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隔冥淵 仙人傳聞
第384章隔冥淵仙人傳聞
魏鍾攻擊有五行靈珠,更有雙耀靈鼓。
與之相比,防禦手段卻顯得有些少的可憐。
身上值得稱道的也僅有一枚六階中品的木盾以及五行靈光之法。
還真沒有抵禦合道攻伐的手段。
“不過身懷【歲月道法】,自己又有煉器技藝在身,這七階防禦之法倒是不急。”
魏鍾打定主意,這次要在五行仙宗待上好長一段時間。
用來完善自身基礎,同時增加道行,精進煉丹、煉器之術。
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脫離宗門參與一些危險之事的。
這等環境之下,危險無慮,防禦之寶就顯得有些雞肋。
‘倒不如選取一門隔絕、移動靈脈之法,開始着手控制那妖界獵風部落之下的靈脈。’
魏鍾對那一柄殘缺仙器挂念的很。
“且先抵達仙宗再言吧。”
陽保點頭:
“說的倒也是,以五色兄的地位,哪怕不主動兌換,宗門也會下發防身手段……
“此次航行,直至抵達仙宗,至少需要三月,靈舟內部有修鍊室,五色兄憑藉弟子令牌便可使用。”
向魏鍾拱了拱手,陽保這才離去。
此次前往五行仙宗,需要橫跨整個崇安靈域,以及大半個五行靈域。
穿行的距離比百豐靈域南北橫跨都大上了不知多少倍。
需要的時間自然不短。
這還是在赤陽舟這等高階靈舟的航行速度之下。
若是讓魏鍾獨自一人乘坐自身的靈舟出發,至少需要將近一年之間。
靈界之遼闊,遠超常人想像。
看了看靈舟之上的風景,魏鍾覺得也有些膩了。
這才步入靈舟艙內,尋到了煉虛修士的修鍊室。
靈舟內部似乎也有放大空間的手段。
外界看去左右不過十丈的修鍊室,一進入內部卻是逾越六十來丈的洞府。
內部煉丹室、煉器室乃至修行室等應有盡有。
魏鍾感應着四周靈氣:
“六階靈地,這赤陽舟內部莫非還有一條靈脈不成?”
如此龐大靈舟的航行自然需要動力,吸收外部遊離靈氣是一部分,但是內部的供給依然重要。
打量着地上靈紋,魏鍾搖搖頭:
“雖然只是六階下品,但也足夠修行之用。”
靈舟沿着既定航路飛行在高空之上,越過了百豐靈域與崇安靈域的邊界。
在崇安靈域的天空朝着五行仙宗方向繼續航行而去。
赤陽舟作為大型靈舟,內部自然少不了消遣之地。
這裏有諸如前世游輪一般的各種娛樂場所,內部各種靈食乃至靈酒供應,更有特殊修鍊室,可協助修士修行,或是鍛造各種寶材煉器……
但是魏鍾一直待在靈舟洞府內部修行,沒有絲毫外出的想法。
靈舟航行途中,有不少同門邀請魏鍾外出解悶,但都被之委婉拒絕。
直到某一日,赤陽舟在一處深淵上空停頓。魏鍾才是外出。
看得下方的百丈深淵喃喃道:
“這就是隔冥淵?”
陽保早已不知去了哪裏,就連那位姚師兄也是在眾多弟子中消失不見。
凝視着下方深淵,魏鍾回憶起有關此座秘地的情報。
隔冥淵,越往下範圍越大,乃是一處上窄下寬的倒金字塔結構。
內部有着死屍盤踞,充斥着各種陰性異寶。
對於大多數修士而言都是一處危險與機緣並存的寶地。
“只是不知,上次足以威脅到煉虛修士的險境解除沒有……”
包括魏鍾曾經的好友,玄霄宗的玉薈道人,以及眾多煉虛乃是化神修士就是葬身在此處秘地之內。
攔路路過的赤陽殿煉虛:
“這位師弟,陽殿主可在?”
對方笑了笑:“五色師兄上來的晚了些,殿主已經帶着不少師兄弟下舟,前往下方的本宗駐點了……”
魏鍾聽得對方解釋,似乎乃是半途接到傳訊,靈舟才是在此停下。
抬頭看向赤陽舟後方,正是水雲舟所在。
對方一樣停滯於高空,不知道那位方師叔是不是也一樣踏入了下方駐地之內。
正當魏鍾猜測之時,一道遁光飛至,在赤陽舟外顯露了秦芷卉的身形。
弟子令牌核對完成,靈舟外部防禦靈光像是擠了個水泡一般,將之納入靈舟內部。
“秦師姐……”
有不少赤陽殿弟子打招呼。
對方應付幾下才是來到魏鍾跟前。
“見過秦道友!”
