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來捉姦的?
第11章來捉姦的?
山茶害怕的一夜未眠,她每隔半柱香就跑去門縫往外看一眼,在看了幾十次之後終於如願見到了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人。
“二姑娘!”
她一把推開木門,激動的雙目含淚。
明禮原本沉悶的心情被她這一喊,哪還有半點陰雲?她笑了笑,走過去,盯着山茶看:“昨晚做賊去了?”
“我都快擔心死了,您還取笑我!”山茶抹了兩把淚,委委屈屈的拉着明禮進房,“您沒受什麼傷吧?事情可還順利?五公子和六姑娘真的死了嗎?您能認得出來嗎?不然還是我去一趟吧?”
明禮沒有將自己對於明、周兩家將姐姐和明欣送出與人玩樂的猜測說給山茶聽,畢竟還是沒有證據確鑿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憂慮,“屍體不對。”
明禮被山茶按着坐下,緊接着手裏被塞了一盞熱茶。
“屍體不對?”山茶先是疑惑,忽的眼中閃過一剎的驚喜:“那,那會不會他們沒有死?”
明禮喝了口茶,搖頭:“不會,人一定死了,明家沒必要拿這種事出來扯謊,但我想找到他們的屍骨。我後日晚上去一趟暗香樓,再查查。”
“暗香樓?!”山茶猛地站起,眼神複雜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明禮,結巴道:“二二姑娘去暗香樓做什麼?”
明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就個酒樓嗎?話本子裏的酒樓可有好多仙釀佳肴,她還從來沒見過呢,只是山茶和張止怎麼一提到暗香樓就都奇奇怪怪的?
明禮說道:“我去查個線索,順便看一看,從沒見過這種地方,信裏邊兒姐姐也沒提過,我好奇。”
“啊,是這樣啊。”
山茶意味深長地瞄了明禮一眼。其實說起來,二姑娘和她家姑娘是雙胞姐妹,自家姑娘早三年前就與人為妻了,二姑娘想要去暗香樓找幾個郎君玩樂一番,也算正常。
明禮幾個晚上沒睡,的確是困了。她放下茶盞,一邊解着夜行衣,一邊往床榻走去:“我睡一會兒,你也別傻愣着,累了就睡。”
“呀!別睡別睡二姑娘!”山茶趕忙將茶案上的一張帖子跑着遞過去:“三房的朱大娘子一早就遣人過來傳話,說今日府中有賞花宴,順便為您接風洗塵呢。”
明禮掩嘴打了個呵欠,眼底血絲明顯。
“賞花宴?能拒嗎?”
山茶猶豫了一下,她看着明禮嬌瘦的身形,想到這兩日接踵而來這麼多事情,全是二姑娘孤身一人承擔了下來,她趕了上百里路來到京都,兩天兩夜沒睡個安穩覺。
如此想着,心中更是心疼。山茶說:“不然,我去問問”
不等山茶說完,前院便傳來一陣嘈雜聲,朱氏那尖銳的嗓音刺的人耳膜發疼:“二丫頭!你起來了嗎?你這屋外頭連只鬼都沒有,也沒法通稟,那三嬸可就不請自來了啊,你不會介意吧?”
山茶一下就慌了,她看着剛脫了一半夜行衣的明禮:“二姑娘,這這可”
“別怕。”
明禮將手中的帖子隨手甩到一旁,“蒼蠅死活要貼上來,躲也躲不掉。也罷,不睡了,我換身衣裙,你去開門,幫我攔着點兒。”
“是。”朱氏是一點也不客氣的主,手底下兩個管事婆子把木門捶的乓乓作響,那扇門本就年久失修,被這幾下捶打幾乎就要罷工不幹。
“二丫頭!你還沒醒嗎?”朱氏繞到一旁的窗戶邊,用力一推發現窗戶也被鎖上了,她笑道:“哎呦,門窗鎖的這樣嚴實,不知道的還以為晚上有什麼賊人會來闖你這小院子呢!”
“三大娘子這是說的什麼話!”
山茶一臉憤懣的拉開門栓。
“啊呦——”
那兩個撞門的婆子一個沒剎住,肥大的身軀囫圇滾倒在地,捂着腰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朱氏一張臉小的驚人,上面塗抹着厚重的脂粉,身子仿若被風輕輕一吹就能倒地。她一身雲錦華衣,髮髻盤起,留着兩縷髮絲垂在兩側,分明是三房的正經大娘子,卻一副勾欄做派。
她一進門就四處張望:“二丫頭?二丫頭你在哪兒?”
“三大娘子!”山茶張開雙臂,擋在了朱氏的面前:“我家姑娘還未醒來,請三大娘子移步,待姑娘梳洗妝扮之後,自會出來相迎!”
忽然,朱氏的目光落在了右側那扇合著的門上,她嘴角勾起一抹迫不及待的笑,一把推開面前的山茶,兩個管事婆子立馬上前將其按住。
“都喊了這麼久,即便是個死人也該被喊醒了吧?可我瞧着,這怎麼遲遲不應聲呢?”朱氏一拍大腿,故作驚慌:“哎呦我的天爺啊!莫不是在屋子裏頭出了什麼茬子吧!”
朱氏的語速極快,兩側臉頰紅雲飛升,春風滿面的去推門:“這可怎麼是好,這可怎麼是好,二丫頭!二丫.”
裏屋的房門被從里‘吱呀’打開,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平淡的聲音。
“昨兒個不是才見過嗎,三嬸這麼快就想我了?”
話雖淡然,但當朱氏對上明禮那一雙眸子時,心底不禁一駭。她吞咽了口唾沫,這樣的目光,分毫不退,針鋒相對,像是誓死要與人斗個你死我活才肯甘休。
她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明伯遠。
朱氏擠出一抹假笑:“是呀,二丫頭在外受了苦,如今回到家中,三嬸自然時刻牽挂。這不,今日府中有賞花宴,京都中不少達官顯貴都來參加。我想着你可能沒什麼撐得起場面的衣服,於是特意喊了你四妹妹一道陪你去試衣呢。”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往屋內瞟,似乎在尋找什麼。
明禮一側身,說道:“三嬸很喜歡我這屋子?不如,進去一坐?”
“這我.”
朱氏臉色一白。
怎麼回事?瞧明禮一副落落大方、坦坦蕩蕩的樣子,朱氏不禁心生疑竇,難道那該死的混球收了錢,沒辦事?現在進去,難免被懷疑是別有用心。可要是不進去,沒有可以發難的由頭,她怎麼向老太太交代?“三嬸.”
明禮讓開了道路,裏屋的門也沒有鎖上,“好像一進屋就在找什麼東西,我這屋裏最貴的也就是我這條性命了。但咱們是一家子骨肉,三嬸肯定是不會要我命的,那會是什麼呢?”
“呀!”明禮朝着山茶走過去,如隼般的鋒利目光死死盯着鉗制着山茶的兩個管事嬤嬤,她倏爾一笑:“我記起來了,三嬸這樣子像是話本子裏常有的捉姦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