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除了搶婚,還有私人仇怨
“乖乖,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做傻事。”
厲聞舟緊緊抱着喻淺。
喻淺把臉埋在他懷裏,貪戀地聞着獨屬於他身上的氣息,委屈的眼淚在眼眶泛濫,很快便洇濕了他的大衣。
“那你要答應我,再也不會離開我,要永遠在我身邊,永遠永遠,比一輩子還要長的永遠,你聽清楚了嗎?”她哭得抽抽噎噎。
厲聞舟抬手扣住她後腦勺,應了一聲好。
不遠處。
梁硯遲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的新娘,跟另一個男人抱在一起。
可他不甘心,他走上前,低低地喊了一聲,“淺淺……”
此刻喻淺完全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里,她滿心滿眼都是厲聞舟,沒聽見梁硯遲的那一聲淺淺,直到她手腕忽然被攥住往後拉,她這才發現有人試圖把她和厲聞舟分開!
不要,她死死抱着厲聞舟不肯撒手。
“淺淺,淺淺……淺淺你聽我說!”梁硯遲攥着喻淺手腕,語氣里滿是懇求,“台下那麼多賓客都還等着呢,你考慮一下我好不好,就當幫我個忙……”
喻淺回過頭,眼裏還蓄着淚,然後搖頭說道,“梁硯遲,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
剎那間,梁硯遲神色頹敗極了。
再開口時,他語氣低到了塵埃里,“一個過場也不行?台下那麼賓客,所有人都看着……”
“梁硯遲,你放手。”
就在喻淺吃力地想把手抽回來時,厲聞舟已經強行把梁硯遲的手掰開,然後將喻淺拉到身後護着。
梁硯遲看着空了的手心,又看向厲聞舟,這一刻他真的很想歇斯底里怒斥——你為什麼要今天回來!為什麼在我馬上就要得到幸福的時候回來!為什麼!!!
“梁硯遲!”
厲聞舟緩緩開口,語氣浸着寒意與諷刺,“你不是一向自詡坦蕩么,現在你最在意的偽裝,撕開后也如此不堪一擊。”
梁硯遲怒目而視:“厲聞舟,今天是我和喻淺的婚禮,我們的婚禮不歡迎你,來人,把他趕出去!”
話音落下,四面昏暗的角落迅速走出幾名高大的保鏢。
梁硯遲從來都是謹慎的人,縱使篤定厲聞舟今天不會再出現這,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安排了保鏢,沒想到還是用上了。
“眼前這個姓厲的,我不歡迎他來參加我的婚禮,把他請出去。”梁硯遲不忘提醒,“千萬別傷到我的新娘。”
保鏢齊齊頷首。
被厲聞舟護在身後的喻淺,見此狀況,立即從厲聞舟身後出來,“梁硯遲,你反悔了!”
梁硯遲平靜道:“我是反悔了,可淺淺你不也反悔了嗎?”
剛才喻淺撲進厲聞舟懷裏說的那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意思是如果厲聞舟今天不來,她不會繼續婚禮,她會用最偏激的方式懲罰她自己,這不是反悔是什麼!?
此時喻淺還想說什麼,厲聞舟握住她的手,安撫她,“乖乖,不用跟他理論,我會處理。”
“那就要看你今天有沒有本事把我的新娘帶走。”梁硯遲後退一步,“動手。”
眼看兩方勢同水火,喬召漪偷偷溜去找坐在觀禮台下的賀家人。
就在保鏢將要圍上來時,身後那扇厚重的禮堂大門緩緩推開,喻淺都還沒反應過來,幾十名訓練有素的保鏢魚貫而入,將整個婚禮現場都圍了起來。
而那幾名正要圍住厲聞舟和喻淺的保鏢,在看到超出他們幾十倍的人手后,全都站在了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這場面,喻淺鬆了口氣,她抱住厲聞舟的手,“三叔是有備而來。”
厲聞舟與她的十指扣在一起:“我是正兒八經來搶婚的,你以為我只是做做樣子?”
好一個正兒八經。
喻淺嘴角控制不住上揚,這一笑落在厲聞舟眼裏,他輕聲道,“聽說你很久沒笑了。”
喻淺怨他:“還以為你走得這麼銷聲匿跡,真的就一點也沒關注我。”
“一直在關注。”
只是沒讓她發現而已。
喻淺剛剛才揚起笑容,聽他這麼一說,鼻頭又開始發酸。
這時陳明修快速走到厲聞舟身邊,“三爺,整個現場已經被包圍住,梁硯遲留的後手也已經按下了。”
站在對面的梁硯遲聽到這話,臉色黑透了,厲聞舟果然是有備而來。
那幾名保鏢慢慢退至梁硯遲身旁,其中一名保鏢詢問,“梁先生,他們人太多了,我們這幾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梁硯遲已然冷靜下來,他抬了抬手,“都撤下去吧。”
幾名保鏢各自對視一眼,最後都撤退下去。
身後沒了人,梁硯遲手臂攤開,苦笑了聲,“厲聞舟,你贏了,我認輸。”
厲聞舟臉上沒任何錶情:“你以為你認輸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那你還想如何?”梁硯遲目光回到喻淺身上,眼底淌着一片晦澀,“淺淺,是我讓給你的。”
厲聞舟下頜驀地收緊,薄唇抿如鋒利的刃口。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陳明修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立即對喻淺說,“喻淺小姐,我護送你先出去。”
“不!”
喻淺哪裏肯走,她緊緊抓住厲聞舟的手臂,問他,“你是不是又要丟下要我?”
厲聞舟轉頭看到喻淺那淚汪汪的眼睛,心臟柔軟得一塌糊塗,他旁若無人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我還有筆賬要跟梁硯遲清算,外面已經備好了車,你先去車上等我。”
算賬?喻淺茫然的眼裏一點點變得清明。
她乖乖點了下頭,“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你要說話算話。”
“嗯。”
他應了一聲。
待喻淺跟陳明修出去后,厲聞舟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站在迎面的梁硯遲。
顯然,梁硯遲已經猜到厲聞舟那句算賬是什麼意思,他不由笑了聲,“厲聞舟,我真挺遺憾的,那天的大火怎麼就沒燒死你。”
“那我得恭喜你,你要遺憾一輩子了。”
厲聞舟朝着梁硯遲走來,大衣袖口下的手攥成拳頭,“另外通知你一聲,剛才是搶婚,那麼現在,是私人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