得這麼窄，也不怕出現意外？”
齊總說：“除了為部隊特製的車外，試車用不到上山，所有困難在車間試車時都想到了。這條山路是專為年輕人們進行車輛競賽建的，我們廠每年組織一次全國性駕車技術競賽，獲獎前三名獎車。
但是年輕人們私下裏經常組織地下競賽，有的還加賭注，聽說把京城的有錢公子都吸引了過來。”
周勝利說：“賭車與賭球一樣都是違法的，你們廠里就不查？”
齊總說：“年輕人玩玩，大人管那麼寬幹嘛。”
停頓了片刻，他又說道：“關鍵的是上面大人物家的公子來了，別說我們，市裡也不好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