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劉晴天挨打了
劉晴天對於張漢月說的話不置可否,她不否認剛才自己說的話有那麼一絲絲的重,但是此一時非彼一時,亂世才需要下重典。
“你知道楊瑩最近發生什麼了嗎?”
“什麼?”
張漢月被她的話弄得有些懵,只感覺毫無理由,但是又覺得劉晴天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楊瑩在312住,她的下鋪是張美珍你知道吧?”
張漢月幾乎是身體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什麼,怕劉晴天誤會,緊隨其後的搖搖頭。
劉晴天毫不在意他的小動作,接著說道:“前天張美珍的錢丟了,後面的事情你能猜到吧?”
雖然她的話說了一半,但是聽劉晴天這麼說,張漢月的心中頓時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冒出來,“難道……”
“沒錯。”
劉晴天異常堅定的點點頭,表示就是張漢月心中所想的那般。
“這也太狗血了吧?這都能懷疑?這可不光是上下鋪,還是同桌啊?”
對於張漢月的詫異劉晴天權當看不見,在她自己說出來的一瞬間,她就猜到了張漢月種種表現的可能,很顯然,現在的這樣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女人之間,事兒最多了。”劉晴天由衷的感嘆道,她又彷彿想起什麼接著說道:“還好,我們宿舍沒那麼多事兒!”
“不是,你這都聽誰說的?”張漢月好奇的問道,他不是不相信劉晴天說的話,他只是替自己的好兄弟樊景雲急於求證事情的真相。
“怎麼?你不相信我?”劉晴天的語氣瞬間就變得詭異起來。
張漢月立馬擺手認慫,“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就是好奇。”
聽到張漢月的解釋,劉晴天的臉色這才有些好轉,於是接著說道:“劉夢跟她一個宿舍,我這都是聽她說的。”
“現在她們一個宿舍好像都在排擠她,都說是楊瑩拿了張美珍的錢,畢竟是上下鋪,嫌疑太大了。而且還說楊瑩上初中的時候就拿過同桌的錢,反正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
“扯淡!”張漢月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他可不相信楊瑩會是那樣的人。直覺告訴他,劉晴天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謠言。
劉晴天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張漢月,接着低聲說道:“我自然也是不信啊,但是她們宿舍現在都若有若無的開始孤立她,不是那也差不多弄成是了!”
張漢月點頭說道:“我反正是不相信她會幹那種事兒!”
“丟了多錢啊?”
“不多,就200塊錢,說是放在床頭上的,等晚上下晚自習回去,就沒了。”劉晴天道。
“唉,宿舍里又沒有攝像頭,這玩意兒就跟黃土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張漢月哀聲嘆道。
“可不是唄,女人事兒又多,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能矯情半天。這兩天她心情不好,樊景雲要是能加把勁兒的話,估計能把關係定下來敲死。”
聽到這裏,張漢月這才明白,劉晴天這話是講給他聽,是想讓張漢月向樊景雲轉達一下,讓他抓緊機會。
張漢月也在這一瞬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恍然大悟道:“哦~我說嘛,怪不得你剛才那樣,感情你是在幫樊景雲呢?”
“我哪樣了?”劉晴天反問道:“你是覺得我在拿她們兩個找樂子還是怎麼的?”
張漢月嘿嘿笑着不敢搭她的這個腔,“你漂亮,你聰明賢惠,你最好了。”
知道張漢月是在阿諛奉承自己,但是漂亮話誰不願意聽呢?劉晴天笑着對他翻了兩個白眼兒這才算罷。
吃過午飯後,張漢月將劉晴天送至女生宿舍樓下這才轉身進了對面的男生宿舍樓里。還沒等他走到自己宿舍門口呢,就被站在樓道口這裏的樊景雲給截了個正着。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回來呢?”
張漢月好奇的問他,“我為啥不敢回來?”
“為啥?你還好意思說?”樊景雲怒氣沖沖的樣子,彷彿可以從鼻孔那裏噴出兩條白練。
“我是叫你去幫忙的,你可倒好,人去了,一句話都不說,全是你媳婦在那兒叭叭。你說她說就說吧,能幫上忙也行啊!可我怎麼感覺她就是去拆台的呢?”
樊景雲的話令張漢月有些不悅,感情你樊景雲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啊!辛辛苦苦幫你忙的不說,到頭來還留個埋怨。
樊景雲不知道張漢月此時心中的所想,自顧自的說道:“你知道楊瑩從食堂出來,一直到女生宿舍,一句話都沒跟我說,你說說你們這不是來添亂嗎?”
“扯淡吧你!”
張漢月一聲怒罵,彷彿還是不解氣,“你知道個屁啊!我倆這是在為你創造機會懂不懂?你自己不會勾搭小姑娘,現在你轉頭來埋怨我們?”
