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全城搜捕(2)
山本五十七想不管你怎麼分,我們需要的是可疑分子,誰對印鈔工廠感興趣,你能及時告訴我們就成。***
吉原圭二和鈴木信所要的可疑分子報,井上勇夫視為是同一件事需要的同一種人,同一件是膫子山秘密工程,現在該說秘密工廠。且工廠已經出產品——山本五十七說的\"貨\",相繼運出四批,往下將有第五批、第六批……裝着\"貨\"的汽車經過廟門前,它被武裝押運安全出山,他的任務即完成。
一隻小鳥飛到花曲柳樹上鳴啼,生命的美好時光中盡自由。井上勇夫轉身朝花木深深(此時只是木尚未有花)的禪房走去,他的居住處更是曲徑通幽,有一條秘道通向秘密屋子,做瞭望的房間,此刻便有一個特務在那兒瞭望,進山出山的一切況看得一清二楚。
他並沒有回禪房,花木的陰涼下晾着白蘑菇,輕易你可別碰它,白蘑菇有玄機,劇毒的蛤蟆菇同樣是白色,它們驚人的相像。誰知道住持此時翻動的是可食的白蘑菇,還是致人死命的蛤蟆菇?
每年他都晾曬兩種白蘑菇,今年也不列外。不過這不是新鮮蘑菇,還沒到蘑菇出生的季節,是去年的陳菇。蛤蟆菇被山本五十七要去很多,去幹什麼他沒見到可以想像得到,一隻白蘑菇可使數百隻蒼蠅斃命,那麼人呢?如果煮在湯里,一朵蘑菇可使十人喪命。想想便有種成就感。晾在春天陽光下的蘑菇是它們有些潮,保管不當被融化的雪水浸濕,不晾曬藥效會減小很多。
我們的故事跟這些貌似美味的東西有關,一隊人馬將再次成為井上勇夫的傑作,後面即要講到這件事。
二
鈴木信原準備派出一名特務到貨場安排在貨場主任康甲才身邊,突然改變了主意,對他手下下了命令:逮捕康甲才和耍耗子的人。
至於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不清楚,憲兵分兩路,一路人去貨場主任家,康甲才像只綿羊一樣被抓來。他被帶到憲兵的辦公地——最初的粉房到後來的鈴木印務所,直至今天的鈴木信領導的報站,由於三江憲兵隊的特高課在這裏聯合辦公,說這裏是憲兵辦公地也可以。
稱得起憲兵辦公地,有一個功能不能少,刑訊設備——審訊室和監牢。日本憲兵的行刑臭名昭著,說無比殘忍也行。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灌洋油、上大掛、摳指甲……水牢房,東北的氣候別說剛剛開春,即使三伏天,把人長時間泡在水裏也受不了。
康甲才被帶到水牢邊上,未等讓他們進去,嚇得腿軟站不住,主動坦白道:
\"太君要問什麼就問吧。\"
\"你的全說?\"憲兵驚喜,他們見過軟骨頭,還沒見過骨頭如此軟的人,什麼刑都沒有便主動交代。
\"全說,我全說,太君。\"康甲才哆嗦得不行,憲兵不架着他的胳膊非倒下去不可,人成了一攤泥。
憲兵將他帶到審訊室,計劃明天的審訊由於他主動交代提前進行。鈴木信親自審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
\"康甲才。\"
\"做什麼的幹活?\"
\"亮子裏火車站貨場主任。\"
\"知道叫你來這裏幹什麼?\"
\"知道,太君。\"
\"你說說你的知道。\"
貨場主任康甲才被日本憲兵嚇懵,他哪裏知道抓自己幹什麼,猜到抓自己一定有事追問,信口胡說終歸為保命。他說:\"太君要問什麼就問吧,我說,我全說。\"
\"你的是報員?\"
\"不,不,我不是。我是貨場主任,跟山田太君一道工作。\"康甲才提到他不願提的人,目的顯而易見。
\"誰向你要過報?\"
\"沒誰……\"
\"嗯?\"鈴木信瞪起眼睛,怒色湧起,馬上要翻臉,日本憲兵翻臉可不認人。何況沒把你當人看。
決定出賣保命,康甲才不是想如何掩蓋,而是積極主動,回想誰問過自己什麼,怎麼想也就是一個人——耍耗子的人。出賣他康甲才猶豫,多少有些於心不忍。他對自己對兒子大龍都不錯,沒他兒子還是躲在自己的炕琴里,如今兒子恢復了正常,送他去私塾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