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紅舞鞋全跳舞(3)

第119章 紅舞鞋全跳舞(3)

第119章紅舞鞋全跳舞(3)

“哎?我?怎麼可能?”

沐春指着自己,一副錯愕的表情。

她說道:“我是首爾電視台的主持人,我怎麼可能殺人?”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沐春真被嚇到了,她說話的語氣都不夾了。

警察先是向上原徹野敬禮,他說道:“上原先生好,歡迎你來到首爾。”

上原徹野饒有興緻的問道:“我能問問具體是怎麼回事嗎?”

警察回答道:“我們在漢江里打撈到一具女屍,經過法醫檢測,那是首爾市民沐秋的屍體。”

“經過調查,沐秋最後的去向是姐姐沐春家裏,

警察頭皮發麻,這一起案子本來沒什麼的,一座現代大都市,每天都會發生多起凶殺案,但,這一次的死者是沐秋,沐秋的身份也平平無奇,但她有一位姐姐叫沐春,沐春是首爾電視台,天氣預報的主持人,僅僅只是這個身份倒也不算啥。

真正重要的是,她是星悅的好朋友,而星悅又在上原徹野面前露了臉,可謂是上達天聽。

萬一星悅有一天發現了好朋友失蹤不見,向上原徹野尋求幫助怎麼辦?

為了後續可能發生亂七八糟的事情,乾脆趁快把案件公平公正的處理,給上原徹野看看棒子國的法治水平好了。

……

頂樓。

朴失德癱坐在沙發上,他暗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他痛苦的抓着頭髮,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就那麼死了,生命如此脆弱,更沒有想到,那個女人不是沐春,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影視劇里才會遇到的居然被他給撞上了。

死掉的沐秋還跟星悅是好朋友,星悅認識上原徹野,而上原徹野又是一位很有正義感的人。

要不,用錢把事情擺平?

不不不,朴失德搖頭,如果可以,他願意花光自己所有的錢給自己贖罪,反正他公司在手,錢沒有了在賺就是。

但,他這麼一做反而把自己給暴露了,畢竟現在警察還沒有找到真相。

要不,伸手去干擾…

不行。

朴失德再次否決,現在全警部上下都在盯着,自己去干擾警察辦案是找死。

要不,開潤?

帶着一部分錢財,潤到美利堅去?

只是稍微想了想,朴失德便感覺不靠譜,美利堅可不會為了自己而得罪上原徹野,上原徹野和美利堅是合作者的關係,自己算一個屁啊。

思來想去,朴失德發現,現在自己只有一個選擇,等死。

或者默默祈禱着,警察不要找到真相。

想到自己即將失去一切,朴失德怨恨起自己,早知道他下手就輕一點了,同時怨恨起那一位幫他處理手尾的幫凶,他就是這麼處理的嗎?

……

沐秋家中。

警察已經破開了沐秋家的大門,大量的警察在外頭維持秩序,法醫在沐秋家裏地毯式搜查。

上原徹野和警察部門的部長站在一起,他可以實時得知案件的進展。

星悅呆愣楞的站在一邊,她麻木的看着進進出出的警察們,腳下軟綿綿的,有一種在做夢的虛幻感。

啊秋她死了?

她感覺,啊秋只是出了一趟遠門而已。

這時,一位警察上前來,給了一個證物。

那是一個存款單,上面是價值五十萬人民幣的存款,通過查詢匯款記錄查詢到轉賬的人是沐秋的姐姐沐春,她是一筆一筆轉賬的,每一次幾萬幾萬的打進來,持續好幾年。

哦?

