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和賀年怎麼好上的,誰主動?”

第85章 “你和賀年怎麼好上的,誰主動?”

吃完飯,張賀年洗碗,秦棠站在他身後,默默無言伸過兩隻手抱住他勁瘦的腰身,臉貼着他的背部。

張賀年身形一頓,“怎麼了?不是讓你去客廳吃水果,怎麼這麼黏人了?”

秦棠不說話,緊緊抱着。

她抱得太近,張賀年能清晰感覺到她的柔軟,喉結滾動幾下,“黏人精是吧。”

“……”

張賀年洗碗碗,慢條斯理擦乾淨手,秦棠後知後覺正要溜,人還沒走出廚房,張賀年已經貼了上來,手臂圈過她纖細的腰身,他低頭下巴抵在她肩上,聲音發沉:“想跑?晚了。”

秦棠縮了縮脖子,“我沒跑。”

“說說,剛怎麼了,那麼黏人?”

秦棠說,“沒有,就是想抱你一下。”

“好,現在來抱。”張賀年轉過她的身子,微微彎腰,大掌托住她的臀,輕輕鬆鬆用力將人抱起來,掛在他身上,另一隻手握住她的一條腿的膝蓋。

這個姿勢,莫名的羞恥。

秦棠紅了紅臉,雙手掛在他脖子,低着頭,說:“我抱夠了,不抱了。”

“那不行,我沒夠。”

“……”

張賀年閑庭信步來到沙發上坐下,沒把人鬆開,她被迫屈腿,他往後一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手掌拖了拖她的臀,往自己身上帶了帶,姿勢更加親密無縫貼在一起。

秦棠敏銳感覺到他的變化,不敢亂動。

燈光下,她的雙腿暴露無遺,又白又嫩,他餘光一掃便看見了,手掌沿着她的腰身往下,他又吞咽了一聲,說:“不穿褲子?”

秦棠鼻音很輕‘嗯’了聲,沒有解釋。

他的T恤寬大,能擋住臀,下半身就剩下又細又美的腿。

“你在引誘我犯罪,棠寶。”

張賀年控訴似得,“怪不得黏人,你誠心的。”

秦棠輕輕點頭,“嗯,我誠心的。”

“等會不想走了?”

張賀年今晚沒打算碰她,畢竟她要回張家,今天張夫人見過他,知道他回來了,要是他們倆一塊消失,張夫人指不定又會找過來。

他並不怕張夫人知道他和秦棠的事,是秦棠在害怕,她沒做好準備,在那之前只能先瞞着,等她什麼時候做好準備了,再公開都行。

張賀年有些走神,在琢磨他們倆的未來。

秦棠不知道張賀年此時此刻的想法,她只知道,他們沒多少時間了,在一起的時間進入倒計時。

她無法阻止張夫人,力量有限,更沒法和張夫人抗衡。

秦父不會站在她這邊,張徵月更不會。

他們萬一知道真相,只怕會和張夫人一樣的立場。

秦棠抬眼,眼眸微微泛着水霧,說不清楚是什麼情緒,只想遵從身體的本能,她仰頭吻上他的唇,他回過神,手掌鑽入T恤的下擺,揉着細膩的軟腰,對於她主動,他很受用,唇角弧度彎了彎,深邃的眼裏閃過笑意。

寬敞明亮的客廳里,只有他們倆一聲比一聲沉的呼吸聲。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只想佔據ta的全部。

這一吻,情yu一點就着。

主動權被張賀年搶了過來,他的吻極具侵略性,炙熱而濃烈,貪婪又熱切,手掌緊緊扣着她的後頸,不斷壓向自己,想要汲取她的所有。

被遺忘在籠子裏的十一更加幽怨了,嚶嚶了幾聲,沒人搭理。

秦棠的頭髮到腰,髮絲烏黑柔順,和她這個人一樣,很軟,在他懷裏軟得跟水做的一樣。

“真不走了?”張賀年微微拉開距離,眼裏閃爍着對她的渴望和佔有,明明她這會已經徹底沉淪了,他還要問她問個清楚。

秦棠媚眼如絲,臉頰緋紅,耳朵更是紅得透透的,用僅剩的理智辨別他在說什麼,想了一會,說:“可以晚一點,但不能不回去……”

張賀年聲線啞得要命,“那兒好了?”

