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八章 特殊培訓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那些人?”陶蕙媛閃爍其詞的說。
“很好,我馬上和清城那邊的警察聯繫,看他們有沒有突破性進展?”李笑說道。
“那這個美女怎麼辦?先把她放了嗎?”沈涓惜和李笑交換了一下眼色,故意問道。
“先不着急,我和清城那邊的方警官聯繫一下,錢文喻可是他表哥,他查起來肯定賣力多了。”李笑故意放出煙霧彈。
方警官和錢太太離開時,他也答應李笑,到清城那邊之後,一定會將表哥欠了高利貸的債主仔細查查,看看會不會發現什麼。兩人約好,一旦誰有了實質性突破,一定會告訴對方。錢太太還等着給丈夫洗冤昭雪呢。
“我,我舉報!錢文喻是被石鐵丹的人帶走的,具體那些人我真的不認識,求你,放了我吧。”陶蕙媛忽然說,與其讓兩邊警察聯手查出來,還不如她先把別人供出來,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石鐵丹是誰?”李笑問道。
陶蕙媛開始娓娓講述石鐵丹其人其事。石鐵丹是清城的地頭蛇,黑社會的人搞事情,先要問石鐵丹同不同意。
石鐵丹自己幾乎壟斷了清城縣的地下賭場和茶樓,誰要開與打牌有關的場所,必須要石鐵丹點頭同意,他會先收一筆加盟費,每年定期收保護費。
賭場和高利貸一般不會分家,牌桌子上,大起大落、大進大出,變成富翁也是一夜之間的事,變成窮光蛋也很容易。
錢文喻善於應酬,有錢那幾年,沒少到賭場上去,和石鐵丹自然有幾分交情。
除了賭場和高利貸,石鐵丹涉獵的範圍很廣,他的商業帝國在清城縣數一數二。
陶蕙媛和石鐵丹的相識,是在一間普通茶樓開始的,那時候陶蕙媛還是個剛剛進城打工的妹子,她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茶樓當服務員,石鐵丹每年都會從茶樓服務員里挑一些姑娘出來,進行重點培養。
陶蕙媛由於相貌出眾,很榮幸的被石鐵丹選中了,她的不幸也開始了。
從那時候開始,她便跟着一群姐妹,進行嚴苛的培訓,整整一個月之後,陶蕙媛從一名普通的服務員榮升成為茶樓經理。
陶蕙媛管理的這家茶樓,雖然明面上叫茶樓,經營茶水、咖啡生意,實際上卻是牌樓,裏面的包間裏全是嘩啦啦的麻將聲。
這些包間的價格不菲,除了經營日常的茶樓,石鐵丹還將魔爪伸向了陶蕙媛,半年業績總結會上,陶蕙媛的茶樓業績不菲,比其他同類的茶樓日常營業收入高出了很多很多。
晚上,慶功宴上,石鐵丹親自給她敬酒,還特意囑咐她晚點走,有事要商量。
初涉社會的陶蕙媛嘗到了成功的滋味,她的虛榮心迅速膨脹,想也沒想便留下來。
石鐵丹帶她去酒吧K歌,一群小混混畢恭畢敬的輪番給她敬酒,終於將她灌的爛醉如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猜到了。
陶蕙媛忽然有點兒情緒失控,哭了起來。
沈涓惜很明事理的給她遞了一張紙巾,她擦了擦眼淚,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那天晚上,我稀里糊塗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東西——貞操。”
第二天,陶蕙媛醒來時,頭疼的想要裂開了。她感覺到自己光着身體躺在被窩裏,有點慌亂。轉過身體,看到了石鐵丹就躺在自己身邊,問她:“你醒啦。”
陶蕙媛嚇了一跳,石鐵丹滄桑的臉上皺紋非常清晰,陶蕙媛感覺一陣厭惡,她一點兒都不喜歡眼前這個色眯眯的老男人。
“小陶,你別不開心。我這是為你好,一個女人不會利用自己的身體,實在是蠢到了家。”石鐵丹悠悠的說。
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他確實為陶蕙媛打開了一條路,一條通往名利的路。
一個月後,石鐵丹帶陶蕙媛參加了一場飯局,通過他牽線,陶蕙媛認識了錢文喻和他的幕後老闆。
那個幕後老闆對陶蕙媛格外青睞,飯局上,頻頻向她敬酒。
飯局結束后,錢文喻和陶蕙媛套近乎,說以後有事多關照。
陶蕙媛一個經營茶樓的經理,當然希望自己的生意興隆,任何一個金主她都不會得罪。這樣才會有更多的提成。
錢文喻通過石鐵丹,要到了陶蕙媛的電話號碼,幾天後,錢文喻便給她打電話,問清楚了茶樓的具體位置后,便和幕後老闆來茶樓消遣,他們不是參與賭博,而是真的在大廳里品茶。
錢文喻就是個土包子、暴發戶,但是幕後老闆的品位很高,很懂茶道,他請了個茶道藝人,幫他們煮功夫茶。
陶蕙媛想不注意這一桌客人都難。
就這樣一來二去,陶蕙媛和錢文喻、幕後老闆熟絡了,陶蕙媛也知道了老闆的真實身份,她很快成為老闆的情人。
有一段時間,陶蕙媛甚至誤以為這就是愛情,誰說大叔和妹子之間就不能有愛情?古代美女還作詩吟誦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可是春夢了無痕,陶蕙媛的愛人在他春風得意時忽然發生了意外,因貪污受賄罪進了監獄,她的姨太太生涯也做到了頭。
幸好他們只是茶樓老闆娘和有錢多金的獵人之間的關係,除了品茶、拉客人之外,陶蕙媛和幕後老闆的關係只是普通情人關係,並不涉及生意上的往來。
所以雖然情夫被抓,陶蕙媛卻沒有觸犯法律的底線。至於石鐵丹有沒有利用陶蕙媛這層關係牟利,陶蕙媛沒有說,李笑也沒有問。
但後來經過查證,李笑知道了陶蕙媛和石鐵丹的另一層關係,他們對外自稱異姓兄妹。
大老闆被抓之後,陶蕙媛在清城沒有了依靠,她的茶樓生意也清淡了許多,很多人聽說了她和貪污犯扯上關係,便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以前那些人都想巴結她,通過她攀上金主,現在卻遠遠躲着她。
陶蕙媛心裏難過,她便在兩個多月前痛下決心,離開了清城這座傷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