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韁+番外(19)
“孤用完飯了。”
先吃飯,再吃宴宴。
林守宴騰得一下子紅了臉,心跳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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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祁鎮睡着以後,腦海里夢到了各種各樣的姿勢才藝。
等到第二天醒來,他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好半晌,側身,大拇指和食指環成一個圈,在睡着的林守宴嘴巴上比了一下。
好像……
吃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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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宴是被嬤嬤叫醒的。
他之前就有和嬤嬤說,太子起來練劍一定要喊他起來,他要看一眼。
太帥了,
還看一眼少一眼,
林守宴沒法不看。
他就披個大氅,坐在窗檯下面的軟榻上,把窗戶開一小小條縫,從窗戶縫裏看祁鎮練劍。祁鎮總是這樣嚴於律己,恪守宮規。估計所有的放縱都撒在他這兒了。
林守宴看祁鎮快練完了,摸回床上,睡個回籠覺再起來。
祁鎮練好劍進來,用帕子擦了擦汗,將目光投向床上,然後彎腰撿了昨晚掉落的小馬,上前塞進了林守宴的手心裏,才出門離開。
林守宴睡得昏昏沉沉,恍惚間聽到一聲,“小美人兒?”
然後是徐福全驚慌的聲音,“周公子,你可不能這麼叫。”
“怎麼不能了?林守宴生得不好看?你們不敢,可不意味着本公子也不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也想這麼叫!”
“周公子這就是誅心了。”
“不會還睡着呢吧?殿下托我帶了品香樓的燒雞……”
後面聲音有點亂。
林守宴沒聽清,迷迷糊糊爬起來,換好衣服,往外跑。
“周公子!”
周續冬笑道:“怎麼不叫哥哥了?”
“太子哥哥不讓。”
周續冬又笑,把燒雞拋給下人,“太子殿下今日有事,叫我來陪陪你,不許你到處亂跑。”
林守宴微微蹙眉。
莫非祁鎮有什麼動作?
不然怎麼會特地找個人看着他?
林守宴戳戳系統。
系統給了肯定的答覆。
祁鎮對五皇子出手了。
祁鎮把五皇子玩皇帝的男人的事情捅出去了。這會子,大殿上,皇上氣得從龍椅上下來,踹了五皇子一腳。
林守宴暗暗鼓掌。
太精彩了。
林守宴本以為有了這麼一出,祁鎮今日會回來的很晚,誰知道竟比以往都要早。午飯前就回來了,還一起用了飯。
周續冬:“他今日很乖,沒有亂跑,也不曾出屋。我來的時候他都還沒起。我教他寫字,他也懶懶的,好像沒精神的樣子。”
祁鎮嘴角揚了一個很小的弧度,很快就消失了。
林守宴看見了。
祁鎮笑了。
笑他不經折騰。
這笑容真的是太討打了,林守宴直接忽視祁鎮的美貌,很想打他。
祁鎮道:“孤下午無事,教他寫。”
林守宴立馬垮了臉。
周續冬看得大笑,“他聽懂了嘿!”
林守宴臉更黑。
他沒傻到那個份上!
祁鎮輕飄飄得看了周續冬一眼,維護道:“林守宴只是沒有那麼聰明。”
周續冬一愣,止了笑,驚疑得看了祁鎮一眼,目光飄到林守宴身上。
殿下竟然維護他?
以前一提名字就臭臉,就皺眉。
現在居然維護他?!
林守宴心裏一喜,朝祁鎮露了個大笑臉,很大方得把自己的糕點分給了祁鎮半塊。
周續冬故意酸道:“林小公子,好歹我也陪了你小半日,怎麼不見你分給我?”
林守宴搖頭。
又不能和我出軌,分給你,是要我討祁鎮的打嗎?
周續冬捂着心口,大喊我心好痛。
祁鎮看都沒看他,摸了一下林守宴的杯子,叫人換了熱的來。
周續冬沒待多久就走了。
祁鎮還真的帶着林守宴坐在書桌前,教他寫字,認字。先寫的就是林守宴的名字。祁鎮的字很漂亮,蒼勁有力。
林守宴估摸着,這要是拿到現代,能賣不少錢。
他心裏正在想標價多少合適,額頭處就貼上了祁鎮的掌心。祁鎮將他推起,“貼那麼近,就能認識了?”
祁鎮在他腰上摸了一下,不帶感情。
“坐好。”
林守宴綳直了腰身。
他這個身子,毫不誇張地說。
認人了。
祁鎮摸一下,他都覺得電流在身體裏找不到出口似得瞎竄。
“哥哥,我不想寫了……”想干點別的。
比如,我。
祁鎮聲線平穩,“馬上新年,要寫燈籠。你是打算和潛山寺的願牌一樣畫個圖上去?”
林守宴無語。
他沒畫圖好嗎?!
他寫的字!
背着徐福全寫的!
徐福全都沒看到,瞎造什麼謠?
祁鎮握住他的手,帶着他握筆,“孤再教你寫孤的名字,今日就學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