秦棠更用力抱緊他,腦袋嗡嗡地,聲音嬌軟,一塌糊塗也不為過,“我有塗藥。”

“你說的,本來我想放過你的,你偏要往槍口上撞。”

那事做太多也不好,主要是做起來,他不太節制,她又嬌,撐不住多久就要撤退,堅持不了多久,時間久一點,他挺怕弄傷她的。

在失控之前,秦棠小聲哀求他:“回、回房間。”

客廳太空曠了,沒有安全感。

她不是很想在這裏。

張賀年吻她的下巴,保持姿勢不變抱她上樓,一隻手托住她的膝蓋,沒讓人掉下去。

回房間,張賀年壓在她身上,問她:“以前怎麼喊我的?”

“嗯?”

“剛見面那會,蔣老師讓你喊的,再喊一聲,我聽聽。”

秦棠不太配合,嘴巴閉得很緊,胸腔是滿的,沒了抱他的力氣,燈光太刺眼,她伸手擋住眼睛,不想去看。

張賀年輕笑了聲,她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清香,他靠過去,故意在她耳邊說:“不願意喊?”

秦棠是不想喊那聲稱呼的,會讓她想起來他們當時的年紀差,年紀差代表着她連追他的資格都沒有,在他眼裏,她就是個小屁孩,他對她沒半點想法,也不可能有。

那會過生日都會許願自己快點長大。

不過就許了那一次願望。

後來就不過生日了。

秦棠嗯了聲,“你要這樣,那我喊小舅了。”

“皮癢。”張賀年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瞎喊,誰是你小舅。”

秦棠挪開手睜眼看他,盈盈眸光似水,比月下的湖面還要動人心弦,被吻紅的唇一張一合,“賀年哥哥。”

張賀年心臟狠狠一動,眼眸沉得厲害,尤其是被她的表情給撩到,喑啞的聲線說道:“口是心非,還不是得乖乖喊我。”

秦棠輕哼,“就一次。”

那會她不聽話,母親讓她喊賀年哥哥,她偏要作對,連名帶姓喊他張賀年,氣得母親要打她屁股,說她沒禮貌,他也不生氣,就沖她笑。

現在還能想起來他笑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壞壞的,有少年感。

算起來,喊他賀年哥哥的次數並不多。

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啪嗒一聲,金屬扣子解開的聲音,秦棠心都跟着一緊,眼前一黑,他壓過來,彎唇笑着:“不聊了,等會結束我陪你聊通宵。”

聊通宵是不可能聊通宵的。

結束后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眯了十幾分鐘,是中途睡着的,不知道張賀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等她醒過來,床邊放着疊放整齊的衣服,是給她穿的。

穿戴好,看到張賀年在洗手間裏手搓衣服,定眼一看,是她的貼身衣物,柔軟的布料在男人的大掌下變形,隔壁桶里還有她換下來的短袖和牛仔褲。

“你怎麼在洗……”後面那幾個字在口齒間消音。

張賀年回頭看她,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回頭看她,瞳色很深,“醒了?”

秦棠盯着他手上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點了下頭,“怎麼不洗衣機洗。”

他沒覺得幫她洗貼身衣物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神態在自然不過,說:“不是不能機洗么。”

秦棠也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幫自己洗貼身的衣物。

張賀年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那你之前一直手洗?”

“在部隊都是手洗。”語氣聽起來一本正經。

秦棠也不知道怎麼說,有點微妙。

第一次一個男人幫她洗衣服,之前在他這裏,換下來的衣服都是張賀年洗的,她以為是洗衣機洗的,萬萬沒想到是他手洗。

秦棠上前說:“我自己來吧。”

張賀年沒讓,“還和我客氣呢。”

“我不是……”

“別害羞,給自己女人洗衣服不應該么,你別過來。”

秦棠確實紅了耳朵,她舔了舔春,愣愣看他擰開水龍頭,還是那幾件衣服,她不太自然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張賀年很快洗乾淨,拿去洗衣機脫水晾乾。

他去哪裏,秦棠跟到哪裏。

跟個小跟屁蟲似得。

張賀年洗完后,點了根煙咬在唇邊,問她:“要回去了?”

