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難道一切都是一場夢
第78章難道一切都是一場夢
總探長開車送我回了長橋的公寓，我被當成了精神病人，無端地編造了一個莫須有的地方，莫須有的故事。
很多人都隱約記得有這麼個地方，可是因為遠離市區，幾乎沒什麼人能詳細地描述這裏的地理位置。
我也想過辦法，想查出和化工廠有任何業務往來的公司或是企業。
答案都是0。
沒有任何人，和這家化工廠合作過。
我徹底迷惑了。
這也行嗎？
原來他們所說的徹底消失，是真的徹底消失。
……
送我到電梯門口，總探長還是不放心，拍着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壓力很大，但是你也是老人了，有些事情，你還是要明白。”
“明白什麼？不要和X硬剛？不然會死於非命？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的命有多金貴。”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既然能在金河，悄無聲息地做那麼多年的老大，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那井川雋夫呢？雪子呢？他們又得罪了誰？”
“命這個東西，誰能說得好呢？有的人家財萬貫，卻依然想着擁有更多，有的人只希望能有個完整的家庭，卻連這都是奢望。”
叮咚……
電梯到了，我進去，轉身按下關門鍵。
“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X認罪伏法，為他所作的一切都付出代價。”
電梯門緩緩地關上，我看到總探長無奈地搖搖頭。
……
我進到自己的房間裏，今天他送我回來，是讓我收拾自己的東西，明天就回金河。
偌大的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面對我的那一間房，是美智子的，旁邊的那一間，是凌慧子的房間。
靜悄悄地坐在房間裏，我撥通了凌慧子的電話。
嘟……嘟……嘟……
那一頭遲遲沒有人接聽。
可能是在忙。按照時間來算，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帶着九爺離開了，順利的話，明天早晨就會到金河我安排好的那個地方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我掛斷電話，起身去拿咖啡，看到屋裏的小型咖啡機旁邊，擺着兩盒藍山咖啡豆。
我下意識地拿起其中的一盒，剛放進機器里，猛地想起來，這是美智子給我買的。
霎時間，那種被背叛的痛苦，一下子湧上心頭，我毫不猶豫地把兩盒咖啡豆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嗵地一聲，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靜悄悄的夜晚，我看着那兩盒散落的咖啡豆，心裏五味雜陳。
最後，我端着空的咖啡杯，坐在沙發上，再次撥通了凌惠子的電話。
嘟……嘟……嘟……
等了很久，她還是沒接聽。
我心裏，有些慌亂。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凌惠子之前是執行隊的，一直都執行一些很危險的行動。
護送一個老人而已。更何況，當時這裏石原安健剛剛一出事，我就讓凌惠子前去尋找九爺。
就算X是我肚子裏面的蛔蟲，也有個反射弧。
過了一會，叮咚…
凌惠子給我發過來一條短訊——
“一切平安。”
我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給她回復，她又發過來一條——
“我永遠挺你、”
……
額……？
我頓時困惑了，怎麼這時候說這個。
而且，為什麼“我永遠挺你”，後面是個頓號啊?
我正想給她打個電話，握着手機卻有點猶豫。感覺她好像很忙的樣子，這麼晚了，要不然，就不打擾她了。
我敲着手機鍵盤——
“總之，很感謝你幫我這麼久。我馬上回到金河，你願意來做我的助手嗎？”
我握着手機，緊張地等待着她給我回復消息。
一分鐘……
兩分鐘……
十分鐘……
我等地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叮咚……
“我願意”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放下手機，終於能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心裏很稍微舒服一些。
……
——
離開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打包好自己的一些東西，最後看了一眼美智子和凌慧子的房間，隨着總探長走出公寓。
我們先是去了長橋的偵探會所，但是只看到少數的幾個值班的同事。幾乎偵探會社，傾巢而出。留下來的同事說，早晨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性質很兇殘的案子，大家都去了。
我問了問地方，說是就在長橋鎮的南邊。
臨行前的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大家，我心裏多少還是很遺憾。
——
總探長開着車，拉着我，我們兩個人，一路朝長橋鎮的關卡駛去，臨行的時候，總探長問起我，“在長橋，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我看着窗外沿途的風景，蕭瑟的冬天即將過去，美好的春天即將到來。
“若是想來，我以後還會回來看的。”
總探長笑起來，“不見得吧。人啊，說著自己有機會一定要去做的事情，最後多半都沒機會了。”
我深吸一口氣，“你真是夠了……方便的話，帶我去一趟松木面具社吧。”
“怎麼？回去那裏，還想問九爺你父親和松木輝騰當年的事情？”
總探長並不知道我讓凌慧子把九爺接到金河的事情，我想着裝作不知道帶他去看一看，九爺若是不在，他肯定會更加勸我，不要再着手這件事情。
這樣一來，九爺這條路，我就可以悄悄地藏起來。
不是我不信任總探長。
……
而是我最親近的人，已經選擇背叛我了。
或許我不是個合格的上級。
但是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
叮叮叮……叮叮叮……
總探長接起電話，“你好？我是土屋詹鳴。”
“探長你好！請問淺居一雄探長在你那裏嗎？”
總探長瞥了我一眼，“是啊，怎麼了？”
“你們先不要回金河了吧，這裏出了點事情，是和淺居探長有關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我隱約地聽到了幾分，總探長猶豫了一下，把車停在路邊，把手機打開免提。
“是這樣的……今天凌晨的時候，我們接到報案，說長橋鎮南邊的一個垃圾桶裏面，發現了一樣東西……”
我靠在椅背上，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接下來要說什麼，但是我的心跳，突然之間，一下子飆到了連拍的程度。
“是一隻……一隻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