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終極仇殺
一個陰天的早上。***
商務寫字樓的樓梯通道因為天氣的原因而顯得有些昏暗，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由下及上地傳來，輕微得幾乎可以從人的聽覺中忽略掉，樓道的聲控燈自始自終也沒有亮起一盞。透過半開式的通風窗，一絲光亮滲了進來，一個黑影默默地上樓，腳步一致，呼吸也一致。
黑影最終停了下來，抬頭望了一眼樓牌，一絲詭異的微笑閃過嘴角。緊接着，他走進昏暗的樓道，套上了黑色的頭套，唯一露出的雙眼，此時正像幽靈一樣迸射出駭人的冷光。9001……9002……9008，黑影輕輕地念着，那聲音彷彿一道催命的神符在樓道中回蕩，一扇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9008房間內，一個中年男人剛剛看完電腦中的報表，略微鬆了口氣，正靠在舒適的大靠背椅上閉目養神。今天並不是上班的日子，作為這間公司的老闆，他完全不必在周末跑到辦公室來看報表。在第二天的晨會上，秘書會大聲讀出這些數據，同時引申出許多對比分析數據，以供他參考，做出決策。此時，他完全可以開車去某個私人會所享受一番，也可以和大多數事業有成的老闆一樣，在草坪上揮舞着高爾夫球杆……
可他就是有這個習慣，總是親力親為地分析經營數據，並在腦海中提前準備好第二天會議中要講的內容。從部隊轉業已經9年了，他仍然保持着這樣的軍人本色：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就連他的衣着也是如此，不愛名牌西服，也不愛高檔休閑服，只鍾於一套已經洗得白的迷彩作訓服。而且，他對那些貴族運動也不感興趣，只願意像現在這樣穿着迷彩服沿着城市的外環跑上一圈，再到自己的辦公室里看看報表。
辦公室虛掩的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他猛地睜開眼睛，朝門的方向望去，卻很快愣住了：退伍多年，他始終沒有間斷常規訓練，可以說依舊保持着特種兵應有的反應速度，可這次他還是遲了。睜開眼睛的同時，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槍口後面，是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蒙面人。
他對對手的槍再熟悉不過，此時那把加裝了消音器的p228手槍已經子彈上膛，保險大開，只要他稍有動作，零點幾秒的時間內，9mm子彈就會以每秒340米的速度擊穿他的頭骨，這樣的距離之內，人是沒有任何生還可能的。
“你是誰？”他並不慌亂，慌亂也沒有用，他瞪大眼睛望着對方，氣定神閑地冷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對方的口音極為生硬，絕不是中國人，“你是林姚侖，原飛鷹特種大隊一中隊一排三班班長，沒錯吧？”
被對方一語道破身份，林姚侖的心中充滿了驚詫。自從離開部隊后，他從未跟人說起過自己原部隊的番號，此時對手不但熟知，甚至說得十分確切，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
“你要做什麼？”林姚侖冷冷地問。
“殺你！”
話音剛落，無聲手槍就出瘮人的金屬撞擊聲，伴隨着“啾啾啾”的三聲輕響，林姚侖沒能聽到對方最後的回答就倒在了血泊中。第一子彈就擊中了他眉心的腦部中樞反射區，那個位置中槍的人會在瞬間死亡，所以另外兩擊中心臟的子彈，倒顯得有些多餘了。
林姚侖依舊坐着，額頭上的血洞裏滲出的鮮血和腦漿順流而下，與前胸迅速擴散的血跡混在一起。死不瞑目的雙眼並未看着殺手，而是直視着前方，永遠定格在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此時，電腦桌面上正顯示着一張照片，十一個年輕的軍人整齊地站立着，英武而雄壯。
“哼！”蒙面人冷哼一聲，收起槍，掏出一部袖珍相機對着屍體一通猛拍，之後從容地轉身，用毛巾擦拭掉所有的痕迹，大步離開了房間。須臾之後，那沙沙的腳步聲再次在樓梯通道中響起，一直持續到三樓。接着，黑影推開窗戶，藉著窗外一棵景觀梧桐的遮掩，一躍而下。
數千公裡外，異國的別墅中，一個人微笑着將香檳酒倒入考究的高腳杯中，一飲而盡。
這是一個邪惡計劃的開始……