警部挑起眉頭,這是一個很少見的情況,匯款這種事情,兒女會給爸爸媽媽匯款,要不然是爸爸媽媽幫忙保管,要不然是孝順爸爸媽媽用,很少聽說姐妹,兄弟之間會互相匯款。

與此同時,通過社交軟件的信息查詢,他們發現一件勁爆的秘密。

看着社交軟件上,沐春對沐秋的稱呼,警部亮起眼睛,他找到突破口了。

……

拘留所內。

上原徹野跟着警部來到這裏,準備對沐春開始審問。

在等待時間,上原徹野在把玩着巫女小姐的小手,她的小手很好玩。

上原徹野已經對事情的全貌有了了解,他很好奇,沐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同時,他在怪談樹里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怪談。

那是一個b級怪談,說起來上原徹野召喚了一系列怪談,連a級怪談都召喚過,反而是b級還沒有點亮過。

他使用當即點亮了該b級怪談,紅舞鞋。

想要讓紅舞鞋發揮作用,得要有一個怨念主體,上原徹野不出意料的選擇沐秋。

他觀看着一段回憶。

……

我和妹妹被拋棄在醫院門口。

是養夫,養母收養了我們。

他們給我和妹妹取了一對名字,我叫沐春,妹妹叫沐秋。

我和妹妹是雙胞胎姐妹,我比較早慧一點,妹妹開竅的比較晚。

養父母很愛我們。

小時候我和妹妹上樹抓知了,下河抓泥鰍。

我跑的很快,上樹也快,每一次妹妹都在我身後喊着,姐姐你跑慢一點,我說,啊秋,你快一點。

我在樹上抓着知了,抓了以後往下面丟,妹妹在撿,撿夠了知了,我們用知了去換錢,拿錢買冰棒吃,炎炎夏日,我們一家四口人吃着冰棒,妹妹貪嘴,吃完了自己的冰棒還想吃,養父把自己的冰棒給他吃,妹妹嫌棄,養母把自己的冰棒給妹妹吃,妹妹不好意思,看向我,我給她看吃完的棒棒,妹妹大哭起來,大家笑了起來。

那真是一段快活的時光。

後來我們慢慢長大,我們上學了,在學校里,我的學習成績好,每一次都是年紀第一,妹妹成績也不差,每一次成績在年級前百以內。

我們上了同一所小學,初中,高中。

好景不長,因為一次意外,養父去世了,養母病倒了,我想了想,我深刻的明白讀書可以改變命運,但是,養母要有人照顧,養,不,爸爸媽媽養育了我,這是我的責任。

我退了學,讓妹妹繼續讀書,我回家照顧媽媽。

後來,妹妹要高考了,妹妹來找我,她跪下來懇求我,求我在高考上代替她考試,因為我的學習成績比她好很多很多,如果讓我來,我可以考的更好,她想去首爾大學讀書,她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她想要讓所有人都高看她。

她是我妹妹,她未來將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知道的,我知道妹妹考上了大學,她會遠離我,我知道我的妹妹考上了大學她會怨恨我,嫉妒我,貶低我,攻擊我,我深刻的知道沐秋的本性。

她極度的自卑,她歇斯底里的渴望成功,她想要向世界證明自己。

但是我愛她。

我愛她的自卑,我愛她的嫉妒,我愛她明明被愛着,卻歇斯底里的說自己缺少愛。

就像爸爸媽媽明明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愛我們一樣。

我愛她。

愛是包容,愛是責任,愛是愛上責任。

我答應了她。

我替她去考試,恰好,那一天我發揮的很好,成績單下來了,成績很好,妹妹被首爾大學錄取了。

為了不被識破,從那以後,我和妹妹換了名字,我叫沐秋,妹妹叫沐春。

在妹妹被首爾大學錄取的那一天,媽媽去世了,在去世前,媽媽跟我說,她很榮幸,能有我們這樣的孩子,我和妹妹都哭了。

後來,妹妹上了大學,我去打工,妹妹在大學裏很是爭氣,當上了校園主持人,提前被首爾電視台應聘,只要一畢業就可以進首爾電視台。

妹妹找上我,希望我回到農村去,她害怕,害怕有一天被發現,她站在了高處,有太多太多的人在看着她,看着她散發的光芒,也在等待着她犯錯誤,她好怕。

她害怕從舞台上跌下。

我抱了抱妹妹,我跟她說,姐姐可以答應你,但姐姐希望,你可以不用那麼追逐成功,姐姐愛着你,啊秋你也要愛自己,因為啊秋值得被愛。

啊秋不懂我在說什麼,她只是在感謝我,說自己以後賺錢了一定會報答姐姐。

我辭去了工作,回到了家鄉務農。

我並不是為了啊秋一味的犧牲,而是不管是城市的生活,還是農村的生活,兩者都讓我收益良多。

而且因為工業的發展,農協的保護,我在農村的生活很富足。

我愛着啊秋,也愛着我自己,不缺愛的人是不缺朋友的,我交了很多朋友。

她們都是很可愛的人。

後來,啊秋畢業了,如願進入首爾電視台。

我不斷的朝啊秋要錢,因為她說過,以後賺錢了會報答我,我的錢夠用,我向啊秋要錢並不是為了想過上富裕的生活,而是因為啊秋花起錢來大手大腳,我得替她攢錢,省的她以後沒有錢。