對方拱手回禮,言道:“五色兄,恐怕我等需要在此停留一段時間了。”
魏鍾神色意外:
“可是這隔冥淵中發生了變故?”
後者搖頭:“倒也稱不上變故,硬說的話也不過是對之探索到了一個新的地步。
“前些日子接到門內傳訊,在隔冥淵深處發現了一座全新的防禦法陣,疑似某位前輩的遺留洞府。
“崇安靈域眾合道久攻不破,才是請求師父與陽師叔援手。”
“陣法?這遺迹之內的還有全新的法陣?”
秦芷卉搖頭:“不清楚,據說乃是結合了隔冥淵特質的九幽禁斷陣,有着大量陰氣注入,其比起普通的法陣還要強上數倍……”
“破陣時間,從月許到一年不等,我等也需要在此停留。
“航行時間耽擱,五色道友可要在下方的隔冥淵秘地去看看?”
看向下方宛若一隻眼睛般的深淵,魏鍾緩緩搖了搖頭:
“在下就不去了……”
秦芷卉失望離開。
半響魏鍾才是向舟上的鎮守修士打了打招呼,一人遁離靈舟。
飛身下落,逐漸見得盤踞在隔冥淵外部的密集坊市。
這處秘地開發時間千年不止,在外圍早已形成了遠超飛羽仙城的聚集地。
內部修士繁多,即使煉虛修士也不見得少了。
乃是一處資源流通的寶地。
“隔冥淵之中危險不可預知,但是這外圍的冥淵坊市卻是安全至極。
“正好靈舟在此處停留,可好生收集一番隔冥淵內部流通出來的陰性寶物……”
隔冥淵內部,秦芷卉遁至,方靜婉回過頭來,詢問道:“如何?”
秦芷卉搖搖頭:
“五色道友似乎對此不感興趣。”
旁邊一人不由打趣道:
“不感興趣,莫不是怕了?這赤陽殿的煉丹師、煉器師都是一個德性,寧可縮在宗門玩那手中的火球,也不願外出探秘寶地……”其話語被方靜婉打斷:“王師妹,慎言!
“我知你與赤陽殿的幾位道友不對付,但是對於五色此人,你還是保持謙卑的好。
“對方剛剛加入仙宗,於各宗歸屬還沒有完善,正是培養交情的好時候。日後你也少不了求到他頭上。”
後者悶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反駁。
“不來便不來,陽道友已經帶着越道友幾人查探此地陰脈所在,只要能將本地陰脈截斷,九幽禁斷大陣自解……
“我等也算料理了一樁宗門大任,足以沖抵部分過錯。
“同時也方便王師妹你……”
這王姓修士正是五行仙宗安排在隔冥淵的合道修士之一,同樣出身於水雲殿,為合道中期修為。
不遠處,陽京與一人踏步於森森陰氣之內。
身後還跟着不少煉虛修士,手中拿着各種法器,在四周敲敲打打。不時移動方位,進行着某種測量。
“差不多了!”
陽京看着眼前的翻騰的陰氣,以及陰氣背後的陣法靈光說道。
“麻煩陽道友了。”
身旁越姓修士一拱手。
“哪裏哪裏。”
陽京偏過頭來,引入眼帘乃是一半人高度的孩童,對方漂浮於空中,半大的身軀勉強與陽京平齊。
身形矮小,同時面容稚嫩。
不知情者恐怕還以為後者乃是一十歲左右的孩童。
實際卻是一位萬年老怪。
其為五行仙宗的十二殿之中的陽殿之主,九尊之一的越鳴宇。
後者所修法門不是五行之屬,而是相當獨特的個人法門。
初涉仙道不過一白髮老者,隨着修為不斷深入才是返老還童,一直到這合道圓滿的童子之貌。
因其法門與這隔冥淵中的陰氣相駁,才是被派來鎮守此處秘地,統籌開採修行資源。
陽京對此人面色溫和相當客氣。
其心中明白雖然眼前修士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實際實力之高強比起自己還勝上幾分。
“聽聞陽道友在五行仙宗尋了一位了不得的弟子?”
