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三序幕:東京大搜捕(3)
坂垣征四郎(1885-1948),生於日本岩手縣。***1916年畢業於陸軍大學,進入參謀本部。歷任參謀本部部員、中國公使館副武官助理,是日本陸軍內部有名的“中國通”。1929年任關東軍高級參謀,是“九一八”事變的要策劃者之一。1932年升為少將,任偽“滿洲國”執政顧問。1934年任關東軍副參謀長兼偽“滿洲國”最高軍事顧問。1936年擔任關東軍參謀長,1937年任第五師團長,是“平型關大戰”和“台兒庄大戰”的日軍指揮官。二戰後期擔任日本陸軍大臣,駐朝鮮軍司令等職。坂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賢二一樣,是日軍所謂的“中國通”,以其對中國的了解,大大推動了日軍對中國的侵略,是大規模屠殺中國人民的“屠夫”。
松井石根(1878-1948),生於日本名古屋。凡是參觀過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的人都會記住這個名字——松井石根,他就是南京大屠殺的惡——當時日軍華中派遣軍的司令官。松井1897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參加日俄戰爭時曾經負過傷。1906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後進入參謀本部。曾經出使中國擔任駐北京公使館副武官、上海公使館武官、哈爾濱特務機關長等職。1923年升為少將。1932年代表日本參加日內瓦裁軍會議。回國後任軍事參議官、台灣日軍總司令等。1933年升為大將。隨着職務的升遷,松井的罪惡也在與日俱增。1937年,松井任侵略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指揮侵略上海戰爭。同年擔任華中派遣軍司令官,指揮部隊進攻南京,實施了震驚世界的“南京大屠殺”,是為“南京大屠殺”的惡。
梅津美治郎(1882-1949),生於日本大分縣。1911年從日本陸軍大學畢業后,進入日軍參謀本部。一戰期間,曾先後出使德國、丹麥和瑞士等國。1928年任陸軍省課長,1931年任參謀本部總務部部長。1934年任中國駐屯軍司令官,期間,和何應欽簽訂着名的分裂中國領土的《何梅協定》,1938年任第一軍司令官,率軍侵入中國華北。1939年任關東軍司令官。1944年接替東條英機出任日軍參謀本部總長后,竭力鼓吹繼續進行“大東亞聖戰”,反對日本投降,叫囂要戰鬥到最後一個人。1945年9月2日,在日本投降後代表日本大本營在日本戰敗投降書上簽字。
……
從這些被逮捕的劣跡斑斑的惡們的簡歷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們不同於一般的戰犯或普通刑事犯,他們具有如下特點:
先,他們都是一批要戰犯。他們利用其職務,大肆破壞世界和平和他國主權,製造駭人聽聞的種種陰謀和慘案。通過對外擴張活動,犯下了普通士兵難以犯下的罪行。所以,他們是一批罪大惡極的戰爭要犯。
其次,這些人都是日本戰敗前的軍隊和政府要員。他們擔任過軍隊或政府要職,大都受過高等教育,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在日本陸軍大學接受過教育,有較高的文化水平。同時,經過多年侵略戰爭的歷練,這些人都是些極端狡詐、極端頑固的惡分子。他們非但不對自己的罪行坦白,反而認為自己做的事是“正義之舉”,要想將這些戰犯繩之以法,必須用確鑿的證據和正義的智慧才能制服他們。
最後,這些戰犯都是在侵略中跡,他們的升遷過程,就是不斷對中國人民和其他受害國人民犯罪的過程。他們通過各種手段,將日本一步步推向對外擴張、最後導致滅亡的道路,他們因此獲得了經濟的、政治的、聲望的各種利益。他們個人的“榮耀”史就是一部軍國主義的罪惡史。
這些戰爭嫌疑犯已經被陸續逮捕,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厲審判。
東條英機天欲審之
“我活了六十一歲的所作所為,只能用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失敗’,萬萬沒有想到,連自殺也會失敗。”在9月11日的自殺被搶救過來后,東條英機垂頭喪氣地說道。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一個處心積慮侵略他國的罪犯,等待他的當然只有失敗。他確實夠失敗的,做了一輩子軍人的東條英機,拿着希特拉送給他的科爾特自動手槍——當時,希特拉曾經對他說,這是最先進的一種手槍——對着自己的心臟開槍,卻沒能夠打死自己——他打偏了!這個曾經制定“生不受被俘之恥辱,死不留課罪之污名”的《作戰訓》的頑固軍國主義分子自己卻成為盟國的“俘虜”,可謂是醜態畢露。大凡歷史上的大惡巨奸,為了成就自己的“功業”,不惜以各種所謂的“神聖”理由驅使他人去賣命,而當輪到自己的時候,他們膽小如鼠的本性便暴露無遺。朝日新聞派駐法庭的記者評述到,“布該訓之本人不得其死,醜態畢露……何昔日之魯莽成性,而今日之膽小如鼠?不啻將戰敗日本之原形暴露無遺矣!”東條英機自殺未遂一時廣被人們傳為笑柄。這必定是老天不願意看這個惡魔就這麼輕輕鬆鬆離開這個世界,欲留下這個活口,由天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