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皇子李承天

清晨朝陽初升，朝會上李二正在聽取大臣的奏對。

“八百里軍情加急，東突厥集結甲士二十萬來襲！”門外一軍士跑上店來，李二和長孫無忌對視一眼，李承天說對了，甚至連數字都沒錯！這下老李懵了，雖然做了一些準備，但是東突厥可是二十萬人啊，也不知李靖能否守下第一波進攻。

“令，衛國公李靖為統帥攜兵駐防，英國公李世績為副帥，帶兵一萬前去支援！”

“臣，李世績領旨！”

“令，左領軍大將軍程知節，鄂國公尉遲敬德，帶左驍衛、左武衛一同前往！”

“臣，程知節、尉遲敬德領旨！”

“令，霍國公柴紹，長平郡公張亮攜右武衛前往雲州佈防，聽李靖調遣！”

“臣，柴紹、張亮領旨！”

“令”

朝會開成了動員大會，武將系磨拳擦掌誓將東突厥趕出大唐，文官系的默默無聲，此刻不是他們的秀場。

待到散會之後，李二來到李承天宮中，“你可知東突厥發兵了？”

看着李二額頭的汗水，李承天知道他應該朝會完了就跑過來的，如實答道：“不知，但也猜到了。”

李二坐下繼續說道：“我本當做是你的保命之話，之後你跟朕帶來了巨炮、馬鞍、馬蹄鐵，讓朕信了三分，朕讓李靖帶兵前去幽州城佈防，本以為東突厥出兵不會超過五萬！”

李承天吃着眼前的雞蛋羹，也不說話繼續聽。

“朕想着，哪怕東突厥不出兵，你給了朕巨炮，朕也會保你性命。可是你竟然說對了，而且二十萬一字不錯。”

李承天吩咐侍女再去做一碗雞蛋羹。

李二看着端到自己眼前的吃食，道：“朕只有不到四萬兵！”

李承天使個眼神讓侍女屏退殿內眾人，他怕一會這些人腦袋就得都搬家，他不想照顧自己這麼多日的熟面孔全部死於此地。

“先吃！”李承天指着雞蛋羹，突然感覺自己有一種三國中羽扇綸巾的謀士之感，可惜手中無扇。他並沒有考慮自己能小手能否擺的動羽扇。

“朕吃不下，朕想贏！”

“你想怎麼贏？”李承天問道。

李二答：“朕怎麼能贏？”

李承天笑了“有炮守城，一萬兵士即可，炮彈火藥不能斷！”

看着李二欲言又止，李承天道：“我知道陛下來這裏不是問能不能贏的問題，我只能說皇后的病七天後便會好，或者你現在將我關起來、殺了最好。”

李二默默起身離開。

不多時，長孫皇後宮內多了一碗雞蛋羹。

七日後，幽州傳來戰報，李靖憑藉天雷神器之危一戰殺敵三萬餘，戰損兩千人。東突厥不敢再攻以城東一千里處紮營。朝廷上下頗為激動，一文官問道“不知天雷神器為何物？何不多造一些？”

李二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人了，王碩，世家子。要知道五姓七望可李二的心腹大患，問這個問題無非是想要知道巨炮如何製造罷了？可惜這個東西朕也不會，那小子現在還沒傳授給工匠。給長孫無忌使個眼色，長孫無忌出列踹了說話那人一腳。

“天雷神器豈是你一個小小的戶部殿中丞可以知曉的，可是有通敵賣國之心？”

李二大手一拍“斬！”

“陛下饒命，饒命啊！”

李二剛登基想給李承乾選妃，剛被五姓世家給擺了一道，正好有人上前送死，不殺不符合心意啊！哼，還不願嫁嫡女入我皇室，當真是齊心可誅啊！

通過見血的方式，朝堂平靜了，李二的內心可不平靜。那小子確實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但是皇后朝會結束，李二再次來到李承天的宮殿，卻發現這裏冷清了很多，只有一個侍女在侍候李承天。

“其他人呢？”李二一句話嚇得侍女直接跪倒在地根本不敢抬頭。

“以為我被冷落，自然要找別的下家！”李承天很淡定的說道。

“混賬！來人，去請皇后！”李二知道這事會讓李承天的隔閡加重的，本來皇后的事就已經讓兩人有了隔閡。近幾日來觀音婢的身體在逐漸變好，太醫審查之後大叫天賦神跡，哮喘之症已經完全康復，還自作主張的跑來要賞。當那時，李二知道那是李承天對自己和觀音婢的承認，可惜自己太過於謹慎了。

