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 章 再親我一下
第170章再親我一下
于越的手指微微頓了下,被他這話哽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句話原本是他想問的……
在於越的認知中,先發生變化的人是代珩。
一個月前就跟他說過了,這個月會非常忙,大概沒多少時間回家。
可能他確實有些問題。
有時候看了消息,又忙着處理手上的案件,再回復的時候,時間可能就已經過去了大半天。
這幾個月代珩消息發的都很少,最近更是越來越少。
以前每天發八百條消息,跟他講自己的日常,現在於越要點進他的朋友圈,才能看到他在幹什麼。
偶爾空閑的中午,于越想跟他一起吃個飯,問他在不在家,他也說不在。
于越感覺到他是有點躲着自己,但不知道原因。
現在代珩竟然問自己,是不是不要他?
他腦子懵了一下,覺得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搞錯了?
明明想分手的人是他……
愣了好一會兒,于越才回過神來,回答:“你怎麼會這麼想?”
喝醉了說的話算數嗎?
會不會等到清醒過來之後,又忘了自己說過什麼。
代珩想問。
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你存的那些錢,是不是為了還給我,和我劃清界限?可想到分手兩個字,心口就開始鈍痛。
於是沉默良久之後,嘴邊的話變成了低沉沙啞的一句:“昨晚電話里那個女人,是誰?”
于越眼皮輕輕動了下。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于越看着他回答:“只是同事,我們三個人一起去辦的案。”
他頓了頓:“我真的……”
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于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劉銘打來的電話,提醒他原本下午的會議可能要提到上午,問他現在有沒有過去。
于越抿了下唇,說了句“馬上回”,然後把手機收了起來。
其實能感覺到,這不並是他們矛盾的癥結所在。
他們之間確實有很大的問題需要解決。
這會代珩還醉着酒,狀態應該不算太好,起不到什麼良性溝通的作用。
“我現在有事,要回檢察院。”于越垂眼盯着床上的人,跟他商量着:“你先睡會兒,睡醒了給我打電話。”
于越遲疑片刻后,說:“等我下班回來,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行嗎?
如果結果是他想要的,當然行。
可如果……
代珩攥着他手腕的手掌沒有鬆開的意思,還有很多想說的,可最後只變成了低低地一句:“再親我一下。”
于越沒有任何抗拒,俯下身形,手撐在床鋪上,低頭過去親了下他的嘴唇。
呼吸很燙,嘴唇卻帶着苦澀。
喝醉酒之後還是這麼黏人,為什麼醒着卻要躲着他。
“等我回來?”于越看着他說。
代珩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桃花眼的眼裏洶湧的情緒被他壓下去,手指漸漸的鬆了力道。
于越站直身形,抬手把他額前掉落下來的髮絲往後捋起,露出那張好看的臉,說:“你好好休息。”
-
今天檢察院開會的主要內容是因為前幾天辦理的一件案子,需不需要上訴的問題。
會議結束之後,大家都各自回到辦公室。
劉銘和王濤在茶水間待了一會兒。
王濤詢問道:“怎麼回事啊?聽說昨天晚上很刺激?”
劉銘在茶水間沖了咖啡:“唉,別提了。”
王濤:“又是之前那個案子?為什麼還不離婚,這都幾次了?”
劉銘搖了搖頭:“之前是有別的顧慮,但這次應該是能離了,已經有了驗傷報告,到時候會寫進卷宗里,再把犯罪嫌疑人提審一遍,就可以起訴了。”
拿上咖啡后,兩個人正好從於越的辦公室前經過。
于越走到門口,看到兩個人,腳步停住,把手裏的報告遞過去:“劉檢,昨晚的案情記錄。”
劉銘腳步一停,愣住了:“這麼快?”
他接過資料,單手翻看了一下。
距離於越上班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個小時。
幾個人一整夜沒睡,于越開完會之後,還抽空給他把案情記錄寫得漂漂亮亮。
劉銘對他舉了下茶杯:“太感謝你了,我懂了為什麼紀檢這麼喜歡你了。”
于越沒多說什麼,轉身回到辦公桌前繼續看材料。
劉銘發出了一聲感嘆:“要不是紀檢,我也想讓于越來給我當助理啊。”
王濤笑着罵他:“你可拉倒吧,紀檢才不會放人。”
程雨隔三差五就往這裏溜達,這會兒又湊了過來:“紀檢?”
王濤:“紀檢可是我們這裏最高級別的檢察長,于越是他點名要帶的,就這麼一個徒弟,可寶貴着呢。”
程雨再次驚呆:“檢察長?我見都沒見過。”
“所以于越以後,估計也是個檢察長級別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程雨眼睛裏冒出的光已經不只是仰慕了,那簡直就是敬仰!
王濤昨天沒去,不知道具體情況:“那女人為什麼這麼多次都不離婚,昨晚怎麼突然要鬆口了呢?”
“于越昨的那一番話很清楚啊,家暴是屬於違法行為,肯定是零容忍的,那姐姐還以為只是家務事,法律管不着。”
程雨激動的說:“而且於越說話的時候也太讓人信服了!好正直,好有正義感,帥我一臉!”
王濤說:“那兩口子我有點印象,關鍵她老公好像也有點不太對勁,就是他一直死咬着不肯離婚,女方突然訴訟離婚,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來。”
……
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于越已經開始心不在焉。
平時工作效率很高,今天完全不在狀態,現在桌面上還有一大堆的材料沒看。
眼看着還有半個小時就能下班。
門口有人提醒道:“于越,有一份材料需要你送到法院去。”
于越看了一眼時間:“現在?”
“對,那邊好像要得挺急的。”
于越嘴唇輕抿着,站起身來:“知道了。”
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劉銘拿着車鑰匙正靠在他的辦公室門:“看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狀態,跟對象吵架了?”
于越眼皮動了動:“沒有。”
劉銘笑了笑說:“開車過去,快點的話,應該能準時下班,送完資料就不用回來了。”
于越接過他手裏的鑰匙:“謝謝。”
拿上材料從檢察院出來,于越正準備去停車場,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靠在檢察院門外的高大身影。
和早上的頹喪截然不同。
代珩換了件于越之前給他買的白色襯衣,他單手插在褲兜里,乾淨的白襯衣也壓不住他一身的狂,領口微敞,額發被吹的微微翹起,微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于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拿着資料走了過去:“怎麼過來了?”
視線落在代珩還有些蒼白的嘴唇上。他問:“酒醒了?”
代珩撩起眼皮,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嗓音聽不出情緒:“你說要談談。”
“再等我一會兒。”于越抿了下唇,揚了揚手裏的卷宗:“我還沒下班,現在要去法院送份材料。”
“一起去。”代珩眉眼毫無波瀾,站直了身形,視線落在他疲憊的眉眼,低聲說:“我開車?你看起來很累。”
于越沒有拒絕,把手裏的鑰匙丟給他。
一晚上沒睡,他現在確實不是開車的最好狀態。
檢察院的白色車子從大門口開出去。
于越靠在副駕駛,側頭看着他:“頭還疼不疼?”
“不疼。”代珩單手搭在方向盤,目視着前方,低聲問道:“昨晚通宵辦案了?”
于越說:“嗯,家暴案,當事人想不開想跳樓,挺危險的。”
他想了想,問了句:“你早上問我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
“你這段時間很反常。”于越目視着前方,又說了其他:“我以為你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