傍晚將盡，血色的殘陽從薄霧中掙扎出最後一抹餘暉便逐漸消退，整個蒼穹慢慢被夜色籠罩。與幾十公裡外華燈初上的城市相比，這座坐落在遠郊的灰色兩層建築顯得愈灰暗、沉寂。
一輛白色的救護車自遠處開來，車燈照耀下，建築大門前寫着“3214醫療研究所”字樣的掛牌顯得有些斑駁。十幾秒鐘后，院門大開，救護車直接開了進去。與此同時，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從建築中匆忙迎出來。
救護車車門打開，跳下車的不是急救人員，而是兩名荷槍實彈的軍人。兩人下車，快速回身，和後面下車的兩名軍人一起，將一副擔架穩穩地抬了下來。很明顯，那擔架上正躺着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具屍體，屍體上覆蓋著白色的布單。
四個軍人將擔架交給迎出來的“白大褂”，沒有多說一句話，旋即上車，救護車在並不寬敞的院子裏熟練地打了個迴旋，重新開了出去。
院門再次緊閉，聲控燈隨着急促的腳步聲依次點亮，幾名“白大褂”將擔架抬進樓內，直奔地下一層，最終停在唯一的一道白色鐵門前，點按密碼后，鐵門緩緩升起，一股冷風卷着白霧立刻從門內湧出，讓人周身瞬間襲上一種麻的感覺。
製冷壓縮機嗡嗡作響，慘白的燈光下，房間裏正靜靜地躺着三具並列的屍體。“白大褂”們將新來的屍體抬進去，放置在一張空着的鐵架台上，隨即離開了。
兩個小時后，數百公裡外的某國家強力單位的會議室中，凜然端坐的龍衛把目光集中在激光投影儀照射出的大屏幕上。屏幕不斷變換着大幅高清照片，負責介紹簡報的某強力單位主任胡振的語氣顯得有些低沉，並帶着難以抑制的憤懣。
“林姚侖，男，39歲，t省海城市人，海城市橄欖綠裝飾公司總經理，7月13日上午8時被現死於其位於海城市藍天商務大廈九樓的辦公室。經過3214鑒定，死者是被加裝了消音器的p228手槍於頭部命中一槍，前胸命中兩槍而斃命的。案時間是周末，又是早上8點，大廈內進出人員稀少，兇手肯定不是從正門進入的，同時，藍天商務大廈的監控設施在案的那一刻突然出現故障。
左宏軍，男，38歲，s省l市人，l市洪路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7月15日早晨7點18分，在前往轄區某居民小區辦案時，在剛剛進入小區院內時被殺。兇手使用的武器是vss微聲狙擊步槍，射擊距離超過該型號槍400米有效射程，達到485米。后經過證實，左宏軍接到的兇殺報案是假案，系殺人兇手故意引誘正在值班的左宏軍前往事小區……
林耀，男，37歲，g省r市人，r市鴻運駕校負責人，左手拇指、食指缺失，7月17日上午8時左右，在前往位於遠郊的駕校練車場途中失蹤。后屍體現於遠郊一座廢棄機井內，死者生前曾遭到毆打，全身大面積軟組織受傷，右肋四根肋骨骨折，左臂粉碎性骨折，顱骨有多處鈍器傷，最終死於利器割斷頸動脈，系一刀斃命。
王坤祥，男，38歲，y省洪江縣人，我軍d省軍區某野戰旅直屬偵察營副營長，7月18日凌晨其父母因煤氣中毒雙雙死於洪江縣家中，王坤祥奔喪回家，當晚在為父母守靈時遭到不明武裝人員襲擊，身中數彈當場死亡。后經有關部門調查，其父母的死亡也是人為打開煤氣閥門造成的，整個事件應該是針對王坤祥的一個陰謀。”
一張張照片依次顯現，先是一張張或笑容可掬、或英姿勃的面孔，接着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強烈的對比讓每個人的心臟強烈地收縮着，眾人凝重的表中看不到一絲輕鬆。直到所有的照片播放完畢，屏幕回歸於蔚藍色的電腦桌面，龍衛依然保持着凝視的姿態，睜大了的眼睛裏，眼白因極度憤怒而迅速充血，一時間殺氣凜冽，粗重的呼吸聲則讓整個會議室充滿了難的憤怒。
許久之後，龍衛才將目光轉向胡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幾起普通的凶殺案那麼簡單--普通的凶殺案絕不需要將屍體從全國各地統一運到3214醫療研究所，也不會越過公安部門，直接由軍方接手，更不會讓他從幾百公裡外匆匆趕來聽簡報。
胡振敲擊着電腦鍵盤，屏幕上再次出現一幅照片。照片上，十一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手持武器排成一列，稜角分明的臉上帶着剛毅的神色，從作戰服上看，這並不是現今的照片。胡振輕點鼠標，照片上的其中四個的面孔被紅圈圈了起來，依次放大。龍衛和沈萌猛然現，那四個放大了的面孔正是剛剛看到的四個死者，只不過那時候他們年輕許多。