張漢月見樊景雲被自己罵的有些不知所措,於是將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們走後的事情說給了樊景雲聽。聽了張漢月的話后,樊景雲這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他跟劉晴天,趕緊擠出笑臉來賠罪。
雖然樊景雲說劉晴天的不是,但畢竟也是在不知實情的情況下,所以氣憤來的快,消失的也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散不見了。
午休過後,張漢月在去教室的路上重新碰見了樊景雲。不過看對方低着頭垂頭喪氣的樣子,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困惑着呢。
“嗐,幹嘛呢你?”
看着魂不守舍的樊景雲,張漢月忍不住在他身後拍了對方一下,逗他一下。
樊景雲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看清來人是張漢月,這才鬆了一口氣,間隙間彷彿想到了什麼,對着張漢月道:“張美珍不是有對象嗎?和沈加印又什麼時候有的關係呢?”
沈加印跟張美珍都是他倆的同班同學,而且兩個人分別都有各自的男女朋友,只不過張美珍平日裏和男生玩的很好,尤其是和沈加印,所以私下裏有人說他倆已經認了乾哥哥乾妹妹,至於是哪種的,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吧?
對於樊景雲莫名其妙的提及,張漢月不禁有些疑惑,“怎麼了?”
樊景雲見張漢月問道,這才將中午他宿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漢月。
原來,張美珍丟錢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被沈加印知道了。原本沈加印就對楊瑩這類的好學生就嗤之以鼻,自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連證據都沒有就一口咬定說是楊瑩所為,至於此間的言語有多惡毒就暫且不提。
樊景雲氣不過沈加印的尖酸刻薄,忍不住頂了幾句,要不是宿舍的其他人攔着,估計兩個人當時就要打起來。可就是這樣,沈加印還在一旁時不時的叫囂着,如果不服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樊景雲比張漢月還要老實巴交的,就拿上次打架來說,基本上全班的男生都上手了,張漢月也上手了,可樊景雲就在一旁站着看着,就是不參與,所以指望他打架可是有些難度。
但沈加印威脅的話又響在他的耳邊,令他心中不由的有些擔心,惴惴不安的。
和樊景雲張漢月不同,沈加印幾乎是從小打到大的,因為家裏有錢,開着兩個大酒樓,所以行為處事乖張霸道,和同班的劉通玩的最好,基本上有沈加印的地方,不遠處肯定站着劉通。哪怕到時候真打架的話,自然也少不了他的身影。
聽完樊景雲的話,張漢月頓時有些生氣,他能感同身受到樊景雲身上的那種無奈,還有憤怒。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他要是真動手,咱倆一塊兒上,到時候先抓住一個往死了弄他。”張漢月在一旁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於沈加印,他是打心眼兒里看不上對方,並不會因為沈加印的家境好就讓他趨炎附勢,反而令張漢月的心中有種莫名的憤懣,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抵觸。
樊景雲沒有說話,只是簡單的點點頭,他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在他看來,如果能不動手的,最好就別動手,可能也是性格使然。
因為樊景雲一開始跟他說的事情,張漢月整整一下午的時間都在防備着沈加印,怕對方偷襲,他的眼神也不敢離樊景雲太遠。
但事實證明他是多想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教室里風平浪靜的,大家都相安無事的待着。哪怕是張漢月和樊景雲在廁所門口碰到了他們兩人,也沒有過多的交流就只是簡單的擦肩而過。
只是誰都沒有藏住,那從心底的鄙視。
到了晚上,張漢月就漸漸的放鬆下來,但是還沒有徹底放棄對他們的觀察。要知道,沈加印可是一個連老師都敢打的人,對於這樣的人,還瞎報什麼樣的幻想?
一節課過去了,兩節課過去了……整整三節課過去了,一切都是相安無事的樣子,甚至就連張漢月都開始有些懷疑,中午樊景雲跟他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情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了重大的轉折,這一天,幾乎影響了張漢月後面的一生。
第二天上午,按照往常第二節課的大課間,也是課間活動的時候,幾乎整個學校的年級都會在學校的安排下去樓下跑操。但是不知道這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下課鈴都響了,喇叭里也沒有傳出要跑操的消息。
不一會兒的工夫,教室里就開始有人在傳不用跑操了。
漸漸的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三分鐘……去教室外面打聽消息的人回來說,確實不用跑操了。
這對於整天跑操的他們來說,無異於是學校給予的恩賜,幾乎所有人都在開心的追逐打鬧着,叫着、笑着,就連樊景雲也耐不住寂寞在教室外面撒歡。
張漢月有些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待着,他有些興緻缺缺,和教室里穿梭不停的他們相比,他好像更喜歡一個人待着,或者說坐在角落裏靜靜的看着他們嬉笑打鬧。
就在這裏,教室外面的走廊了,傳來一聲脆響,好像是一聲“啪”的聲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