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第397章 你站着不動讓我砍一刀就好了

398.第397章 你站着不動讓我砍一刀就好了

第397章你站着不動讓我砍一刀就好了

這些“人”的身上還穿着侍奉部的衣服,但它們卻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樣子。

無論它們原來是什麼,現在它們都只是一團長着手和腳的泥團。

原本頭顱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團空洞,從裏面向外面“噗噗”噴射出亂七八糟的小型垃圾。

而它們的身體也在不斷向下方滴下泥漿,就像一根融化的蠟燭。

這些泥人手裏舉着木桶,往浴池裏倒入滾燙的清水,似乎是想讓池水變得乾淨一些。

然而它們身上的泥漿和垃圾也都掉進了浴池裏,導致它們的努力完全是負效果。

除了梯子上的兩個,下面還有六個泥人。

它們有的在接水,有的則舉着木桶在梯子下面等着。

“我們侍奉部來的人,除了我和二筒都在這裏了。”

么雞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她為人不錯又有後台,所以哪怕是在勾心鬥角成風的侍奉部,大家對她也還算友善。

劉正舉手示意。

“不重要的話就別說了。”

六筒看了他一眼說道。

“六筒部長,我覺得挺重要的。”

他嚴肅地說道。

“那就快說。”

“它們還能變回去嗎?”

劉正問道。

“應該是變不回去了。”

么雞搖頭。

“六筒部長,我覺得應該破壞掉這些泥人。”

他點了點頭,對六筒說道。

“理由。”

“看它們的舉動,它們應該已經成為了大川流閣下的傀儡。但據我所知,大川流閣下是一位善神,應該不需要這種傀儡。”

“如果我們能破壞掉它們,或許能激發大川流閣下惡念與善念的衝突,從而減輕我們的壓力。”

劉正說道。

“有點道理,但如果大川流閣下因此生氣,導致我們的壓力更大了呢?”

六筒反問道。

“洋子姐姐,你們侍奉部應該有為大川流閣下服務的記錄吧?”

他又看向么雞。

“有的。”

“這次的傷亡率和上次比怎麼樣?”

劉正問道。

“高了很多。”

么雞的臉色有些難看。

“果然。”

他點了點頭。

他一聽只有二筒和么雞活着就猜到了。

要是回回都只有一兩人活着,那還拿個屁的獎金,直接等着領撫恤金好了。

“這次大川流閣下的情況可能比之前還要糟糕,連壓力比我們小的侍奉部都只有兩個人活下來。如果我們不採取一些行動的話,我斗膽說句不吉利的話,這次我們按摩部很有可能團滅。”

劉正說道。

六筒聽完,沉默不語。

而按摩部的其他人則面面相覷,若有所思。

雖然說像劉正這樣的新人,平時都沒有什麼話語權。

前輩讓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不然就是精神注入棒伺候。

但現在大家都是同一條鐵達尼號上的螞蚱,事實又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認真聽。

“你說的倒簡單,誰去做這件事呢?”

六筒突然說道。

不管這些泥人是成了大川流的分身還是傀儡,都是很麻煩的存在。

如果不理會它們,各干各的,彼此還能相安無事。

要是想幹掉它們,天知道會不會反過來被它們幹掉。

“我去。”

劉正平靜地說道。

“你?我不相信。”

六筒搖頭道。

“六筒部長不相信我什麼?”

“我不相信伱的動機,也不相信你的實力。”

六筒不客氣地說道。

這小子從見面起表現就各種搶眼,現在又要爭奪決策主動權,還要主動去趟雷,作為一個新人實在過於活躍了。

這種人要麼就是過於自大,要麼就是別有用心。

而在六筒眼裏,他很明顯是后一種。

“我只是想要儘快幹完活,然後儘可能地活下來。”

劉正解釋道。

“我聽見了,但你的事情和我們沒關係。在這裏的哪個不想活下去,誰知道你是不是想用我們的命來爭取時間?”

六筒說著誅心之言。

“那六筒部長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呢?”

他問道。

既然對方沒有直接拒絕,那肯定還是有想法的。

“我要往你心臟裏面種下一根草,如果我死了,它就會把你吸干。”

六筒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嗎?比如說契約之類的。”

“你看我像買得起那種東西的樣子嗎?”