胡振看了看一臉驚詫的龍衛，說道：“十幾年前，林姚侖、左宏軍、林耀和王坤祥四個人都在z省軍區飛鷹特種大隊一中隊服役。他們同屬一中隊一排三班，後來，先是林耀手指受傷，提前退伍，之後在距今9年前，飛鷹大隊被軍區改編，林姚侖和左宏軍轉業，王坤祥被調往軍區野戰旅偵察營。沒想到，四個人離開飛鷹大隊十幾年後，在短短的五天之內相繼遇害。”
“胡主任，這……難道與他們在飛鷹大隊服役的經歷有關嗎？”龍衛忍不住問道，很難想像有誰會對四個早已離開特種部隊的老兵下毒手。
“綜合目前得到的信息，這次事件與多年前的一個事件極為符合。”胡振點點頭，繼續說道，“就在9年前，d軍區飛鷹特種大隊改編，部隊撤銷。在此期間，曾經出過一次機密檔案失竊案，一份被我軍方列為特a級絕密的作戰檔案不慎遺失，上面記載着飛鷹大隊的某次特殊軍事行動，上面還包括任務執行者的詳細資料。後來我們有關部門經過調查，確定這份檔案已經落入一個境外間諜組織的手中。該間諜組織沒有明顯的政治傾向性，靠搜集、購買、竊取各類軍事、經濟報，高價轉賣給相關組織或個人牟利。
“十一年前，這次代號為陣風的特殊軍事行動，一舉搗毀了位於我國南部邊陲的家族式武裝販毒組織--td集團，組織主犯任平及其同為組織骨幹成員的妻子於艷華，弟弟任立、任路以及妻弟於廣達等十幾人在據槍反抗中被擊斃。而任平最小的弟弟任朗逃竄，成為本次行動唯一的漏網之魚。
“而在那份遺失的機密檔案中，負責執行陣風行動的正是當初飛鷹大隊一中隊一排三班。執行任務時，三班由班長楊光華帶隊，派出林姚侖、左宏軍、林耀、王坤祥，還有劉志軍、徐鵬虎兩名戰士，楊光華和劉志軍、徐鵬也就是照片上的這三位……”
胡振又將那幅十一人照片上的另外三個人圈了起來。
“您的意思是說，這次生的飛鷹大隊老兵相繼被殺事件，與這個漏網的任朗有關？”龍衛問道。
胡振點點頭：“基本可以肯定！任朗在陣風行動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銷聲匿跡，但是在幾年前，我們有關部門在一次報搜集中，偶然得到一些他的消息。據稱，任朗當初逃過我們的打擊之後，從與我相鄰的y國越境，輾轉到了歐洲，並利用td集團在歐洲的資金做起了走私生意，一度積累了巨額財富，後來又下落不明了。據在歐洲曾經跟任朗接觸過的人講，他一直將幾個親人的死歸咎於我**方，並在許多場合流露出強烈的復仇緒。就在任朗再一次銷聲匿跡之前，有人可以證實他剛剛花高價購買了一個絕密的東西，當時他對外宣稱是一件古董。我們國外的偵查員從任朗曾經的司機那裏獲悉，他拿到那件神秘物品后，曾一度緒失控，先是大笑，接着大哭，並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對着他一直供奉着的任平等人的靈位長跪不起。現在看來，任朗得到的那件物品，很可能就是那份絕密檔案。”
“要真是任朗，他很可能雇兇殺人，而且殺手絕不是普通人！”聽到這，龍衛不禁插話道。
“是的！”胡振認同地說道，“從四起案件來看，對手的殺人手法不同，卻隱含着幾個重大的相同點：殺手擁有非民用的專業武器，且作案手法嫻熟，具備很強的專業性。要知道，我們遇害的幾個人都是特種兵出身，像林姚侖雖然下海經商，但是依舊持續性地堅持體能訓練，也經常在當地的靶場打靶。王坤祥死前還是某部的偵察營副營長，而面對殺手，他們居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殺手，我們國內沒有，很可能來自境外，而且絕非單獨一個人，至少應該是一支精悍的作戰小組。”
“胡主任，不是還有剩下的那三個老兵嗎？”龍衛問。
胡振點點頭，說道：“當年執行陣風行動的七個人中，已經被殺了四個，而劉志軍、徐鵬虎就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犧牲，目前倖存的就只有楊光華一個人了！”
說著，胡振走到電腦前，再次敲擊鍵盤，照片上的一個面孔被放大，隨即楊光華的個人資料顯現出來：
楊光華，z省滄海市人……20××年飛鷹大隊撤銷前夕，被調往某邊防部隊任連長。第二年7月，該部隊在某次基建中現二戰遺留的芥子氣，楊光華為掩護戰士被泄露的毒氣侵襲，導致身體大面積潰傷，肺部永久性損傷，提前轉業回到滄海市。經過幾年休養后，他和幾名同為退伍老兵的朋友開辦了一家名為“野戰先鋒”的cs真人野戰營，由於他們的場地實景性強、裝備逼真，又為客戶提供了基本的軍事作戰技能訓練，在當地很受歡迎，生意火爆。
