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摳門師傅
曾瑤這話說的很不客氣,曾萬才一皺眉,不悅說:“瑤瑤!你怎麼跟道長說話的?”
又一次被爺爺罵,曾瑤心下越發憤怒,咬緊了銀牙說:“爺爺!你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一臭流氓,臭騙子!”
曾萬才深吸一口氣:“夠了!你住嘴,不準再說話!”
曾瑤跺了跺腳,卻也終究不敢再違背爺爺了,只能繼續用眼睛瞪着鍾清風,想要把這個無恥之徒給瞪走!
其實曾萬纔此刻心下也有些懷疑了,或許,這位小道長是學藝不精,解決不了自己孫女兒的病,所以故意找了個這樣的借口吧。
可這時,鍾清風卻忽然說了句:“應該是剛剛被我拍了一下,給嚇走了,不過那傢伙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不久之後,必然會回來,這樣吧,我替你將印記祛除。”
說完,鍾清風吩咐人去拿來一個碗,在其中盛上去黃了的蛋清和狗血,隨即又掏出背包里的一張符紙,燃燒成灰后全部和入碗中。
碗裏的液體粘稠沾灰,看上去噁心之極,鍾清風端着碗走到了曾瑤的面前:“喝了它,能保你以後不被那邪祟找到,不過切記,喝完后,十二個時辰不得照鏡子,否則會適得其反,讓那邪祟更快找上門。”
鍾清風說的頭頭是道,曾瑤卻半分不信,她素來愛乾淨,光是看着那黑紅的粘稠液體就一陣作嘔,更別說喝下去了。
她咬了咬牙說:“你連我的病是什麼都不知道,光知道胡說八道,我才不喝呢!”
鍾清風無奈一笑:“你不是患了病,你是中了邪,俗稱倒陰門,每逢陰年八月二、十二、二十二日,晚子時后你都會夢遊,叫不醒,拉不住,最後直到走進附近的墳地里才會停下,我說的對嗎?”
曾瑤眼睛瞪大,鍾清風說的一字不差,早些年,家人還把她的這種病當成了夢遊,找了許多國外的醫生來醫治,可是一直都無法治癒,直到後來遇到一位高人,才指出她的這種怪病,叫做倒陰門!
鍾清風又接着解釋:“你體質特殊,是寒陰之體,所以邪祟才會從小就依附於你體內,她以你身為媒介,吞噬身邊人的陽氣。”
“如果我所料不錯,你的父母應該已經去世,而且照顧你的一些傭人,也會經常生病,甚至死去。我說的對吧。至於你爺爺,或許是因為當初我師傅在他身上留下的一股道氣,讓那邪祟不敢對他下手。”
這話一出,曾瑤徹底愣住了,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父母早逝,身邊的傭人也會常常生病,這早已讓她有了懷疑,覺得是因為自己。
此刻聽了鍾清風的話,她的心裏頓時狠狠顫了顫:“你的意思是……我爸媽……還有那些傭人,都……都是被我害死的?”
鍾清風搖頭:“不是你害死的,是被那邪祟所害,之前在健身房裏,我拍了你的腿,就是抓那邪祟,若非你突然出手干擾,我已經把邪祟祛除殺掉了。”
曾瑤咬緊了牙齒,淚水在眼眶翻滾。
即使鍾清風這麼說了,但她卻還是自責,父母去世,終究和自己有關,若非自己吸引邪祟依附,只怕他們都還活着!
這一刻,曾瑤對鍾清風的懷疑終於消退了一些,她低下頭,看了一眼鍾清風端着的碗,一咬牙說:“好,我喝!”
話聲落下,她端起碗,捏着鼻子一口喝了下去。
而旁邊,曾萬才也聽到了鍾清風所說的話,他心頭再沒一絲懷疑,滿臉恭敬地道謝,還留鍾清風吃晚飯,休息一晚再走。
但鍾清風還有要事在身,一口拒絕,提上自己的包就離開了。
離開時,曾萬才不太放心孫女兒的情況,還問鍾清風要了個電話,說什麼再犯病的話,唯有鍾道長能救孫女兒的命。
看在曾萬才和自己師傅有些關係的面子上,鍾清風還是答應了下來。
離開曾家,鍾清風鬆了口氣,下山一個月,總算替師傅要回第一筆債了,而且這一趟油水不少,足足五百萬,可是賺的盆滿缽滿。
走在路上,鍾清風的臉上都一陣喜不自禁,是時候跟師傅彙報一下喜訊了。
鍾清風掏出破包里兩百塊錢的山寨手機,給師傅吳道子打了個微信視頻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被接通,手機那一頭顯露出師傅吳道子那張髒兮兮的側臉,他漫不經心,明顯還在和南山道人下棋。
鍾清風一本正經說:“師傅,第一筆錢收回來了,曾家家主曾萬才的兩千五……兩千萬已經給我了,我馬上匯到你卡里。”
可這話剛出口,那邊吳道子便立馬扭過頭來,一瞪眼說:“多少?!”
鍾清風吞了口唾沫:“曾家曾萬才……兩千萬。”
吳道子吹鬍子瞪眼:“胡說八道!老道當初救他的命,借他五百車費,他可是說好了還三千萬的!這老小子竟敢不守信?!”
五百塊漲成三千萬,怕是也只有自己師傅做的出來……
不過,看師傅說的這麼篤定,鍾清風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難道真的是欠三千萬?
他撓了撓腦袋,一臉無奈:“師傅,其實他給了兩千五百萬,還差五百萬,我馬上再去找他要回來。”
說著,鍾清風轉身就準備再回曾家,找曾萬才把差的五百萬要回來,可誰知,電話那頭的吳道子卻笑眯眯地說:“不用了,為師好像記錯了,是說好的還兩千萬,既然他如此大氣,還了兩千五百萬,那你就一併轉給為師吧。”
什麼?!
鍾清風傻眼,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師傅下的套,就是為了把他那五百萬給忽悠過去!
不等鍾清風多說,那頭吳道子已經回頭和南山道人嚷嚷了起來:“南山老狗,你剛剛是不是動這顆棋子了?怎麼,我接個電話的功夫就輸了?不來了?不行,你贏了幾千萬,說不來就不來?不行,再來一盤,沒聽見我徒弟要回來了兩千五百萬?這一把,咱倆直接賭兩千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