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有一句“飄零半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第14章 我有一句“飄零半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第14章我有一句“飄零半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這個張璁如此博學,頭腦還這樣靈活,簡直就是個寶藏舉人啊!

自己有青釉瓷瓶,每天都能刷出來一枚錢。

之前裴元還只是覺得新鮮,沒把這一文錢看的太重,但是錢和錢也不同啊!

說不定這世上還有很多能值幾十上百兩的錢幣。

自己這裏每天能刷新一枚,又是什麼概念?裴元的腦海中立刻浮現了一個數學公式。

“青釉瓷瓶”+“國色張璁”=“一棵搖錢樹”。

裴元對張璁的態度,立刻肉眼可見的熱情起來。

他情不自禁的挪了挪位置,離得張璁又近了些,這才熱情的看着張璁道,“兄台。”

張璁被裴元叫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你想做什麼?”

裴元豪氣干雲的拍了拍桌子。

“聽了兄台這番話,小弟真是勝讀十年書啊,兄台這頓我請了!”

張璁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肉包、茶湯、豆乾,不在意的說道,“那倒不必。”

為了一頓飯和錦衣衛牽扯上,反倒是一件麻煩事。

誰想這錦衣衛姦邪,比他想的還要大方,竟然直接將那枚“續銖”錢推了過來。

張璁一怔。

裴元便道,“兄台的見識,不是幾百兩銀子能夠衡量的,這枚錢就送給兄台了。”

張璁不敢置信的看看裴元,忍不住脫口道,“當真?”

接着,他像是擔心裴元反悔一樣,又提醒道,“這可不止是一枚錢,還可以換到李東陽大學士的人情。”

裴元笑了笑,很是坦率的說道,“錢和錢不一樣,人和人也不一樣。你是讀書人,我是錦衣衛。伱去大學士面前能換到的人情,可比我換來的值錢多了。”

張璁心中一動,這才認真看了裴元一眼。

這個錦衣衛,也是個聰明人啊。

錦衣衛這種名聲惡劣的武官,在大學士李東陽面前,連對話的基礎都沒有。

說不定,李東陽看到這枚錢,下意識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不知道這枚錢是錦衣衛從哪裏搜刮來的。

李東陽心裏有疙瘩不說,甚至可能會有反效果,引起當朝大學士對送禮人的惡感。

只有張璁這等詩書傳家的翩翩士子送去,才會變成一段佳話。

張璁確實有些心動。

他看了那錢半天,手指捻了捻,還是接了過來。

“你是明白人啊。只是學生讀的是聖賢學問,從不做虧心的事情,怕是給不了你什麼回報。”

裴元連忙笑着打消他的顧慮。

“我只是出身不好,內心也是仰慕文採風流的。閑暇時能偶爾請教,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啊。”張璁猶豫着。

這時候,裴元的“債務清算系統”卻忽然彈了出來。

應收債務中多了一行。

——應收債務(1/1):張璁欠了你一個人情,他承諾可以閑暇時接受你的請教。你也可以強行請教一次,但會導致此項承諾失效。

裴元看到這行字,立刻吃了一驚。

張璁?

原來是這個張璁啊!

就像裴元所說。

人和人不一樣,錢和錢不一樣,“張璁”和“張蔥”也不一樣啊!

如果這兩個字是這麼寫,又是永嘉舉子的話……那他的身份必然就是打跑了楊廷和,成功當上內閣首輔的那個傢伙!這個可是以後道君皇帝的頭號心腹啊!

嘉靖皇帝初登大位時,文官內閣打算抱團削弱皇帝的權勢,年輕的嘉靖皇帝敏銳的察覺到苗頭,立刻掀起了大禮議之爭。

整個大禮議之爭的核心,其實爭奪的就是一件事。

那就是嘉靖皇帝登基的法理,到底是來源於“憲宗皇帝之孫的血脈”,還是來源於“眾臣推舉他為孝宗皇帝的繼子”。

這兩者有着截然不同的意義。

如果來源於前者,那孝宗皇帝這一支死絕了,法理往上推一代尋找,朱厚熜作為憲宗皇帝的親大孫,繼承皇位天經地義,合理合法。

如果是來源於後者,那麼就相當於完全從孝宗皇帝這一支開始算,明朝皇系嫡枝已經死絕。

所有的朱家血脈是平等選擇,大臣們讓你當孝宗皇帝的繼子那是瞧得起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們能選你當繼子,也能給孝宗皇帝再換一個繼子。

年僅十四歲的朱厚熜,能夠在紛亂的局勢中察覺這件事隱含的陷阱,並且能在極短的時間窗口發起反擊,只能說是天縱奇才。

然而這麼一個少年郎,面對執掌了整個國家的文官集團,無疑是力不從心的。

縱使朱厚熜開始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等文官集團整頓好旗鼓后,一定會進行反撲。

然而就是這一年,出現了一個極為重大的轉機。

那就是,苦逼了很多年的張璁考上了進士。

接着這個寶藏進士下場了!張璁引經據典,舌戰群儒,拉出一幫黨羽和弘治舊臣直接打了個五五開。

朱厚熜也趁機穩固統治,徹底洗乾淨了自己的法統。

這場朝爭出現了兩個虧麻了的失敗者。

一個是龐大的舊有文官集團,一個是明太宗朱棣(咦?)。

——是的,小孫孫兒子的小孫孫洗法統,卻讓朱棣意外躺了槍。

朱棣靠政變奪權,最怕別人說他得位不正。

死後廟號太宗,既是想和李世民肩並肩,也是想向大家證明自己是爸爸的好兒子,接老爹的班,名正言順。

但是朱厚熜是以藩王之子中途接班的,不知怎麼就想了個缺大德的主意,將朱棣的明太宗,改成了明成祖。

意思就是朱元璋的嫡枝是朱標、朱允炆一系,你看,朱允炆死了之後,朱棣不也是從小宗變大宗嗎?皇明這一系從根子上就名不正言不順。

咱們誰也別說誰!這下就連很多中立的大臣也有點吐血了,你踏馬這是把祖宗也拉下了水啊。

至於那場政治動蕩的勝利者,無疑就有張驄一個。

張璁憑藉著中流砥柱,獨挑大樑的功勞,成為了嘉靖皇帝心中的趙子龍!

這貨只用了短短几年就成了內閣首輔大學士,而且一直到死都得到嘉靖皇帝的信賴。

死後甚至還被追贈了太師。

至於他的成長曆程,也可以用“屠龍中年,終成惡龍”來概括。

按照《明史》的記載,對他的評價是,“剛明果敢,不避嫌怨。持身特廉,痛惡贓吏。欲力破人臣私黨,而己先為黨魁。”

但是……

裴元熱切的看着張驄。

惡龍好啊!

老子要抱的就是惡龍啊!

這可比巴結李東陽那個快死的老傢伙還要血賺啊!

若不是裴元僅剩的節操死死拽着,他甚至還有一句“飄零半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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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債主為我操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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