六筒無語道。

就算買得起,誰會買那種玩意兒隨身帶着啊。

“那好吧,麻煩六筒部長輕一點。”

劉正嘆了口氣說道。

“不要說那種奇怪的話,我對男的可沒有興趣。”

六筒一邊吐槽,一邊從臉上扯掉了一根水草。

水草之下,是和金槍魚一般質感的紅色血肉。

“如果你成功了,等我當上常務副部長,直接保舉你當課長。”

他捏着水草說道。

一般來說,服務過這種貴客的,最多官升一級。

但像劉正這種立下大功又有領導支持的,官升兩級也不是沒有可能。

入職第一天就當上課長,可以說是火箭式提拔了。

但聽到六筒這麼說,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任何異議。

只要能提高生存率,就算要讓劉正當老闆他們也只會贊成。

當然,出去以後認不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就太感謝六筒部長了。”

劉正一邊說著場面話,一邊看着六筒將水草插進了他的胸口。

水草如同鑽頭一樣鑽開了情趣服,又鑽開了劉正的表皮,然後一路鑽進了他的心臟。

“嗯?”

六筒似乎察覺了不對勁,目光緊緊盯着他逐漸癒合的傷口。

“我可以行動了嗎?六筒部長。”

劉正淡定地問道。

“可以。”

六筒收回目光說道。

現在一切以完成工作優先,其他的日後再說“不過,你還要先證明一下你的實力。”

如果實力不夠被泥人反殺,那就白白損失了一個分擔火力的靶子。

“沒問題。時間緊迫,就用最簡單的方式證明可以嗎?”

劉正問道。

“什麼方式?”

“六筒部長您站着不動被我砍一刀就行了。”

他微笑着說道。

“.可以。”

六筒沉默片刻后說道。“好”

劉正話還沒說完,屠刀就已經朝着六筒的脖子砍去。

表情猙獰,刀風猛烈,這架勢哪兒只是想要證明實力,分明是想把對方直接梟首。

“就這點本事嗎?”

然而,面對着兇猛的一刀,六筒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雖然其實還不錯,但也就是還不錯的水平,在按摩部里一抓一大把。

就這種程度還想當英雄,他很想對劉正說一句。

“你配嗎?”

六筒伸出手,想要表演一個空手奪白刃,然後給劉正一巴掌,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人一個教訓。

但就在他伸出手的一剎那,他手心的水草竟然自行蜷縮了起來。

“不好!”

六筒臉色大變。

他體表的水草既是他的一部分,也是獨立的生命。

當察覺到有致命的危險時,它們也會做出本能的反應。

而六筒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察覺到不對,他立刻伸出另一隻手臂,由單掌變為雙臂交叉。

“草盾三重!”

他大聲喝道。

六筒身上所有的水草都縮進了體內,露出紅彤彤的嫩肉,看着就讓人胃口大開。

下一秒,那些水草就從雙臂外側暴長出來,互相糾纏成了三層由大到小像聖誕樹一樣的盾牌。

“咔嚓~”

屠刀砍中盾牌,發出了像掰斷餅乾一樣的聲音。

六筒的手臂被稍稍壓低了一點,立刻又抬了起來。

和他判斷的一樣,對方的力量並不是很強。

但為什麼,水草們會那麼害怕呢?

六筒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馬上他就知道了答案。

“力劈華山!”

劉正在空中運勁,將所有的力量都壓在了屠刀之上。

“咔嚓!”

餅乾被斷裂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一層小盾牌被一分為二。

“咔嚓!”

第二層中盾牌也應聲而裂。

驚駭的目光對上了熾熱的目光,六筒彷彿從劉正的眼神中看見了他的心聲。

“副部長,我現在配了嗎?”

心思急轉,電光火石之間,六筒還是做出了決斷。

他雙腳用力一蹬,身形向後爆退。

然而三重草盾卻沒有跟着他一起腿,而是留在空中斷後。

“咔嚓!”

第三層大盾牌也被斬開。

屠刀余勢未盡,直接帶着劉正砸到了地上。

“淦!”