資料之後，楊光華的近照顯示在電腦上，那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消瘦，略有些蒼白，但絕不失年輕時的英氣，儘管已經是近四十歲的年紀，眼裏依舊可以看到軍人那終生不變的堅毅和頑強……
龍衛看着楊光華的照片，面色凝重地說道：“假如真的是任朗實施的報復，也就是說，當初執行任務的幾個老兵全死了，唯獨留下楊光華這個帶隊的班長……”
“這符合任朗的性格特點。”胡振說道，“根據當年的資料記載，任朗這個人為人內向、不苟笑，卻是任家兄弟中最陰險的一個。他心胸狹隘、報復心極強，當年曾經有一個毒販搶了他一筆生意，結果任朗帶人趕到毒販家中，當著他的面將其家人一個個殺死，直到這個毒販痛不欲生，他才最後下了殺手。”
胡振頓了頓，又指着屏幕上楊光華的照片說道：“我們之所以這麼快就斷定此案與任朗有關，也是基於這個原因，因為就在幾天前，楊光華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郵件里裝的全是林姚侖等四人被殺的照片！”
聽到這，龍衛頓時怒火中燒，冷聲說道：“看來，他是要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是的。”胡振點點頭，“楊光華自幼父母雙亡，離開部隊這些年也一直沒有組成家庭，在他眼裏，當年的這些老戰友、生死兄弟比任何人都重要。這些人雖然身處天南海北，平時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業，可是每年都會去滄海市一次，與楊光華相聚，這麼多年來從未間斷……楊光華收到這封郵件后，緒曾一度失控，幾近崩潰。”
龍衛心沉重地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他最能理解楊光華的感受了，要是換了自己，也未必能承受得住。他想了想，又急急地問道：“楊光華現在的況怎麼樣？”
胡振說道：“目前，我們已經責成當地的公安部門對楊光華採取嚴密的保護措施，但是鑒於對手強悍的能力，我們不能百分之百地保證他不會有事。另一個方面，我們又不能對他進行再進一步的轉移保護，因為那樣的話，就很可能失去殺手的線索。因此，總部命令你們特別行動小組儘快介入這起案件，儘快制定出有效的行動方案，儘早讓這個事件有個了結，為我們死去的老兵討還這筆血債！”
“是！”龍衛起立，目光堅定地望着胡振。
“那好！”胡振欣然地點點頭，想了想，又語重心長地說道，“龍衛，你的特別行動處是總部經過反覆探究並借鑒國外類似機構最終決定成立的，從某種意義上講，它已經不僅是一個單純的作戰單位，更應該是一個綜合各種職能、各類技能的混合型特殊團隊。你們可以是特種兵，可以是刑警特警，也可以是偵查員、報員，要充分利用總部賦予你們的便利條件，與我們的部隊和強力單位配合好。這次任務又是你們小組成立以來第一次執行任務，各方面一定要計劃周密，選派的人員也一定要是精中之精！”
“您請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總部失望的。”龍衛斬釘截鐵地說。
胡振笑道：“這個我還是有信心的！我跟馬全林是老戰友了，當初把你從女媧大隊抽調上來，看他那挖心剜肉的樣子，我就能看出你的實力來！”
龍衛也跟着笑了起來，笑過之後，鄭重地說道：“我的初步計劃是將這次任務交給行動處的沈萌小組來完成！”
“噢？”胡振有些意外地看着龍衛，“你是說，讓那幾個女孩兒上？說說你的理由。”
龍衛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我覺得，這次任務與以往我們熟悉的作戰任務不同。面對隱藏在暗處的殺手，我們的人除了要有強悍的作戰實力外，還需要有冷靜的頭腦、縝密的思維以及謹慎的做事態度，否則一旦出現紕漏，恐怕還沒等那些線索出現就先斷了。目前來看，要想真正解開這個謎團，只有從當年陣風行動小組唯一的倖存者楊光華那裏下手，我們的人必須到楊光華身邊去工作，在這種況下，派出幾個女孩更能掩人耳目，敵人也不至於產生懷疑。最重要的是，我上面說到的那幾個要素，沈萌全部具備！”
胡振仔細思考片刻，最終點頭：“好！就按照你的想法辦！你即刻回去，連夜佈置任務，最遲明天上午十點之前把任務方案交給我！一旦方案確定，沈萌即刻出！”
“是！”龍衛敬禮，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