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章:天煞孤星,厄運來臨(8)

8.第一章:天煞孤星,厄運來臨(8)

灰衣人愣了,其中的瘦子嘟囔着說:“這三個娃兒怪森森的,兩個男娃屎一樣,這個女娃倒夠肝膽。***”

另一個年輕的黑臉對着六爪齜出滿嘴白森森的牙:“人肉自然是吃的,最愛吃的還是女娃子的肉,又細又嫩,燉了、燒烤,沾上鹽巴香得很。”

六爪女對他伸出了左手:“那你先嘗嘗這個手。”

黑臉看到六爪女的枝指愣片刻,一把捉過六爪女的左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說:“多出來的指頭還沒有吃過,你讓我吃我就不客氣了,我先嘗嘗你這根杈杈指頭。”說著,張開大嘴,齜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朝六爪女的枝指咬了下來。

六爪女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左手的劇痛,內心一陣緊張的痙攣,然而,左手並沒有疼。瘦子驚訝道:“這狗女仔膽子咋這麼大?一點兒都沒怕嘛。”

黑臉人沒有想到的是,六爪女不是不怕,而是嚇呆了。然而,六爪女是一個從來不會大驚小怪、吵吵嚷嚷的人,驚懼到了極處,也仍然憋在心裏,臉上額頭卻已經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天剛蒙蒙亮,山溝背陰,那幾個人沒有看到六爪女的表和臉上的冷汗,所以誤認為她膽大,別人要吃她的手,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女娃是不是傻子?咋一點都不知道怕呢?”要吃她手指頭的年輕黑臉捉摸不定。

六爪女睜開眼睛,氣憤地罵他:“你才是傻子,你爹你媽都是傻子,才生下你這個吃人肉的傻子。”

黑臉怒了,揚起大巴掌朝六爪女扇了下來,六爪女被捆着,沒法躲閃。啞哥從旁邊衝過來,雖然他的兩臂也被綁着,卻用腦袋頂到了黑臉人的腰上。黑臉人被頂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罵罵咧咧地要動手揍啞哥。一直待在一旁沒吭聲的人攔住了他:“渾球,鬧啥呢?趕緊走路,再瞎鬧耽擱時間,誤了路程,師父拾掇你們,可別怪我不幫你們說話。”

六爪女注意到,這個年長者下頜上長着一撮山羊鬍子,瘦子一本正經地問他:“鬍子,這三個娃肉嫩着呢!是現在就吃還是帶上慢慢吃?”

鬍子呵呵笑了:“帶在路上,餓了慢慢吃。”

三個灰衣人把自己的行囊一分為二,分開的一半分別搭在六爪女三個人身上,解開了他們的縛綁,卻又將他們的右手綁起,三個人連成了一串,然後就催促六爪女、紅點和啞哥起身跟他們走:“路上安分點兒,不然就一起殺了腌成鹹肉。”黑臉人惡狠狠地嚇唬他們。

瘦子說:“不要腌了,直接晾成肉乾,咱們那裏的八大幹就變成九大幹了。”說完了還呵呵地笑。

啞哥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六爪女知道不跟他們走不行,只好站起來跟着走。紅點躺在地上哭咧咧地不動彈,年輕的黑臉人掏出一把亮閃閃的刀子:“你不走?那我們就把你剮了,帶上你的肉路上吃也成呢。”說著,作勢要剝紅點的衣裳。紅點嚇壞了,連忙站起來,跟着這三個灰衣人上路了。

4

山道隱秘在綠樹野草的覆蓋下,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大山,四野除了山風刮過的嘯聲和嘰嘰喳喳的鳥鳴,一點兒人聲也沒有,一點兒鳥影也不見。六爪女三個人跟着灰衣人行進在蜿蜒曲折、忽上忽下的山道上,從大方向上判斷,他們一直在朝西北方向走。六爪女一路上沉默不語,啞哥有的時候嗚嗚地說些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話,紅點一直沒有放棄讓那些人別吃他的努力,交代了啞哥身上背着吃貨。於是,啞哥從柚園跑出來時背在身上的包袱很快就成了一張皮,裏麵包的紅薯、芋頭、乾菜、米糰子都被灰衣人吃掉了。

灰衣人分給他們背的行囊沉甸甸的,用手摸裏面好像是砂子,又好像是米粒,既要走路,還要背東西,非常辛苦、吃力,最難以忍受的是飢餓。鬍子好心一些,吃東西的時候,會分給六爪女他們三個娃娃一點兒,而瘦子和黑臉卻一點兒也不客氣,自顧自,看到鬍子給六爪女他們吃的,還會說浪費,反正這三個娃娃遲早也是要吃掉的,何必還給他們吃的東西。

這三個人很怪,相互間稱呼也不知道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名字,還是有什麼講究,不叫名字,直接叫長相,這倒跟六爪女內心裏對他們的稱呼非常合拍。比方說,留鬍子的叫鬍子,黑臉人叫黑子,瘦子叫條子。他們一路上嘻嘻哈哈地拿吃他們三個娃娃做話題,研究是蒸着吃還是煮着吃。鬍子傾向於煮着吃,說那樣還能有人肉湯喝;條子堅持蒸着吃,說蒸着吃能扒皮,人皮不好吃;黑子一口咬定要烤着吃,還把背着的行囊打開讓六爪女他們看,裏面是白花花的鹽巴:“這些鹽巴就是用來烤人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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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煞花(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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