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抓住機遇,創造成功的機會(13)
“當我聽說紳士們都確定了這樣一種原則,即把在奧爾頓殺害了洛弗喬爾的兇手的名字與奧蒂斯、漢考克以及亞當斯這些熠熠閃爍的名字相提並論時,”溫德爾·菲利普斯一邊說,一邊指着那些掛在牆上的肖像,“我想這些畫上原本緊閉的嘴唇一定會出憤怒的聲音,譴責那些膽小懦弱的美國人,譴責那些對死者進行造謠誹謗的無恥小人。***在我們所生活的這片神聖的土地上,到處都灑滿了清教徒和先驅者的鮮血,根據那個逝去的靈魂的所作所為,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每一片青翠的樹葉,每一片沙灘,每一小片耕地,每一隻鳴叫的昆蟲,甚至就連樹木中流淌的樹汁,也將滿載對他的記憶。”
整個國家都為那些火熱的心靈所激動,所振奮。
在北方的先驅者和南方的種植園主之間,一直存在着漫長而激烈的衝突,即便是在遙遠的加利福尼亞,兩種勢力的對立也是那麼的明顯,隨着內戰的爆,這種衝突也達到了最激烈的程度。在戰爭結束之後,歷經三十五年不屈不撓英勇鬥爭的加里森以國家貴賓的身份,受到了林肯總統的接見。他看到了星條旗重新在薩姆特要塞上迎風招展。一位被解放了的奴隸向他致了熱洋溢的歡迎詞,而這個奴隸的兩個女兒,這兩個如今再也不是奴隸的姑娘,把一個美麗的花冠戴在了加里森的頭上,以此來表示對他的無限感激。他的功績將永載史冊,他點燃了火炬照亮了其他人的心靈,並且這火炬代代相傳,直到最後亮徹人心。
大約正是在這個時候,英國政治活動家理查德·科布登—被壓迫着的又一位忠實正直的好朋友—剛好在倫敦逝世了。
科布登的父親很早就離開了人世,留下了九個嗷嗷待哺、一貧如洗的孩子。科布登在孩提時代就為一個鄰居放羊,以此來自謀生計。一直到他十歲那年,他都沒有機會來接受學校教育。後來,他被送到了一所寄宿學校,在那裏,小男孩備受虐待,每天都是處於半飢半飽的狀態,要經過漫長的三個月才能給家裏寫一封信。十五歲時,他到了倫敦,在叔叔的店鋪里做小職員。在這期間,靠着起早貪黑,他擠出了時間,爭分奪秒地自學了法語。很快,他坐着一輛馬車以商業人士的身份開始到各地工作。
科布登拜訪了約翰·布萊特,希望能夠得到後者的幫助,聯手反對殘酷的《穀物法》。因為他認為,這部不正義的法律是劫貧濟富的,其作用就是把麵包從窮人的口中奪走,並把它喂到富人的嘴裏。但他現布萊特先生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因為他的妻子剛剛離開人世。“在英國,有成千上萬的家庭跟您遭受了同樣的不幸,”理查德·科布登勸說道,“有多少妻子、母親和活潑可愛的孩子因為飢餓而瀕臨死亡。現在,在最初的巨大哀痛過去之後,請您擦乾自己的淚水,跟我一起並肩作戰。我們永不妥協,永不鬆懈,直到《穀物法》被廢止為止。”
科布登看到窮人那可憐巴巴的麵包被迫在海關接受檢查並被課以重稅,而這些稅收全部被富裕的大地主和農場主所佔有,他再也難以忍受,他感到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渾身都充滿了戰鬥的力量,怒不可遏地要對這種不公正的法律起攻擊。“這並不單純是某一部分人的問題,”科布登說道,“社會各界都應該聯合起來進行抵抗。這是一個關係到我們衣食生存的問題—是涉及成千上萬的普通勞動人民與工人階層同少數貴族之間關係的問題。”
於是,他們組成了一個“反穀物法同盟”,這一同盟的行動得到了愛爾蘭饑民的大力擁護—正是飢餓本身衝破了原有法律規定的層層壁壘,並擊敗了頑固勢力。1846年英國的《穀物法》被宣佈廢除。布萊特先生曾經不無感慨地說:“英國所有的貧苦人可以吃上更大、更好、更便宜的麵包,這要歸功於理查德·科布登的努力和貢獻。”
約翰·布萊特本人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工人的兒子,在他所生活的年代,高等教育的大門對窮人是緊閉着的。但是,當看到英國和愛爾蘭無數的饑民在《穀物法》的壓榨下不得不忍飢挨餓、苦苦掙扎在死亡線上時,這個貴格會教徒那堅毅而高貴的心靈被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內心中奔涌着對窮苦人無比深切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