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這是圈套
這個人指了指下面。我先把黨志勇扶起來坐好,他的身上血流不止,我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然後打開了了一塊木板,裏面一片漆黑。
黨志勇說:“小心,我有一種預感,這裏似乎是個陷阱。”
雖然我也有這樣感覺,但是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不管下面是什麼,總得下去看看。不過我提高了警惕性,沒有急於下去,而是放出了兩隻跳蟲下去偵查。
下面的確有兩個人,不過跳蟲暫時還無法辨別出男女。既然有人我就得下去了,我開始呼叫查玉婷和向東營的名字,下面的人也似乎聽見了我的喊叫。不過他們的嘴應該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沒有答應我,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拿出手電,慢慢的順着樓梯走下去,下面的空間並不大,也就六七平方。我一眼就看見在一個角落裏有兩個人頭上被一個套子套着,兩個人背對背的綁着,手上和腳上都是繩子。
這裏發出一股死魚爛蝦的腥臭味,熏的我幾乎張不開眼。這裏的空間很逼仄,只有一米五左右,我都伸不直身體,只能彎着腰行走。
我走到這兩個人跟前,打開了其中身材像女人的頭套,果然不是查玉婷。這是個男人,他的手上雖然有繩子,但是那不過是個偽裝。一見我打開頭套,立即拿出一個手銬似的東西想把我和他銬在一起。
另一個人也自行打開了頭套,拿出一把事先就藏好的匕首就向我刺過來。如果我沒有防備,只怕這一下又要像上次被媛媛刺中一樣了。我先是一拳把那個想把我銬住的人打翻,然後半轉身伸出一腳踢向那個用匕首刺我的那個人的手腕。
這倆個人速度也不慢,拿手銬的人被我打翻后居然一骨碌又爬起來,他知道已經不可能銬住我了,把手中的銬子一扔,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匕首的確是最好的武器,好在我也有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就是媛媛那次插在我胸口的水晶匕首,後來拔出來以後,我一直留着。這次正好帶出來了,水晶匕首不僅發出的一道詭異的藍光,藍光到處,還夾帶着一股極寒之氣。
這兩個刺客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極寒之氣,立即被寒氣凍的渾身打哆嗦,要不是他們練過一些氣功之類的東西,估計早就凍僵了。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沒有了還手之力,我很快就把他們制服。
其中一個似乎很害怕,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被寒氣所逼,他的牙齒上下打鬥:“快帶我們出去,這裏有炸彈。”
一聽有炸彈,我根本顧不得這兩個人,立即跳上來,黨志勇這時比剛才還虛弱,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來不及解釋,扶着他跑出漁船,剛從漁船上跳下來,就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我倆被巨大的氣浪給震出去很遠,我感到我的背上有兩個碎屑扎進來了。
黨志勇比我的情況更慘,有一根木頭從他的那條中彈的腿部穿過。這時我們再看海面上,搭載我們來的那條船也被襲擊,隨着一聲爆炸,也變成了一團火球,估計船上的駕駛員已經被害了。
我們已經無法按照原路返回了,這時我還看見從四周殺過來十幾個人,我立即放出潮蟲向這些人襲去。但是這些人似乎早有防備,他們居然穿着那種醫院裏的防護服,手裏拿着各種槍械向我們射擊。
黨志勇說:“兄弟,今天我們着了道,我這個樣子是跑不出去了。拿着我的手機,你趕緊跑吧,這裏我來頂住。”
我還想說兩句,卻被黨志勇一把推開,然後他打了幾個滾故意和我拉開點距離,然後向包圍我們的人反擊。黨志勇雖然受傷了,但是他的槍法很准,而且經過專業訓練,才幾槍就撂倒了三四個人。
但死我們在沙灘上沒有躲避的地方,唯一對我們有利的就是黑夜。我知道黨志勇是為了把敵人都引導他那個方向所以才開槍暴露自己的。不過黨志勇的一條腿受了重傷,活動起來很不靈活,加上敵人人多勢眾,所以很快他就有被亂槍擊中。
我不是不想上去幫忙,可是我手裏只有一把匕首,蠱蟲也沒法發生作用,我衝上去只怕也是死路一條。我不想死,一來我如果我死了那麼黨志勇的犧牲就變得毫無意義了,二來我還有大仇未報。
