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招攬
岳子衡聽完展示了一下手裏的槍，說道：“你好像漏掉了殺死瑙坎能夠獲得的戰利品……
沒有我幫忙，你經歷了這麼多危險卻只能拿5萬美元的調查傭金……
但是如果我願意幫忙，你就能拿到150萬美元，甚至有可能獲得更多，因為毒販總是喜歡現金和黃金。”
‘血狐’聽了，搖頭失笑了一下，說道：“小子，你現在更應該擔心的是，我同意第二種方案，到時候卻把你賣給瑙坎。
這樣我能拿到105萬美元，而且沒有任何風險。”
岳子衡聽了，搖頭說道：“我不在乎，瑙坎必須要死，我只要有機會靠近他就能幹掉他。
而且就像你說的，主動權不在我的手裏，拒絕沒有意義！”
‘血狐’看了一眼岳子衡的傷腿，最後點頭說道：“你還是沒有完全信任我，你說這麼多首先是想要爭取時間，不過這是一個好習慣。
我們成交！
我們合作，作為回報，我會在任務成功后把你帶去泰國，並且想辦法給你弄一個新的身份……”
說著‘血狐’搖頭失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微禿的腦袋，說道：“我老了，心也有點軟了……
哪怕明知道你想要拖延時間恢復傷勢，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幫你一把……
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少見，死了有點可惜了！”
理論上來說，有槍的岳子衡在現階段應該處於強勢地位，但是現實就是‘血狐’這種真正的老江湖一直對他的想法洞若觀火，並且一直佔據着上風。
岳子衡的腿傷太嚴重了，不管他想幹什麼，都要有足夠的時間來恢復。
爭取到了合作者的地位，是岳子衡在這種狀況下能夠爭取到的最好待遇了。
相比被人牽着鼻子走，完全被動的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合作者’最少擁有一些主動權，甚至可以提一些要求，這樣他的生存幾率會高很多。
岳子衡過去一個月的時間殺了很多人，他不害怕戰鬥，只要有槍在手，他有把握讓任何在自己視線範圍內對自己有惡意的人付出代價。
給他足夠的時間，哪怕只是恢復一定的行走能力，他就有能力爭取到更多的主動權，儘可能的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裏。
兩人暫時達成了一致，氣氛頓時輕鬆了很多……
岳子衡看着‘血狐’熟練的從衣櫃裏翻出了一瓶威士忌，用衣角擦拭了一下剛才使用過的咖啡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拒絕了‘血狐’遞過來的酒瓶，岳子衡這時候才有時間打量了一下周圍，並且湊到了被封死的窗戶旁邊，呼吸了幾口帶有濕氣的空氣。
看着‘血狐’喝的自得其樂的樣子，岳子衡搖頭說道：“喝酒能解決你現在面臨的問題？
哪怕你的同伴再怎麼厲害，對你來說危險始終都是存在的。”
‘血狐’喝掉了一杯威士忌，對着岳子衡笑了笑，然後伸出左手讓手指伸展了幾下之後，說道：“它從我48歲的時候開始發抖，只有酒精能治好它的問題。
小子，酒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發明……
哦，你會俄語，而且是聖彼得堡那邊的口音，一些用詞習慣只有長期在那裏生活過的人才會那麼用，那麼你應該能理解……”
說著‘血狐’看了一眼岳子衡的手槍，他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馬卡洛夫放到了自己的身邊，笑着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親眼看到他們把彈匣拿走了……”
岳子衡指了指牆角的背包，說道：“你幫我拿過來……”
‘血狐’無所謂的站起來走到牆角，把岳子衡的背包連同一些零碎囫圇的抱起來一股腦的放到了床上……
岳子衡這個時候才看清了‘血狐’的全貌……
這個老傢伙長相是典型的斯拉夫人，但是身高只有170不到，不過相比身高的劣勢，他的肩膀卻非常寬，而且手臂很長，微微凸起的肚子沒有讓他顯得肥胖，反而有種類似蒙古摔跤手的健壯感。
岳子衡一邊拿起背包熟練的在底部搗鼓了幾下，一邊說道：“看屋子裏的情況，你好像是被騙進來的……
外面那些人應該特別害怕跟你正面交鋒，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他們拿走了我的VSS，卻留下了魯格，我不懂……”
說著岳子衡從背包底部的一個夾層里，拿出了兩個魯格手槍的彈匣……
向‘血狐’展示了一下兩個輕薄的彈匣，岳子衡笑着說道：“檢查背包的人不太仔細……”
‘血狐’笑着搖頭說道：“外面那些‘東南亞真理基金會’的人只是一幫藉著人道主義幌子販毒的土鱉，他們連哪把槍的價值更高都意識不到。
不過你的裝備是我檢查的，也許是我老了，所以……”
說著‘血狐’探身拉開了身旁的衣櫃，說道：“原本你的子彈都放在這裏，那些人把子彈全都偷走了，還偷走了你的步槍。”
岳子衡聽了，有些不理解的說道：“那他們是怎麼偷走你手槍里的子彈的，又是怎麼把你騙進來的？”
‘血狐’聳了聳肩膀，有些不爽的說道：“男人出錯一般都是因為女人……
我一個快六十歲的退休老頭子，很難抵擋一個漂亮女人的攻勢，而且我當時還沒有確定他們有問題……”
岳子衡看着‘血狐’因為生氣有些發紅的酒糟鼻，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KGB的警惕性都像你一樣？”
‘血狐’嗤笑着說道：“你以為KGB是什麼？
我們是秘密警察，是殺手，是戰士，但是我們會老……
我現在夜裏要起來三次，撒尿都要擔心尿濕自己的腳面，不喝酒左手就會發抖……
我他媽的跟那個女人睡覺的時候都要全力以赴，不然會擔心自己會被嘲笑……
不過那又怎麼樣，那些人還是怕我，這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看着‘血狐’略微有些滑稽的樣子，岳子衡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就在他想說點什麼繼續拉近兩人關係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開門聲……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