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秋山貫江的車禍
第115章秋山貫江的車禍
會館。
我坐在辦公桌前,淡定地看着面前的高冷美男子。
不得不說,這樣精緻的五官,簡直就像是假的一樣。冷白皮似乎都在反光,看着我的時候,雖然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但是都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跑題了……
“你來我,有什麼事情嗎?”
禪若站起身,給我鞠了一躬,“先給您道歉了,我那天,不知道您和那位小姐,是朋友的關係。”
“那位小姐?你不是和千代很熟悉嗎?”
他很有禮貌地笑着,“只是說過幾句話而已,並不是很熟悉。我今天來,是昨天的時候,會館裏的工作人員,告訴我,我似乎牽扯一件很嚴重的案子,今天讓我來這裏……”
我助手說的,應該是讓他今天等在酒吧,去接他過來,畢竟,我們並不能完全確定這個人的嫌疑。
雖然他和殺手,有着最高的重合度。
我看到電腦上組員發過來的材料,這個禪若,高中畢業后就一直跟着街頭的混混,一開始是做一些小偷小盜的生意,後來被抓過兩次,警告過五次。
他咽了咽口水,很端正地做下身,兩隻手很自然地放在桌子上,一臉真誠地看着我,“我也聽說了市場的案件,如果我可以幫助您破案的話,我真的很榮幸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調查組給的材料,禪若以前跟着自己的“大哥”,拿着棍棒教訓過很多人,是金河城北郊那裏,非常有名的人。
這個人別看瘦弱,是當時那位大哥手下,難得一見的臂膀。
千代敲門,進來時手裏端着兩杯咖啡,看到千代進來,禪若的喉結不自然地動了幾下,很緊張的樣子。
還懂什麼叫羞澀?
我仔細地打量面前的這個男人,有禮貌,謙遜,長相很不錯,還有那麼一絲絲,少年氣。
特別是他的那雙手,又長又白,骨節分明,彷佛是手機里的自拍,磨皮開到最大的樣子。
……
他見我一直盯着他看,有些不自在,“探長,您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等一會,會有專門的人來收集你的資料。我只有一個,話題外的問題。”
他點頭,“您請講。”
“我上次在酒吧里,聽到你唱的歌了。”
他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耳朵有些紅,“那都是亂唱的。”
“是法語嗎?”
他愣了一下,抬眼看我,“您……聽懂了?”
我點頭,“大部分是聽懂了。你有個妹妹?”
他深吸一口氣,“不是的,這不是我的故事。我以前,有個朋友,這是他和我講的。”
我拉上百葉窗,和他靜靜地坐着。
在來見禪若之前,我很清楚,我今天面對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拿着手持弓,用一根細細的魚刺骨奪人性命的殺手。
他的老闆,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X。
我以為是很揪心的一場戰爭,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坐在我面前的,是這樣一個人。
我沒有辦法把他和殺害凌慧子、石原安健還有青山小浪子的殺手聯繫在一起。
這太逆天了。
“我聽說,金河的其他酒吧,一直都有給你發邀請,希望你去那裏,摘下面具演出,你怎麼不同意呢?”
他搖頭,“我不喜歡那些地方。”
“能讓一個男人留在一個地方的,只有女人和未來。你喜歡千代?”
他愣住了,原本清亮地像星星一樣的眼睛,突然黯淡下來,“不是的。”
“那為什麼守着她?你之前認識她?”
“我不認識她,是聽了我那位朋友講,才知道她的。”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禪若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樣,“秋山貫江。”
門口,傳來一陣杯子摔碎的聲音,千代從門外闖進來,抓住禪若的肩膀,幾乎整個人都在抖動,“你認識我哥哥?他在哪裏?”
我緩緩站起身,看着禪若。
他垂下眼瞼,很悲傷地樣子,“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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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組的人問詢了禪若,沒有發現實質性的證據,玉是便讓他回去了。
禪若離開時,還特意說到,如果有需要配合的話,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
臨走時,他告訴我,秋山貫江曾經告訴過他,說他妹妹,是很脆弱的女人。希望他能代替自己,好好保護他。
我問他,“秋山貫江,是怎麼死的?”
深藍色的眼眸里,吐露出不一般的複雜色彩,“車禍。”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您也知道,我從前是個無良少年。那次出去喝酒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他,他就跟着我們了。”
“那你歌詞裏唱的故事,是真的嗎?千代,真有那麼嚴重的心臟病?”
禪若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仔細地回憶了一番,又好像是在努力想明白什麼事情,許久,“不是的,有心臟病的,是她哥哥。很嚴重,所以車禍后,很快就離開了。”
……
深夜。
千代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看着波光粼粼的游泳池,一直發獃。
禪若加了我的聯繫方式,把秋山貫江的墓園地址告訴了我。
我拿着手機,站在落地窗后,看着千代,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原本想要幫她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命運真是半點不由人。
很多人,一旦因為某些原因錯過,居然就真的只剩下回憶和悲涼。
餘生都要在睹物思人中度過,還不如一直尋找下去,別知道死活。
這樣,至少對明天還有一種盼頭,想着曾經的美好還會重演,還能重演。
而不是就停在原地了。
……
我用信息把地址發給千代,以後的好幾天,看到她精神都很萎靡不振,但是從沒有聽到大哭過。
她也沒提起要請假的事情,我好多次想說陪她去看看,但是看到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話到嘴邊又硬是咽下了肚子。
案子一直沒什麼進展,千代還是每晚都去瑤瑤清吧喝酒,我陪着他,一遍一遍地聽禪若唱的歌。
不過,他不再唱那天晚上的那首歌了。換了其他的法語歌。
我很奇怪這樣一個人,高中畢業,混混三年,居然還有時間學了法語。
有時候不經意之間,我就看到他對千代,流露出那種非常無奈,甚至有點愧疚的眼神。
我派人查了這個人的資料,和他自己所說的,可以說是一字不差。
確實沒問題,就越讓人覺得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