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抓捕行動
第4章抓捕行動
通過測量尺碼，懷亞特為淺層區的犯人們定製了合身的囚服，這不僅讓懷亞特贏得了墮落者們的好感，他也趁此機會給所有淺層區的墮落者打上了標記。
當懷亞特展現出標記時，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標記，一種功能恐怖、結構複雜的簡化儀式，按照懷亞特的說法，標記能夠淘汰聖潔白石。
起初包括海倫在內的工作人員都是不相信的，可是當懷亞特展示一遍之後，他們再怎麼不相信也要接受這個事實。
被標記壓制的邪祟，活性低得可怕，哪怕墮落者頻繁使用能力，也不會引發邪祟復生。
目前淺層區已經無需使用聖潔白石，等淺層區穩定下來之後，懷亞特就要計劃着前往中層區了，進一步優化掉聖潔白石。
至於深層區，現在還不急着去造訪，因為深層區的封印由教會親自負責，即便是所長，貿然打開也會觸動教會那邊。
況且深層區犯人的邪祟遠超其他墮落者，他們本就是超出常理的存在，體內邪祟的活性甚至比孽物還要強。
簡單來講，他們就是還具備理智與人型的孽物。
想要解決深層區的問題，僅憑1.0版本的標記還是有點勉強，果然還是需要聖潔白石的輔助。
等明年教會送新的聖潔白石過來是最穩妥的，但如果能查到庫存的去向，那也最好不過。
懷亞特這幾天都在被聖潔白石的事困擾着，他有預感這就是四所隱藏的最大危機，而他今天在辦公時，心思少有的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這是一封來自第一墮落收容所的邀請函，由一所所長親自書寫，他邀請所有所長前往一所參加一場會議。
值得懷疑的是會議的具體內容沒有明說，只是說了懷亞特上任，他覺得有必要讓大家都認識一下新任的四所所長。
但懷亞特很清楚，這只是借口。
即便如此，這個會議他還是不得不去。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會議舉行的這一天，懷亞特帶着海倫來到了一所的所在地。
第一墮落收容所，是最早的收容所，至今已有百年歷史，後來的收容所全部都是按照他總結出來的經驗而製造的。
如果說四所所長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職位，那麼一所就是整個人類社會運轉的重要一環。
固若金湯的一所，是墮落者絕對的囚籠，就是靠着這個概念，王國與教會才能維繫社會的穩定。
當今的一所所長是一位樞機主教，年輕時的他甚至還是教會聖子，資歷與當今教皇相當。
他本人那精湛的神術，也是一所最重要的一道防線。
一所的地上建築面積比四所要大整整一倍，從風格上來看與教堂無異。
建築的立面滿是華麗的拱門，牆壁上鑲嵌着色彩斑斕的玻璃窗，透出耀眼的光芒，每一處細節都精美細緻，散發著神聖的光輝。
王國每一座叫得上名號的教堂皆有獨屬於自己的特點，有不少建築家很喜歡研究教堂，但懷亞特很清楚，這些教堂雖看起來各具特點，但其實在骨架上都是一樣的。
教會信奉「聖潔」的女神，而王國則信奉「秩序」的神祇。
二者皆為被世人接納的正神，在教義上的出入並不多，彼此之間沒有根本的衝突。
「秩序」講究規則，古今中外誕生了諸多法律，只要是法律就皆被「秩序」接納，因為這些法律在根本上都能夠維護規則。
王國對於「秩序」的擁護也是反映在了教堂的建造上，包羅萬象卻又千篇一律，皮囊各不相同，但底下的骨架一模一樣。
哪怕是「聖潔」的教堂，建在王國的土地上也要講究「秩序」。
身為神官，懷亞特熟知每一尊神祇的教義，哪怕邪神也不例外。
神明這類生物最喜歡懷亞特這種人了。
為了迎接各所長的到來，一所早就在門口安排好了接待，負責指引眾人。
懷亞特與海倫在接待的指引下來到了會議室，今日參加會議的四方已有三方抵達，看來懷亞特是來得最晚了一位。
對於另外三位所長，懷亞特並不陌生，無論是在克萊拉學院讀書時，還是在教堂當神官，又或是在軍部與異端拼死拼活，他都與三位打過交道。
一所所長，會議的發起人，現任樞機主教之一，查爾斯·溫德爾，被譽為僅次於教皇的神官。
在他的左手邊，坐着一位一頭金髮的高挑女性，她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似乎生來便有種高高在上的氣場，事實上這個比喻並不誇張。
她是二所所長，諾拉·奧梅斯，王國二公主。
另外一位戴着厚厚鏡片滿臉胡茬的男性，就是三所所長，有名的煉金學者，他和懷亞特還同屬克萊拉十大傑出校友之列，他在煉金生物學的造詣可以說是引領了一個時代。
現在克萊拉煉金分院當做教材的歷史書，甚至已經出現了他的名字——斯賓塞·泰德。
毫無疑問，墮落收容所的各位所長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反觀四所，先不提前幾任所長乾的好事，就是懷亞特自己都沒什麼知名度，就算是軍部這個老東家，內部流傳的也是不好的名聲。
擁有樞機主教實力的神官？在某些人看來毫無根據，畢竟懷亞特連神父資格都被吊銷了。
“一所這種門面單位連椅子都那麼舒服，已經不想回去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是不是該開始今天的歡迎會了？”
“哈哈，說來也是。”查爾斯很配合的附和了一句，“我去把準備好的蛋糕拿上來，要趁新鮮才好吃。”
“查爾斯主教，大家都很清楚今日的會議有別的議題，還請您不要順着某人的思路走。”
“真是無情啊諾拉殿下，我當初好歹也給您當了兩個月的家庭教師，您忘了那甜蜜的兩個月了嗎？”
“懷亞特所長，請端正你的態度，能讓四位所長秘密開會，這絕不是什麼可以嬉皮笑臉的事情。”
被潑了盆冷水之後，懷亞特撂挑子般的癱坐在椅子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諾拉被氣得想要提醒幾句，可是一時間想指責的地方太多，竟還語塞了一陣。
好在侍立在懷亞特身旁的海倫乾咳了一聲，這才讓懷亞特坐直了身子。
會議前的小插曲似乎讓查爾斯很高興，但正如諾拉說的，今天要談的事不適合這麼輕鬆的氛圍，所以他也就將事情搬到枱面上來了。
“可靠消息，「進化」的異端已經混入了王城，企圖舉行一場大型活祭。”
「進化」的名號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就連懷亞特也放下了手中的蛋糕。
“是‘降生會’的瘋子們嗎。”
“沒錯，降生會要在王城舉行一場活祭，用來迎接「進化」神子的降生，現在已經發現了異教徒的蹤跡。”
“軍部那邊是要我們協助抓捕嗎？”
“是主導，畢竟在城市之中的對異端行動，還是墮落收容所更擅長。”
這件事的影響不小，就連沉默寡言的斯賓塞也加入了討論，懷亞特則是遊離於三人之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他想起了四所的墮落者檔案，這次需要訂做囚服的墮落者中，大部分都身染「進化」邪祟，並且他們全都年紀不大，像多蘿西那樣，這件事本就讓懷亞特有些好奇。
如今降生會高調登場，多少令懷亞特有些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