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哥哥只和我過
第424章哥哥只和我過
簫臨鳳眸中揚起一抹譏誚,絲毫不加掩飾地用這眼神看向姐妹花。
而他方才摟着祁無月的那隻手掌,回味般指腹摩挲了兩下。
正看見這一幕的姐妹花當即就氣炸了:就說這不是個好東西!
這是挑釁!這是赤裸裸地挑釁!
打死他,治好,再打死……反反覆復先來上十個療程再說。
兩姐妹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簫臨卻在此時上前坐在了石桌前,伸出骨頭斷裂的手臂,對着姐妹花溫然一笑,微一頷首,禮節備至,溫潤有度:“有勞二位學姐為我診治了。”
這變臉速度卻令姐妹花更加驚悚了。
你丫——
更像黑心湯圓了好嗎!!!
……
關於兩姐妹濃重的心理陰影,還要從十多年前說起。
拋卻南疆蠱師家養的蠱蟲,南疆還是有不少野生的毒蟲妖獸。
某天,祁無月和南宮靈她們回來時,路過邊境,看見兩頭妖鱗蛇正在用腦袋頂着兩隻雪糰子拋球玩,妖鱗蛇這種智商低下的大型妖獸玩得不亦樂乎。
南宮靈還感慨來着,這兩條憨蛇從那找的白球,挺會自娛自樂的。
祁無月也瞥了一眼。
哪裏是什麼雪糰子,分明是兩個團在一起白乎乎雪糰子一樣的女童。
“沒事多吃魚眼,明目。”
祁無月自高空的龍舟上閃身而下,身形瞬息掠至兩頭漆黑的妖獸頭頂,無形的靈力漣漪在空中波瀾,祁無月一腳踏至一頭妖獸的腦袋上。
靈力震蕩從腳下爆發,宛如萬鈞壓頂,一頭妖獸轟然將地面砸出千米深的巨坑,煙塵滾滾,地動山搖。
另一隻妖獸龐大的身軀尚僵在半空,蛇軀僵直得如同一截石柱子。
祁無月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掌,從空中撈起一隻雪糰子,提溜在手中,剩下的那隻手抬手一攝,另一隻雪糰子就被他拎到的手中。
看不都不看嚇傻的妖獸一眼,祁無月像踢垃圾一樣踢了一腳,磅礴的靈力卷着那條百丈長的妖獸,連接轟碎了十幾座山頭,簡直是天崩地裂的動靜。
姊妹花像兩隻圓潤的糰子,被美人哥哥拎在了手中。
耳旁是天搖地動山崩地裂,腳下是大坑裏被砸扁的妖獸,她們什麼風聲呼嘯都聽不到了,尚在口水都管不住的年紀里就對着漂亮哥哥獃獃直看。
人小時候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不然就會當場求婚——
馭雲龍舟上。
姐姐扭着小屁股對手指,搗騰着小碎步攆在祁無月的腿邊:“哥哥,你救了我,我會報答你的。”
祁無月捏了捏她頭頂上那個滑稽可愛的朝天揪:“嗯?怎麼報答?”
姐姐忽閃忽閃眼睛,羞澀一笑:“我長大嫁給你呀~”
抱着祁無月的小腿當樹懶的妹妹手指也不嗦了,趕緊道:“我也要我也要。”
姐姐開始教育妹妹:“我先提的,所以我要當大的,你只能做小,知道了嗎?”
妹妹分不清大小有什麼區別,睜着黑葡萄似得兩顆眼睛被姐姐忽悠得一愣一愣。
南宮靈樂瘋了,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前途,提着妹妹的后衣領把人拎到半空,看她賣力地亂踢着兩條小短腿,哼笑一聲,伸出手指捏捏小腮:“鬼靈精,你這是誰報答誰呢?”