陽京緩緩點頭,顯露出一絲與有榮焉的自豪:
“的確,煉虛前期的七階丹師。”
後者對此有所耳聞,但臉上任是止不住的驚疑:
“的確天資橫溢,道友可有收徒想法,如若不是,讓予在下如何?”
陽京搖頭:
“你堂堂天童真人,又不通丹法,收這弟子作甚,浪費對方天資。
“而且老道我自己都沒有收徒,想的便是留給雲師兄。”
見此,越鳴宇打趣道:“雲師兄雲遊天下,尋覓大乘之機,可不一定對這後生感興趣。”
陽京無所謂的撓了撓頭髮:“不感興趣正好,老夫我個人收下便是,正巧納作關門弟子,培養其幫我打理赤陽殿。”
越鳴宇神色驚疑:“陽道友打算?”
“唉,聽聞西邊有了太陽真精蘊生的跡象,老夫想要去爭上一爭。”
越鳴宇默然,提醒道:“陽道友小心,歲禪門那群傢伙可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近千年來,有着上界仙人降世的傳聞,就怕那些傢伙靠着背後仙人威勢,痛下殺手……”
陽京搖晃着腦袋:
“仙人降世又是如何,他歲禪門頭上有人,難道我五行仙宗上面沒有?
“都是仙宮麾下,還能怕了他不成?”
“話不是這麼說。對方仙人在這,我等上面的仙祖可還在仙界享福呢。
“人在屋檐下,還是將頭低些的好。”
陽京勉強點頭。
“這次太陽真精之事,門內的其他道友恐怕也會感興趣……”越鳴宇侃侃而談,卻聽得陽京一言:
“越道友不感興趣?”
後者颯然一笑:“本道年紀尚小,自當把機會讓給諸位才是。”
陽京搖搖頭,哪裏能聽信這番鬼話。
‘吾輩修行,自當高歌猛進,諸事必爭。哪有年紀小的讓給年紀大的道理?’
陽京只當此人聽聞仙人傳言,心中怕了。
不過轉念一想,後者年歲的確是同道中最為年輕的一批。
“可惜越道友入宗稍晚,沒有轉修本門仙法。不然說不定早就是大乘存在了。”
“大乘之境在下可不敢期望。
“再者說若本人轉修功法,指不定還在煉虛徘徊呢。”
“此話倒也是……”
“老祖、越師叔,已經查驗完畢了。”
身後傳來陽保的聲音。
“既如此,那便喚來方師妹,我等開始破陣。”
“甚好!”
隔冥淵外部的坊市,魏鍾飛身落下,身着仙宗法袍,並沒有遮掩身份。
再這種地方,身份便是意味着安全。
扮做散修,遠不如展露仙宗身份來的便利。
這不,魏鍾僅僅是站在門口,坊市外圍的護衛,便是主動上前。
“見過前輩!“前輩可是要在這冥淵坊市淘些好東西?”
這守衛修士機靈,一看法袍便知魏鍾乃是來自五行仙宗的煉虛高人。
尤其是這面容,與自己記憶之中的幾位煉虛絲毫不符。
同時明白魏鍾乃是從上方的靈舟中下來。
初來駕到,正是需要一位嚮導。
魏鍾緩緩點頭,冥淵坊市太大,其也需要一位熟悉此地的修士指引。
“在下對這冥淵坊市十分熟悉,可為前輩充當嚮導。”
說罷將身上衣裳一脫,扔給了一旁的另一名修士:“胡兄,幫我替一替,事後天香樓伺候。”
“好嘞!”
後者從石頭上躍起,穿着守衛衣裳,便是站在了牌樓之前。
魏鍾奇怪的看着這一幕,那修士已是伸手指向牌樓之內:“前輩前!”
兩人踏步,正式沒入冥淵坊市。
隨行交談,魏鍾得知此人名作范執,乃是崇安靈域的本土修士,在這裏當值守衛已經有了百餘年。
“這冥淵坊市的守衛能夠如此隨便更替?”
後者哎了一聲:“前輩有所不知,這守衛只是個繡花門面而已,冊下人員至少數百。
“那位胡兄也是名錄之中,幫在下頂班也不算違反規定。
“再者說,這合道坐鎮的坊市,還有劫修膽敢胡作非為不成?”
魏鍾拍了拍身上衣裳:“此話倒也沒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