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五章愛情快餐(2)
那個時代的女人,穿低胸絲綢襯衫,細高跟鞋,嬌滴滴地打着洋傘。***我們在舊的黑白片里,見過這種場面,迷人的瑪麗蓮·夢露,總是被細膩爽滑的亮緞子包裹着,通體透亮,女人味十足。
我以為,女人只有兩種扮相,要麼扮做“俠女”,要麼扮做“淑女”。俠者穿飛行靴鹿皮夾克,走起路來晃晃的,一副笑傲江湖、不管不顧的樣兒。淑者軟衣柔裙,彎眉秀眼,人還沒到,衣裙的窸窣聲已先來了。
我總覺得我們生活在一個被鼓點催着的時代。悠閑是不現實的(或者說是裝出來的),我們多數人被卷進了如搖滾樂鏗鏘的底音那種“棄嗆棄嗆”又快又激動人心的慌亂鼓點。我們不得不緊趕慢趕,稍不留神就會亂了陣腳,跟不上節拍。在這樣一種環境下“俠女”紛紛出籠,她們穿波鞋和粗糙的男式襯衫,居然男里男氣也穿出一種相當好看的味道來,還有大的用結實的粗羊毛線織成的男式套頭毛衣,也是許多時髦而又偷懶的年輕女孩,到了冬天一陳不變的得意打扮。
另一類女人正好相反,她們無論春夏秋冬,都是要堅持穿裙子的。北京的冬天不是颳風就是下雪,裙裝小姐們大都在呢裙里打了“埋伏”,長裙齊腳腕處飄飄洒洒,裏面的內容不詳。
“淑女”和“俠女”這兩類女人我都扮過,但平心而論女人還是更傾向於淑女味的東西,誰不想像夢露那樣身穿一襲白亮緞裹身長裙,且歌且舞,性感迷人。只要時間允許,我會把自己打扮得精細而又甜蜜。我要在春天商店裏亮出第一件做工精細的白緞子襯衫時就去買,把格子男裝統統鎖進衣櫥,來一次掃蕩。
那件雪白的亮鍛襯衫,要有精緻的鈕扣和飄逸的公主袖,用它來配紋理粗糧的薄牛仔長裙,真可謂動靜相宜,鍛子的高貴靜雅被反襯得愈加突出。也可以採取“軟配軟,細配細”的辦法,細膩面料的裙子配件綢緞襯衫也不難看。但耳環可不能戴那種隨隨便便的木頭珠子的了,雖然那種打扮很“印第安”,你在此刻卻不得不放棄“野味”打扮了,因為白色綢鍛只屬於珍珠和水晶。閃亮的銀飾品也很好看,特別是一對端莊耀眼的大耳環。
水晶初夏,換一種心,換一種打扮,讓我們回到亮緞長裙的夢露時代,那種感覺一定是飄飄的,很女性也很舒服。
§§§第三節一百零一次愛的結局
我向來以為,愛不應該以數量取勝。“男朋友一大把”的女人,並不一定擁有愛。
很多女孩在談到自己“特浪漫特現代”的時候,總愛說現有多少多少男的在追她。她為此感到驕傲,感到勝券在握,感到心滿意足,感到自己正在經歷愛。於是她一次次地投進去,遭遇激,過程無非是:相遇——相愛——吵嘴——分手。舊人總也敵不過新男友殷勤可愛,而新男友後面還有更新的在等着。雖然細節上會有略微不同,但大體上總還是:相遇——相愛——吵嘴——分手。
戀愛是最耗人精力的一樁事,有人戀愛減肥,因為那種哭哭笑笑的事最能燃燒脂肪。女人在戀愛中智商起碼下降一半,也有人告訴我說在戀愛的時候智商為零。這麼笨的女人就只好躺在床上等待戀人來敲門了。
有個老女人回想起她的年輕時代來,沖我遺憾地搖搖頭說,沒什麼,就光鬧離婚來着。她一生結過三次婚,一次比一次隆重,結局卻十分雷同。她有很高的學歷,本可以除戀愛外再干點別的什麼的,可她如今兩手空空,攥着三張前夫的照片和一大堆回憶。
女人除投身愛以外,更應該有一片跟男人一樣廣闊的天空。女人如果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那她最後的結局一定是失望。別看男作家們總愛在新書的扉頁上寫着:
“獻給我的愛人xxx。”
其實那本書還是屬於他自己的。如果我有能力做個自己寫書的女人,我就絕不指望誰來饋贈。相愛只是生活中的互相取悅,事業上的事完全要靠自己。我有手,我有心,我跟男人一樣受教育,一樣聰明,憑什麼要等你來寫書獻給我呢?當然,我寫書也不為送給男人,只為證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