長孫皇后聽聞消息后，直接擺駕來到殿中，聽聞李承天三天內除了侍女再無一人侍奉后，內心充滿愧疚，她之所以前幾天沒來，是不知道自己改如何面對李承天。

“來人，把之前侍奉在宮中的所有宮女侍衛召回，全部杖斃！”看着李承天消瘦的小臉（她自己以為），瞬間開啟母性關環，護犢子的特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必，個人謀求出路而已，打死就有點過了。”李承天這幾日看着翠蓮一人獨自照顧自己確實很感動，其實沒有她李承天確實會遇到很多問題。

長孫皇后什麼話也沒說，再次把李承天抱起，離開了宮殿之內，只留下李二和翠蓮。臨走時留下一句。

“李承天為朕二皇子，爾等竟敢不尊，全部杖斃！”李二知道觀音婢抱走李承天的意思，也知道這是自己該做的事！“你是本宮的小天兒，是本宮的二郎，他們敢不敬你，就是在打本宮的臉！”李承天感受到了長孫皇后的霸氣側漏，但是對於“二郎”這個詞深感疑惑。

長孫皇后看出了李承天心中所想，繼續道：“大唐太子李承乾之弟，其餘所有皇子龍孫的二哥，你可滿意？”

李承天搖搖頭“不需要！”

可惜他的辯解長孫皇后並沒有過多理會“你能治本宮還能治別人嗎？”

“誰？”

“翼國公秦瓊！”

“需要檢測，查看病症所在！”

“來人，去告知陛下！”

很快，秦瓊就出現在了李承天面前，臉色蠟黃，身體雖然看上去很魁梧，但總有一些瘦弱之感。

李承天讓翠蓮拿出自己的小箱子，在李二和長孫皇后好奇的眼神中取出了一小包東西，針管、液瓶、液管，以及一包紅色液體。

李二好奇指着紅色液體問道“此為何物？”

李承天答“莫納一族的血，對敗血症有快速治癒的作用！”沒錯，李承天發現秦瓊有很明顯的敗血症，應該是早年多次受傷，沒有很好的醫治，細菌進入血液病變產生的。

李二好奇“莫納一族？在何地？如果對叔寶的病症有效，朕即可派兵征伐！”

這一次就連秦瓊也十分好奇，顫抖的雙手預示着內心的不平靜。

李承天將輸液設備準備好后，笑道：“自稱神一族，來自天外，現在應該死絕了！”開玩笑，這個種族的血液黑市售價千萬人民幣，自己還是因為當年參戰獨自遷入莫納星指揮部刺殺了莫納一族首腦才獲得的獎勵。試想一下，一個種族的血液竟然可以治癒人類的疾病，你們說這個種族還能存活下來嗎？也許科研院還留着幾隻準備解刨吧？“神族？死絕了？”着實嚇了秦瓊一跳，這位小殿下來歷果然不凡。李二則在考慮這個所謂神族的真實性。

“翼國公請放鬆，翠蓮，你將其左臂用皮帶綁緊，出現藍色的血管后直接把針頭扎進去就好。”

侍女翠蓮硬着頭皮頂上，小殿下是神人，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李承天轉頭看向李二“我不要當什麼二皇子！”

李二裝作不知道，同時擺手讓身旁的老太監趕緊去宣旨，這種事先佔了名頭一切都好說。

整整過了一個時辰，李承天讓翠蓮拔掉針管，“回府中休息幾日即可，注意多走動，勿要長時間待在卧榻之上，家中多通風！”秦瓊感受了一下身體，再不似之前那副盈虧之狀，趕忙跪拜。

“拜謝二皇子殿下仁德，秦瓊無以為報！”

李承天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有兒子嗎？”

秦瓊愣了一下“犬子秦懷英，八歲。若殿下需要，老臣即可派其入宮侍奉！”救命之恩大過天，對於恩義，古代人很講究！

李承天尷尬了，因為歷史書上對於秦瓊之子寫的很模糊，有的寫老年得子，有的寫有一私生子命秦懷英。

李二倒是點了點頭“可，明日承乾、青雀、恪兒都會到你宮中相處，你要做好兄弟本分！治兒年紀尚幼就算了，麗質、清河、高陽也會去拜見你這個哥哥”說完哈哈一笑，如果麗質他們看到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哥哥時是什麼感覺。

李承天真相一口鹽汽水噴上去，哎，對了後勤艙有汽水，可惜自己這個身體太小了不能引用，不如喝點果汁吧！李二一定是瘋了，就算自己真的當他的義子，呸，才不會！

“不用、不要、不見！”不用說的是秦瓊，不要說的是二皇子，不見說的就是那幫莫名其妙的兄弟姐妹。

他的小手努力掰長孫皇后的雙手，想離開這個對自己影響最大的懷抱。很可惜，長孫皇后今天就沒打算撒手，今晚還打算抱着他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