他摸着被砸破的下巴罵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刀?”

六筒面沉如水地問道。

對方的力量絕對不足以砍斷盾牌,他又沒有感受到什麼超凡力量,那就只能是這把刀的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別人給我的。”

劉正聳了聳肩道。

雖然造型看着像把屠刀,但誰知道白羽雞是拿來幹嘛用的呢?

上面那麼多鋸齒,拿來給三花貓梳毛也很好用嘛。

“連名字都不知道嗎?”

扶桑文化中,每一把兵器都有自己的名字。

只有知道兵器的真名,才能得到它們的認可,解放它們真正的力量。

“它叫‘食己之靈’”

他回道。

“好名字。是把好刀,以後好好練練刀法,不要辜負了它。”

六筒負手而立,如果不看他那身上好的紅肉,也是一派高手風範。

“好的,六筒部長,以後我會好好練的。”

劉正虛心接受。

“嗯,你的實力我認可了,去做事吧。”

六筒點了點頭道。

“好嘞。”

他扛着屠刀,朝着浴池走去。

路過隊伍的時候,眾人紛紛讓到一邊。

六筒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那三面草盾別說是拿刀砍,就是拿炮轟都轟不開。

而劉正竟然一刀砍斷了三面,甚至看着毫不費力,這把刀有多恐怖,簡直難以想像。

同時,他們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貪慾。

這麼好的刀,給這麼一個弱雞人類用實在太可惜了,得想個辦法弄到手。

當然,硬搶他們肯定是不敢的,但設個賭局出個千什麼的事他們幹得多了。

劉正沒有理會投來的眼神,快步朝着浴池走去。

走着走着他感覺速度太慢,乾脆直接跑了起來。

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而寂靜的大廳中回蕩,配合上那把造型誇張的屠刀,跑出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么雞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眼角因為張得太大有一種撕裂的痛感,然後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姐姐,這是不是就是你想像的那個背影呢?”

她自言自語道。

在眾人的注視下,劉正離浴池越來越近。

而那些泥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機械地做着它們生前的工作。

“對不起了,朋友,借你的身體一用。”

他跑到離他最近的一個泥人面前,舉起屠刀。

面對屠刀,泥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它緩緩地轉身,從頭頂的洞裏噴出一個女人的頭顱。

女人的頭上也沾滿了泥漿,還有很多釘子、鐵絲、瓶蓋之類的垃圾嵌在肉里,但依稀還是能辨認出五官的模樣。

“是三條。”

么雞的目光從劉正身上移開,認出了女人的身份。

三條生前和她的關係並不算很好,甚至因為嫉妒她經常陰陽怪氣。

但對方畢竟沒有實質性地傷害過她,加上又一起共事了許久,所以難免還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能幫我,提一下水嗎?只要再倒一桶,我就能變回去了。”

三條開口道。

“不要相信她。”

么雞連忙提醒道。

被老虎吃掉的人會變成倀鬼,用花言巧語把路人騙去給老虎吃,這些泥人也是一樣的。

“好啊。”

然而,劉正卻像沒有聽見一樣地點了點頭。

“這個白痴!”

么雞又急又氣,從兜里掏出了一張花牌。

然而,花牌上的圖案並不是常見的四十八種中的一種,而是一個水中撈月的圖案。

這是一個客人給她的小費,只要將花牌貼在地上,地上就會生成一個水窪。

只要將手伸進水窪中,她就能將指定的目標從水窪里撈出來。

如果此時天上有月亮,么雞還可以跳進水窪之中,然後出現在最近的水面上。

無論是進攻還是逃跑的角度來說,都是一個很不錯的物品。

加上樣子她也很喜歡,所以一直都貼身放着,連別人用更好的東西換都沒捨得換。

然而,當劉正遭遇危機之時,她卻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

但就在么雞要將花牌拍到地上時,劉正卻手起刀落,一刀將三條連頭帶身體砍成了兩半。

“這水太乾淨了,客人肯定不喜歡,我幫你換一桶。”

他提起木桶,將裏面的清水潑到了一邊,然後將三條潰散的身體裝了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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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地獄遊戲了,誰還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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