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歌曲編曲
汽車上,坐在副駕駛的蘇醒已經睡著了。
紀博常開着車,在擁堵的車流中緩緩前進着,車載音響里播放着本月新歌,被他切了又切。
最後才發覺,他這個吃過一口細糠的山豬,居然有些嫌棄這些歌不好聽。
確實,不如我蘇哥!
輕柔的點剎,柔順的轉彎,恰當的用油,空調到合適溫度,打開濕度儀,減小吹風風力,他頭一次開車這麼溫柔。
只為了讓蘇哥睡個好覺。
據說寫歌的人,都特別耗腦子,經常為了一個音節,一句歌詞,一段和弦冥思苦想,熬夜攻克。
過度用腦,導致很多作曲家,年紀輕輕就禿頂,寫歌確實不容易,他嘗試過,毛都寫不出來。
要不,給蘇哥買點補品?
“開車還發獃,你準備讓我打着繃帶編曲?”蘇醒提醒一聲。
回過神,尬笑兩聲的紀博常認真開車。
蘇醒則是看着車窗外密集的摩天大樓,時不時和紀博常聊幾句,注意力更多集中在車外。
對他而言,滿街都是新鮮感,滿腦都是找不同。
“蘇哥,這首歌,編曲大概多久能弄好?”紀博常問他。
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紀博常,蘇醒覺得他似乎有點急?
編曲這種事情,時間不一定,但是都不會特別快,除非粗製濫造。
像他這種抄歌的特例,另說。
紀博常解釋了一下:“下月一號,我準備帶着這首歌參加音樂節,報名簡單,只是一般的歌曲過不了篩選環節。”
“在參加音樂節之前,我考慮着,把這首歌上線,能上台的演唱的話,到時候應該會有不少基礎下載量。”
“我再做點宣傳,爭取衝上下個月的新歌榜。”
搞音樂的,誰不想火一把?
拿到這首歌的時候,紀博常就已經有了許多想法。
聽着他的計劃,蘇醒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日期,現在是十四號,主辦方一般會提前十天截止報名,留足宣傳時間。
唐都每年都有不少音樂節,會邀請部分知名歌手參加,也會篩選一部分非知名歌手或者樂隊參加。
後面這部分非知名歌手,樂隊能登台的前提,就是演唱的歌曲要優秀。
“應該不會耽擱,我弄好編曲,你多練練,找找感覺,別耽誤錄歌就很快。”蘇醒答覆。
幾天時間,只是復刻歌曲到上線,蘇醒覺得沒什麼問題。
而且,歌曲上線之後,也就會逐漸產生收益,那是真金白銀。
至於新歌榜,現在的新歌榜就像是土匪窩的窈窕女子,土匪就是一家家音樂公司,一輪又一輪,根本輪不完。
榜單,早都成了音樂公司的自留地了。
想,蘇醒肯定也想上。
能不能上,沒上過,蘇醒也不清楚,只能說有幾分希望。
錄製歌曲這個事,紀博常倒是自信滿滿,對於唱好這首歌,他信心也很足。
蘇醒寫的這首歌,他感覺,特別適合他。
“好!”紀博常答應得很鄭重。
條件不錯的家庭,能提供的教育其實更好,培養出來的孩子,往往更優秀,能力更全面。
有心和蘇醒打好關係的紀博常,很重視這次合作機會。
唱好這首歌,把握住這次機會,才有希望把蘇醒手裏剩下的那幾首好歌弄到手。
手握好歌的蘇哥,腿很粗的,要抱好。
汽車開進一家大廈的停車場內。
和紀博常上到27樓,蘇醒看了看寫着【月亮灣音樂工作室】的牌匾,兩人前後腳走進去。
紀博常前台,蘇醒四下打量。
裝修風格簡單的工作室,一面長長的樂器牆格外引人注目,許多張和不同歌手的合影,也懸挂在顯眼位置。
“蘇哥,我們過去吧。”沒多久,紀博常喊了一聲。