於是我趁着夜色偷偷的潛到海里,我知道水面上也有人在搜索,所以我憋着氣沿着海岸慢慢的划行,找到一個比較趁手的地方爬了上去。這時我聽見沙灘那裏有響起了一聲爆炸,不過這次的爆炸聲是手雷而不是炸藥,我想肯定是黨志勇拉開了手雷和那些人同歸於盡了。
我在夜色里狂奔,根本不管是什麼方向,大約跑出去一個多小時來到了一個村莊。夜色里,村裏的狗因為我的到來開始發出警告的狂吠。我先偷了兩件衣服,然後又跑出村子,後面還有條野狗在緊跟着我,被我一腳給踢飛了。
這條野狗嗚的一聲慘叫,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回了村子。我想此刻的我和這條野狗的境遇沒什麼區別,沒準它還比我好點,起碼它沒有被人追殺。
我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趕緊換了身衣服,從潛水服里拿出黨志勇的手機,裏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我立即撥了過去,對方是甄敏。
聽說我和黨志勇遭到了圍攻,黨志勇叫我立即感到市區里某個國內企業駐澳門的辦事機構,那裏的人會安排我回國。接着甄敏給我發來了地址,我打開定位系統按照甄敏的指示找到了那家單位。
返回大陸的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然而我一會到廣州就聽說在我和黨志勇被襲擊的當晚,石瑤也遭受到了襲擊,要不是她哥哥石誠的捨身保護,石瑤只怕也很難倖免。儘管這樣,石瑤也受了傷,我感到醫院看她,只見她的身上被繃帶纏的到處都是。都是被日本刀劈砍造成的傷,而石誠已經被送入重症監護室生死難料。
事後經過調查,刺殺石瑤的是七個日本稻川會的人,他們並不是從正規渠道入境的,而是從香港偷渡過來的。至於他們是如何掌握石瑤的行程和保安措施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石瑤的身邊有叛徒,這個人把這些重要的資料透露給了日本人。
石瑤真是一個女漢子,她在醫院裏立即組成了一個臨時辦公場所,我居然見到了久違的焦距,我以為他已經遠走他鄉,想不到他居然就在石瑤的身邊。此外石瑤叫我幫忙差一下究竟是誰透露了她的行蹤。
然而這裏還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就是那個曾經做為呂承旭的接應人,黨志勇也曾經從他嘴裏合適了查玉婷二人被綁地址的聶長海居然在石瑤被刺殺的同時被人幹掉了。
也許是老天爺幫忙,在聶長海被殺的前後,在關聶長海的周圍出現了一輛車。沿着這條車的線索,我和焦距居然找到了一個嫌疑人,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是徐德慶。
我突然有些明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呂承旭和徐德慶二人都已經背叛了石瑤投奔了稻川會,這兩個人都是稻川會派回來的。我把這個情況告訴向石瑤后,石瑤叫我立即把徐德慶拿下,進行拷問。
徐德慶在我的蠱術之下很快承認了這個事實,實際上他才是最先出賣石瑤的人。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是搞網絡技術的,在幫我查白浩浩的時候他被發現了。好在我後來從福島禁區跑出來后沒有再找石瑤的人,而是找了岳林介紹的夏慧,否則的話很可能我不僅拿不到白浩浩的硬盤,反而連命都會丟在日本。
稻川會直到白浩浩的硬盤被我拿走才發現我還活着,他們和白展堂才策劃了這次的行動。他們叫呂承旭故意說徐德慶是叛徒,呂承旭不過是個小棋子,呂承旭和聶長海的接頭是故意被石瑤發現的,目的有兩個。一是讓石瑤誤以為徐德慶是清白的從而重用他,其次就是為了讓聶長海被抓,以便我們詢問查玉婷和向東營的下落。
於此同時,白家故意放出假情報,說查玉婷和向東營在澳門。我們要去澳門有可能要通過石瑤,這樣聶長海就按照事先的準備說出查玉婷二人的地址,兩廂印證一定會是我們堅定不移的認為查向二人就在那艘漁船上。白家和稻川會則早在漁船上做好了準備。
石瑤被刺殺也是徐德慶提供的線索,徐德慶是高了網絡技術的,一旦他進入石瑤公司,就可以很輕鬆的通過不法手段黑進石瑤公司內部網絡從而掌握石瑤的行程。至於在武漢我找孫新亮對他的監視,其實他早就知道了。不過他們早就涉及好了一出用呂承旭的暴露換取徐德慶被信任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