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286章 惦記上了辛安的嫁妝
第286章惦記上了辛安的嫁妝
從徐家出來見天色尚不算太晚,辛安便吩咐車夫去了一趟汪家,人家汪夫人特意差人來請,總得出去看看,如此一來等她回侯府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了。
冬日的天總是黑的比較早,早早的各家鋪子門口的燈籠就已經點亮,街上的人不知道何時多了起來,辛安挑開帘子,“晚上有夜市?”
給她當護衛兼職車夫的的曹貴道:“朝廷規定從昨日開始到元宵結束宵禁的時間往後推遲一個時辰,現在還不算熱鬧,等臘月二十八過後才熱鬧,那時候街上都是人,聽說今年朝廷採買了好些花燈,到時候幾條大街依次點亮,那才漂亮。”
辛安這才想起來朝廷年年都這樣,以前的她聽聞外面的熱鬧很想去,但唐榮說都是販夫走卒賣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拐子偷兒都多,也不安全,讓她打消了出門逛逛的念頭,結果他後來居然帶着陶怡然去了,還給陶怡然買了花燈。
她還鬧過,唐榮怎麼說的?
弟妹寡居日子難熬,適當的帶她出門去散散心是好的,她不如你每日忙碌,也沒什麼傷感之處,我當大哥的也要多照拂她一些。
現在這麼一想就想立刻回去將唐榮掐死。
一處擂台吸引了她的注意,想看熱鬧的她讓曹貴找個地方停車,曹貴哪裏敢不聽財神婆的話,不僅停好了車還親自護送辛安去看熱鬧。
走近了原是比武擂台,上面紅底黑字的貼着精勇武館四個字,春陽道:“這比是二公子常去的武館嗎?”
“二山,二山在擂台上。”
辛安伸長了脖子看去,果真看到了二山,大冷天的就穿着一身單衣,好像長高了些,眼神很兇狠。
曹貴一邊防着有人衝撞到辛安,一邊給辛安解釋,“擺擂台是武館常用招徒方式,現在還是各家武館找個地方擺擂台一展功夫,等到了後面還得多家武館混戰,都想爭着坐京城武館的頭把交椅,那時候拼的都是硬功夫,打傷或打殘也是常有的事。”
“要是出彩說不得還會被高門大戶或者朝廷看上,如此前程也不缺了。”
春陽說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機會就豁出命去很划不來,辛安道:“若是在台上一展本事就能得到一個前程,即便是受了傷那也是賺的。”
“要知道機會難求。”
對尋常百姓來說最不值錢的就是自己,許多的機會都得拿命博,只要能得到機會,受傷流血算什麼?曹貴好奇的看向春陽,覺得一個丫頭竟然比當主子的都天真,再看春陽身上穿的,最外面的一件還是錦緞,可見主子富貴當丫頭的也跟着沾光,還得是要跟對主子啊。
辛安見二山和人打鬥,雖看不出什麼名堂但也能看出他的兇狠,有股子狠勁兒側首問了曹貴,“你覺得矮一點的那個小子如何?”
曹貴看了幾樣就有了判斷,“看得出來練功的時間不久,並非童子功,功夫也一般,但有種不要命的狠勁兒,這點很難得。”
“和他對陣的那個功夫在他之上,很注重招式,若是放開打那個矮小子十招之內必輸,但他被那小子的一股勁兒嚇住了,雙方交手首要的就是氣勢,搞不好這個矮小子最後還能贏。”
辛安笑了,一直等到二山將人擊敗才滿意的點頭,春陽春綠很是驚訝,一個佩服曹貴看的准,一個感慨二山厲害。
“回去吧。”
辛安轉了身,心想着唐陌的銀子沒有白花,二山還是很有培養的價值的。回府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早已經回來的唐綱正在和衛家人說話,見辛安這個時候才回來也沒說什麼,倒是張氏開了口,“二媳婦這是出門才回來?”
“是啊。”
衛家是客,來了就要招待,王氏安排了晚宴全家都要出席,王氏笑着說要擺飯了,讓她不用回秋實院,“正好一家子說說話。”
辛安坐了下來,張氏問她出門做什麼去了,王氏很不滿意,她的兒媳婦出門做什麼她都沒過問,這個來做客的人倒是問上了,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也沒什麼,約了人吃茶。”
“我瞧着你可是帶了幾個匣子出的門。”
張氏還想刨根問底,她已經知道了換親的事,換掉辛安換來一個陶怡然她覺得很好,但換掉了辛安的嫁妝就不行,鹽商的富貴她可是見過的,都不用想就知道辛家一定陪嫁的大筆的財產,那些財產裏頭必定有一部分是借陪嫁之名送給侯府的,即便是換了親也應該留下嫁妝。
“舅母只看到了一半,那幾個匣子是我送到母親這裏來的。”
王氏力挺兒媳婦,表示就是這樣的,張氏皮笑肉不笑,譏諷了王氏,“聽聞辛家富貴,想來陪嫁之物不少,妹子你有福了。”
“大嫂這話何意?”
王氏慈愛的看着辛安,又笑着看向張氏,“女子的陪嫁歸女子所有,這可是朝廷律法言明的事,侯府多年積累也算略有家底,侯爺又信我,庫房物件兒隨我取用,實在是用不着像那些個眼皮子淺的人一般盯著兒媳婦的嫁妝。”
說著還看向了唐綱,“你說是吧,侯爺。”
唐綱對張氏厭惡至極,長得又丑又矮又胖,笑起來一口黃牙更是讓人作嘔,偏還一點醜人的自覺都沒有,說個不停,聲音和豬要被殺了一樣,難聽的要死。
王氏坐在她旁邊,被襯托的都像個仙女。
“夫人說的是,你既是侯府主母,這侯府的一切自是隨你取用。”
這種時候要幫誰他還是知道的。
張氏差點沒咬碎了一口黃牙,想當初侯府的當家主母還是他們衛家女的時候,她想要點什麼都是各種的不方便,甚至連侯府庫房鑰匙都沒有,做什麼都要看侯府那個老婆子的臉色,現在倒好,一個繼室還享上大福了。
硬撐着來陪着說話的唐榮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心裏也對張氏喜歡不起來,那麼遠到侯府來就帶來了幾樣並不貴重的拜禮,這就算了,說話還如此不上枱面,實在是有些丟他的臉。
心裏不免就將衛家人和王家人比較起來,王家人來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來都帶足了禮物,說話也客氣好聽,一想到在這方面都輸給了唐陌,心裏對衛家就更是不喜。
但又念在衛家還有用便也沒多說什麼,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