秦棠點點頭。

烏黑水潤的眸子盯着他,那眼神盯得張賀年沒崩住,“今晚怎麼了,一直盯着我?我臉上被你撓破相了?”

秦棠嬌嗔:“我哪有。”

“哪有,要不要看看背,全是你撓的,上次你撓我一身,回部隊被他們看見笑了我一天。”

秦棠緊張眨了眨眼,“什、什麼時候?”

“逗你的。”張賀年很痞笑着,臉頰微陷,吐了口煙霧,喉結滾動一下,秦棠又定定盯着他看,覺得他這煙抽得很性感。

秦棠心底一軟,幾步上前撲他懷裏,他唉了聲,拿煙的手往上抬了抬,怕燙到她,另一隻手摟她的腰,低頭吻她的發頂,“現在還下雨,再晚點回去?”

“不行,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張賀年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蛋糕,點上蠟燭,端到她跟前來。

秦棠茫然看他。

張賀年語調輕柔,似乎第一次給人拿蛋糕慶祝生日,動作不嫻熟,“你這個月生日我不在,錯過了,這會補上。”

秦棠是八月份陰曆生日,她不過生日很多年了,只有程安寧和卓岸他們幾個會送祝福和禮物。

張賀年還拿了禮物出來,是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條項鏈,與眾不同的是墜子處有幾個字母。

qintang。

她的名字拼音縮寫。

張賀年聲線溫和,“拿來掛戒指很適合。”

秦棠垂了下眼眸隱去酸澀,很快調整好情緒,再抬頭時,沒有露出端倪讓他懷疑,跟沒事人似得,說:“謝謝。”

張賀年伸手摸她的頭髮,唇角微彎,“戴上?”

“嗯。”

秦棠將頭髮挽起來露出纖細的脖子,他剋制了沒留痕迹,他解下原來的項鏈,拿出戒指掛在新項鏈上,隨即戴在她的頸子上,項鏈是配飾,主要是那枚戒指。

意義非凡。

秦棠低頭伸手摸着安靜垂在鎖骨上的戒指,一股莫名的情緒蕩漾開來,尖銳的、一瞬間的痛意蔓延四肢,很不舒服,表面裝作沒事人一樣。

“生日快樂,棠寶。”

張賀年喂她吃了口蛋糕,奶油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她抬頭對上張賀年意味深長的視線,下一秒,唇被堵住,張賀年放下蛋糕,捧住她的臉頰吻上來,也要嘗嘗味。

纏吻了好一會,奶油味淡了很多,他漸漸離開,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揚,秦棠沒好意思看他,急忙催道:“真要走了,不能再耽誤了。”

“好,我送你。”

和前幾天一樣,張賀年送到路口,沒有開進去,目送秦棠進去,沒多久收到秦棠的微信,他才啟動車子離開。

第二天,秦棠被張夫人叫到後院談事。

昨晚下過雨,早上的空氣格外清新,滿院子的花朵上掛着水珠。

“昨天院長找過你了?”

秦棠點點頭:“嗯。”

“你出國的事情我已經讓王叔在辦了,學校那邊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你自己也要有準備,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王叔,他會告訴你。”

眼下沒有其他人,就張夫人和秦棠,一陣風吹過來,梧桐樹的葉子掉了幾片,張夫人撥開葉子,小葉紫檀珠串掛在腕間,張夫人信佛,初一十五都會到廣靈寺禮佛誦經。

秦棠抿了抿唇,醞釀了一晚上的勇氣開口:“夫人,我可不可以不去那麼遠?”

張夫人輕笑,眼裏迸發嘲諷的冷意,“你覺得我們張家好欺負,你們在我眼皮底下想肆意妄為,真當我是死了不成?”

秦棠喉嚨一陣陣發緊,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

“別以為我不清楚,秦棠,昨晚是我兒子送你回來的,他換了車,開到路口,沒送你到門口。”

這話一出來,秦棠再也發不出一句聲音,周身彷彿墜入冰窖,身體血液凝滯住了。

張夫人高高在上,斜眼投向她,向一個尖銳的刀子,寸寸剜她的皮肉,一時間,她鮮血淋漓,又淡淡問道,“你和賀年怎麼好上的,誰主動?”

秦棠死一樣寂靜,發不出一絲聲音。

“你父母沒教你什麼是禮義廉恥?這麼小年紀,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張夫人輕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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