啊秋開心的給了我錢,我知道,她心裏在暗喜着,暗喜着自己無私的姐姐終於有了個人訴求,暗喜着自己姐姐也變的庸俗。

我心裏有個壞壞的想法,如果有一天我去世以後,啊秋看到我給她積攢下的錢,她會作何表情。

我斷斷續續的向啊秋要錢,啊秋打款的時間越來越慢,她漸漸變的不耐煩起來。

我明白的,人不會去感激愛自己的人,啊秋已經把我的愛當作了理所當然。

哎,我的傻妹妹。

直到昨天,啊秋把我叫到她家裏去,她的家在江南區,是一戶很好的房子,她給我看她住的房子,開的車,用的包包。

我看着她,我知道,啊秋不是在向我炫耀,她恨我,因為我對她的付出太多太多,她付不起,所以她恨我。

她在用她的物質條件向我解恨。

她在拿我解恨。

她在用物質貶低我,以滿足她乾渴的精神。

她的精神世界在無聲尖嘯着,她精神世界在高喊着,姐姐看啊,羨慕我吧,我獲得了多麼大的成功。

可是她根本不明白,精神世界的乾枯根本不能用物質來滿足,而是要用愛來滋潤。

然而有趣的是,我愛着她,我就在她面前愛着她,她只要張開手,說姐姐抱抱,我就會抱住她,和她相擁在一起。

她對近在咫尺的愛視而不見,明明愛就在她身邊,她卻高喊着,我需要愛。

我終於明白了問題出現在哪兒。

啊秋的精神世界被扭曲了,她錯誤的把物質當作了愛,這導致,她現在明明物質豐富,精神世界還是空虛的,她喪失了愛人的能力。

感知到愛的第一步,是去愛他人,只有你去愛他人,才有感知到愛的能力。

我為啊秋痛苦着,痛苦的哭了出來。

啊秋慌了,她似乎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她想要抱住我,在想要抱住我時,她卻被某種龐大的東西抓住了一般,她頓住了。

她不敢抱我。

她看着我喘息着。

她急匆匆的說,她要去洗澡了。

慢慢的,我的眼淚平息了下來,我知道妹妹大概在洗浴室里哭泣着,我想要和她好好談談,我想要把她從精神的荒漠裏帶出來。

這時,我看到桌面上的手機響了,那是妹妹的手機。

我不想偷窺妹妹的私隱,但,手機在自動的彈出文字,我看到了信息,有人想要潛規則妹妹,如果妹妹不從,他就要毀了妹妹。

我突然明白了,妹妹為什麼會叫我來她的公寓裏,她在恐懼,她需要精神安慰。

她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又怎麼不會極度的崇拜物慾。

我要代替妹妹去,不是代替妹妹被潛規則,而是要掌握證據,警告他們。

……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

我把事情想的太淺薄了。

我犯下了傲慢的錯,明明一直生活在農村裡,對社會沒有過多的參與,卻錯誤的以為,妹妹可以應付的事情我都可以應付,她應付不了的我也可以。

原來警察跟他們也是一夥的。

對不起,啊秋,姐姐把事情辦砸了。

……

上原徹野從記憶片段里回過神來,他可真是看到了一個精彩的故事。

這時,沐春,不,其實是披着姐姐名字的妹妹,沐秋被提了出來,她接受着審問。

警部開門見山,直接炸胡道:“沐春女士,我是該叫你沐春,還是沐秋?”

大波浪頭髮的沐秋一點也不意外,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被挖掘出來。

她說道:“對,我是沐秋,其實我才是妹妹。”

“警部,我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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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製作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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