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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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熟悉的槍聲響起,88狙,95自!
子彈從前方she來,一枚接着一枚,每一枚都準確打入雇傭兵們的身體。
同一時刻,空中炸開一聲巨響,步兵戰車的機pào正中直升機,火球栽入森林以西的河壩,爆炸聲震耳欲聾。
嚴重耳鳴中,邵飛聽見一陣極快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他太熟悉,即便踩在異國的草叢爛泥里,他也能清楚分辨。
望向腳步聲的方向,看到了差一點就見不到的人。
蕭牧庭提着步槍朝他跑來,他眼眶濕了,看不清蕭牧庭的神情。
他艱難地撐起身子,嗓音沙啞地喊了聲隊長,還想再喊,雙唇已經被狠狠堵住。
蕭牧庭將他摟在懷中,捧着他臉,吻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嘴角浮起血的腥味時,他感到臉上一濕,不知落下的是自己的眼淚,還是隊長的眼淚。
第95章
一周后,特種作戰總部。
邵飛剛洗完澡,從浴室探出光溜溜的腦袋,悄悄觀察了3秒,確定蕭牧庭還沒回來后,輕手輕腳跑到柜子邊,找出內褲穿上。
洗澡忘帶換洗衣物這種事有點丟人,肯定會被隊長說丟三落四。邵飛把長褲背心全換上才鬆了口氣。
然後從抽屜最裏面抓出一個黑色膠袋,拿出一塊生薑,洗gān凈后拿偵察兵匕首切成兩半,對着鏡子往頭上抹。
他身上的外傷都結痂了,這兩天癢得很,每天被蕭牧庭拉着塗藥。頭上的傷也沒有大礙,但挨着頸部的一處縫了兩針,他擔心頭髮影響清潔,索性把艾心叫來,讓推了個光頭。
這事兒是背着蕭牧庭gān的,推完邵飛就後悔了,看着那一顆圓滾滾的傷疤頭,害怕被隊長嫌棄。
但蕭牧庭看了笑道:這下不是芝麻餡兒了。
丑嗎?他忐忑地問。
小隊長經受住了光頭的考驗。蕭牧庭在他額頭上摸了摸,溫聲說:挺好看的,不過長起來之後別再剃了。
那您還是嫌棄我。邵飛癟嘴:還是覺得丑。
部隊不讓剃光頭,忘了?蕭牧庭笑:你這次是特殊情況,下不為例。
邵飛摸着頭上的疤,又問:隊長,疤掉了之後會不會長不出頭髮啊?
怎麼會?
毛囊壞掉了。
瞎擔心。蕭牧庭拿出葯,招手道:來上藥了。
邵飛跑過去,蹲在地上讓蕭牧庭抹葯,忽然心生一計。
這一計就是去炊事班偷生薑,然後切片抹在頭上。邵飛想,反正沒頭髮,生薑抹着也方便,就算現在不禿,也可以預防預防,省得以後四十多歲時成個禿頭大叔。
那樣就配不上頂帥頂帥的隊長了。
抹完今天份的生薑,邵飛抖着衣服,將屋裏的姜味兒全趕出去,又做了次小型掃除,忙活得差不多了,才坐下來休息。
這是總部的高級軍官宿舍,他與蕭牧庭的關係並未曝光,他能住在這裏仍是因為勤務兵的身份。
那天蕭牧庭在樹林裏瘋狂地吻他,目擊者卻只有戚南緒與寧城二人,待其他戰士也趕到時,蕭牧庭已經將他抱了起來。
他的右腳歪了,身體在高度緊繃后呈現虛脫狀態,靠在蕭牧庭懷裏莫名其妙哭了一路,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只記得後來蕭牧庭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後面的戰鬥他沒有參加,還是回國之後才知道趕來接應王先生的是另一個曾在中國作惡的軍火走私團伙。嚴策在擊落他們的武裝直升機后趁勢追擊,押回了7名罪大惡極的軍火販。
一同歸國的還有小劉,雖然他沒能活着踏上這片土地。
陳雪峰骨折,好在不算嚴重,休息幾個月便能歸隊。周辛幸虧得到緊急治療,被送到醫院時體征正常,最讓人擔心的事也沒有發生——他並未因為輸血而感染愛滋與其他疾病。
因為要向總部彙報情況,蕭牧庭與嚴策得趕往北京,邵飛和戚南緒同去。飛機剛一降落,醫院就傳來好消息,蕭錦程醒了。
蕭牧庭長出一口氣,邵飛悄悄拉住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指尖正輕輕顫抖。
而戚南緒突然蹲在地上,哭得特別有聲勢。
嚴策站在一旁等着,雙眉緊蹙,看上去很不耐煩。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數落戚南緒,更沒有先行離開。
邵飛想,蕭錦程昏迷的這段時間裏,隊長與小戚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jīng神壓力。
四人沒有立即去總部報到,而是趕去蕭錦程所在的醫院。
蕭錦程住在特殊病房裏,走廊上站着荷槍實彈的武警。戚南緒跑得比誰都快,見到蕭錦程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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