笑起來甜甜的前台小妹,拿着鑰匙,帶着兩人到了一間編曲室。
照着蘇醒給的樂器單,紀博常取來蘇醒需要的樂器后,開始打電話催他的小夥伴們。
紀博常也有樂隊,組得很早,樂隊名字叫武士,他是主唱,還有鼓手,貝斯手,結他手,鍵盤手,配置很標準。
他們樂隊取武士這個名字之後,幾人的武士頭髮型,就三年沒換過。
據小道消息稱,武士樂隊中的鼓手,貝斯手,結他手,鍵盤手,都是紀博常他們家供應商的孩子。
“聽人家說,他們的爹,都靠你爹吃飯?”蘇醒拿着曲譜,好奇發問。
紀博常撓撓頭:“也不全是,我們都挺喜歡音樂的。”
那就不是傳言了,難怪劉雨航的樂隊散了一次又一次,紀博常的樂隊卻穩如老狗,幾人連髮型都沒換過。
等了沒多久,幾個留着一樣武士頭髮型的男生敲門進了編曲室,紀博常讓他們喊人,幾人整齊劃一的喊了聲蘇哥好。
一排低配小栗旬,看得蘇醒兩隻乃疼。
“開始編曲吧,都熟悉熟悉歌譜。”蘇醒索性讓他們也參與進來,人手一件樂器。
幾人的樂器功底都不錯,有的甚至擅長好幾種樂器,配合也很好。
時間逐漸流逝,垃圾桶里,也多了不少飯盒,空水瓶。
隨着編曲進度飛速拉快,幾人看蘇醒的目光,越來越像熱切。
編曲這個事情,有人要幾天,有人要半個月,有人要一個月,幾個小時就弄好編曲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蘇醒牛逼炸了。
晚上九點的時候,在一群低配小栗旬的期待目光中,蘇醒在設備上放出第一版完整曲子。
聽着完整的編曲,幾人激動得像孩子。
紀博常開心的和他們輪流撞胸,結果被撞倒在地上,笑得哈哈哈的,又爬起來給了蘇醒一個熊抱。
“你們說,蘇哥牛不牛逼?”紀博常攬着蘇醒肩膀問。
“牛逼!”
蘇醒含笑。
無語中,還有一絲絲不好意思,他們都覺得蘇醒很吊,其實蘇醒自己很清楚,他真沒有幾人想的那麼吊。
第一個編曲版本也能用,蘇醒還準備弄個第二版,再完善一下看看。
時間不早了,蘇醒卻沒能回家。
不顧蘇醒的多次拒絕,紀博常直接把車開到一家會所停車場,【淺深】兩個字,在漆黑的夜晚中,分外顯眼。
幾個和紀博常一樣超熱情的低配小栗旬,架着蘇醒進了會所。
半個小時后,蘇醒和他們一樣,穿着短褲,露着腿毛,被技師的一雙小手按得哼哼唧唧。
按腳底的時候,幾人齜牙咧嘴,強忍表情,滿嘴不痛不痛。
看蘇醒疑惑,技師小姐姐在他耳邊耳語:“腎虧就會痛。”
蘇醒恍然大悟,難怪幾人那麼嘴硬。
按了兩個鍾,結束養生后,紀博常拿着手機,悄悄問蘇醒要不要上三樓,他可以安排些外圍服務人員。
再三保證,乾淨健康,優質昂貴,絕無問題。
如果蘇醒想去的話,他們也會在對門房間,隔壁房間,明早大家還能一起吃早餐。
還沒踏進娛樂圈的蘇醒,就體驗了一波腐蝕心智的糖衣炮彈,他承認自己心動了一剎那。
他狠狠的拒絕了紀博常的建議,一方面是想找個正兒八經的老婆,另一方面,也擔心殺毒殘留。
在外面吃了晚飯,蘇醒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十二點了。
“以後不能再這樣熬夜。”如今的蘇醒,對自己的健康很看重。
這輩子,他想壽終正寢。
看着手機短訊顯示的150123塊餘額,如果加上尾款150000,距離退休保底6個億,他已經完成了兩千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