姐姐順勢用小短手緊緊抱着南宮靈的脖子,黏糊糊道:“我娘教我的,娘說,看見漂亮的美人一定要報答,主動嫁給他們,這樣以後的日子裏就天天能夠看到美人了。”
祁無月把腿上黏的那個撕下來,丟到面前的桌案上,自己則半倚半靠地躺在了琉璃雲榻,指尖拿了個靈果,餵給一屁股坐在案桌上懵嘰嘰的小傢伙。
妹妹歡喜得口水都止不住,兩隻爪爪抱着靈果啃啃,就着美色吃果果。
祁無月問:“誰家的?小小年紀就學得這麼流氓了。”
南宮靈托着姐姐小屁股道,“犰姳奶奶家的兩個小崽子。”
她懷裏的這個已經軟乎乎地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了。
一個勁地“姐姐香香~”
南宮靈像揉麻糍一樣揉着她的小臉蛋,威脅道:“信不信姐姐親死你。”
說完,一張嘴叼住她的小臉蛋,吸了一口嬰兒肥的小軟肉。
“我最喜歡吃小孩了。”
姐妹花天天被自家娘親“吃小孩”,伸着小短手咯嘰直笑。
“她不是有個女兒嗎?”
“對,就是這倆小傢伙的娘,看見美人就走不動路,拐了個妖族的大美人,據說原型是天鵝。”
祁無月:“…………”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們那一脈的蠱蟲好像是玉蟾。
妹妹努力啃着果果:“娘親說,嘴要甜,小癩蛤蟆才能吃到天鵝肉。”
南宮靈把懷裏的這個也拎到案桌上吃果果去,“那傢伙,什麼癩蛤蟆,你們可是玉蟾,天鵝算什麼,長大拐只孔雀來南疆。”
“孔雀好吃嗎?”
南宮靈:“不僅好吃,還好看。”
姐姐伸小指頭:“可是我喜歡哥哥,哥哥最好看了。”
南宮靈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她禍國殃民的皇,速變臉:“你想得美。”
姐姐:“啊?姐姐也喜歡嗎,那咱們三個在一起吧。”
妹妹啃着果果含糊不清:“窩窩窩,似個!似個銀在一起。”
祁無月支着腦袋側身躺在軟榻上,流水般的銀髮鋪排在軟榻上,和榻上鑲得琉璃寶石相映交錯,美不勝收。
他對此完全免疫。
因為十八聖侍以前還天天嚷着“咱們十九個人在一起把日子過好”。
十八聖侍喊了快兩百年的這樣的話。
直到棲歌甩給了祁無月一個崽。
懂事後的臨子每次聽到那種話就急得掉小珍珠,氣急敗壞地和她們爭辯。
“才不要你們,哥哥只和我過。”
祁無月往往就會抬起銀眸,懶洋洋地環視一眼那群笑嘻嘻的:“誰惹哭的誰哄。”
那群不靠譜的玩意自然哄不住,最後只得摸摸鼻子,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不是祁無月惹的,每回都得他哄。
他衝著不知道掉了多少小珍珠的小翎兒招招手。
哭包臨子終於不裝蘑菇,磨磨蹭蹭又極為身體誠實地爬上哥哥的大腿,蹭到他懷裏去。
祁無月從懷裏刨出他的腦袋。
“我看看眼睛哭腫了沒,你是水做的嗎?總是一逗就哭。”
指尖摸上某人發紅的眼眶,有點紅,哭了那麼多,倒是沒腫,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天賦異稟。
臨子眼中瞬間包滿了水汽,小珍珠顆顆分明,哭腔一頓一頓的。
“她們、才不是、逗我,她們和我搶哥哥,哥哥是我的,才不要她們搶。”
祁無月用手指給他擦淚:“好了好了,沒人搶你的。”
“……明明好多人和我搶。”臨子感覺受到了欺騙,用控訴的眼神看着祁無月。
祁無月:“……”
好吧,確實沒什麼說服力。
他別開眼“嗯”了一聲,妥協道:“我和你過。”
臨子眼淚一止,嚴謹地強調:“哥哥只和我過。”
祁無月:“只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