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許文洲的煩惱
李大爺驚恐的看了一眼山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緊張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山姆先生,我非常確定,我已經跟他們最核心的工程師聊過了,還見過流水線了,最快下個月樣品就出來了。”
山姆皺了皺眉頭,他絕對不能讓大夏具備這種生產能力,但是以他的了解,大夏也不應該具備這種能力。
這個李,一直以來還算勤勤懇懇,老婆孩子也都在鷹醬,按道理不會騙他。
他有點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信他。
李大爺一看對方開始猶豫了,這是對他的不信任啊,他咬了咬牙,一狠心一跺腳,“山姆先生,我可以去偷一塊樣品出來,您看可以嗎?”
山姆意外的看了看李大爺,這麼核心的東西他說弄就弄出來?
不過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他立馬展顏笑道,“李,你不要擔心,你老婆孩子在鷹醬過的很好,你的成績我也會上報給國家的,你這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我會儘力幫忙的。”
山姆一笑起來,李大爺骨頭都酥了,這是洋大人對自己的肯定啊。
他趕忙彎下腰,學着人家紳士的樣子,“能為國家出力是我的榮幸。”
山姆鄙夷的笑了笑,他真搞不懂這些大夏人,大夏已經足夠強大了,他們怎麼還是在不停的出賣自己的國家換取利益,難道他們就沒有國家的榮譽感嘛。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好事情,花了一點點錢,就可以得到大夏最核心的資料。
如果李這次提供的資料是正確的話,大夏已經具備晶片生產能力的話,自己就是立了大功了。
一切就等李這邊了,看他拿出來的樣品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
與此同時,在月省隔壁的貴省。
貴省自古多山地,也多礦,尤其是煤礦,不僅有國家型的大型煤礦,也有小型的私人煤礦,還有很多盜採盜挖的,管理上相當混亂。
不過,雖然這裏很亂,卻也是很多人賴以謀生的地方,因為這裏會招黑工,很多沒有技能傍身或者身上背着案子的人,都會選擇到這裏來打工,這裏只要幹活就給錢,雖然不多,但是至少不會問你的身份,有力氣肯吃苦就行。
貴省的陽州市艾山縣就是產煤的大戶,這裏城市的開發度不高,但是開採度覺得夠高,一座座山基本都被掏空了。
整個縣城都是以煤炭開採為產業的,道路上開過的都是那種大型的運輸卡車,天空中永遠都是灰濛濛的,生活在這裏的人沒幾個沒肺病的。
許文洲擔任艾山縣的一把手已經三年了,當初來的時候本來以為是個肥差的,但是這兩年上面對於環保的要求越來越高,加上艾山縣的煤礦也挖的差不多了,所以這三年來他的政績有點差,這讓他很上火。
要知道三年可是一個坎,過了三年他就有提拔的資格了,但是就算要提拔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績,要不就算他能打通上面的關係,人家也不會答應的。
畢竟到了這種位置,想搶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眼看又要到年底了,經濟指標是達標了,但是環保上面扣分太多,估計今年艾山縣在考核里又要墊底了。
看着自己的老闆唉聲嘆氣的樣子,旁邊的秘書喬偉也感同身受,他們做秘書的,能不能升上去看的都是老闆能不能升。
目前他還只是個正科級,要是想再上一級,就只能等自己老闆陞官,帶自己走或者是陞官自后提拔自己一下。
許文洲看着面前一堆堆的文件,根本無心批閱,這些東西幹了再多也沒用,對他的政績一點幫助都沒有,現在他急需的是一場大功勞。
“小喬,你說縣裏還能搞點什麼活動嘛?能邀請市裡領導來的那種?”許文洲開口問道,這個小喬做秘書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腦子很靈光,為他出了不少主意。
這種關鍵時刻,他是想不出什麼政績來了,看看這個小機靈有沒有什麼辦法。
喬偉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又找老子,我都為你想了多少辦法了,當領導的自己就不能有點思路嘛。
不過他不敢表露出來,畢竟自己還是做秘書。
他臉上適時的露出為難的表情,恭敬的回道,“領導,我也沒什麼辦法啊,縣裏文化旅遊又不行,領導一來看到的就是灰濛濛的天,還不如不來呢。”
許文洲內心冷笑了一聲,這個小喬他還是知道的,屬於典型的有利就起早的類型。
看他這樣子,是需要一點激勵才行啊。
他鎮定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我記得明年年初有好幾個局的班子成員都要退休了吧。”
喬偉心裏一動,領導這時候跟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以他對領導的了解,肯定不會是閑聊,難道是要提拔自己了?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盡量平靜的回答道:“領導,是的,財政局、教育局和市場監管局這三個局的副局長都到了退休年齡了。”
許文洲點了點頭,“現在上面都在大力提倡使用年輕幹部,我覺得我們縣裏也應該響應號召,多推一點敢想敢幹的年輕人上去,這樣才能給機關隊伍注入一股活力,提高我們的工作效能。”
喬偉越聽越開心,雖然領導句句都沒有提到他,但是官場上就是如此,從來都不會說的很明白。
作為一個秘書,如果連這點都聽不懂,他就白混了。
領導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只要自己能相出辦法來,自己就是敢想敢幹的年輕幹部,就是提拔的對象。
有動力了,喬偉也開始抓耳撓腮起來,政績嘛,經濟、文化、治安、民生各個方面都算政績,但是這些艾山縣都很難能拿出讓領導滿意的政績來。
不過自古官場上都還有另一條路,雖然比較冒險,但卻是一個奇招。
他輕輕的走到許文洲面前,伏低身子,在許文洲耳邊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