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世民再來
第5章李世民再來
馬蹄聲漸近，騎士從李世民等人身旁掠過，留下一地塵土。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好，那就讓我們猜猜這密函從何而來，如何？”
許洛一愣，隨即大笑，裝模作樣地捏了捏手指。“若我猜中，有何獎賞？猜不中呢？”
李世民一笑，大方地一揮手，“你若能再次命中，我賞你十吊錢！”
“要是你猜不中呢？哈，按照老規矩，你這攤子可得被我掀個底朝天！”
話音剛落，許洛便笑了起來，這笑聲里滿是戲謔。
換做三天前，他鐵定沒這膽量接下這賭局。但現在，那可就另說了。
她輕輕拽了拽自己的衣角，那雙白皙如雪的雙手在寒風中顯得格外誘人，彷彿能融化這北地的嚴寒。
只留下那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她眼眸靈動如春水，唇瓣微微翹起，似乎對這一切充滿了好奇。
皇宮之內，甘露殿中，李世民剛一落座，便傳令召集李靖、程咬金等一眾重臣。
“臭小子，別牛皮吹太大了，小心風大閃了舌頭，招牌可就砸在自己手裏了！”旁人起鬨道。
李世民一聽，眉頭不禁跳了跳，和長孫無忌、李君羨對視一眼，三人臉上的神情都重了幾分。
如今的大唐，正處百廢待興之時，玄武門的陰影尚未散去，朝綱不穩如風中殘燭。若在此刻，頡利真的發兵犯唐，那形勢無疑是險峻非常。
“那你先告訴我，那百里加急的信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長孫無忌從身後走來，臉上帶着笑意，好奇地問道。
他停頓了一下，眉宇間透出一抹憂慮，“若是昨日的血光之災只是偶然，那今日……”
許洛卻一臉坦然，信心滿滿：“說過的，猜錯了，我就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
“這漠北的冬天，冷得能把人的耳朵凍成冰塊，和中原的暖和可是兩碼事！”
李世民聽了，只是微微一笑，未置一詞，轉身邁入殿中。
長孫無忌無奈地笑了笑，回答：“陛下，興許這次又是那傢伙走了狗屎運。”
幽州位於漠北邊疆，若是戰事一起，首當其衝的就是幽州。長孫無忌緊張地想着。
幽州的守將，早在十幾日前，就已經將消息快馬加鞭地送往了長安。
“依我看，這位八成是從幽州邊城來的。”他斷言道。
心想，若許洛的推斷無誤，幽州邊城的緊急消息又恰巧此時傳來，難道頡利那突厥佬真要對我大唐動手了？
長孫無忌和李君羨對視一笑，腳步匆匆地踏入皇宮深處。他們來到甘露殿門前，正巧瞧見一位大太監，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成交！看來這位大爺，今天是得破費十吊錢了！”許洛一臉得意。
許洛點點頭，又裝模作樣地擺弄了一會兒手指，這才胸有成竹地說：“如果我沒猜錯，那人是從漠北來的。”
“幽州？”李世民聽到這兩個字，臉上非但沒有半分緊張，反而笑意更濃。他回頭望向長孫無忌，打趣地說：
“看來，這次我們又得破費了，十吊錢又飛了。”
“好，那就明天正午見！”李世民說完，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長孫無忌和李君羨緊隨其後。
而一旁的長孫無忌，眼中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對那位幽州守將的欽佩之情。
話語未完，但長孫無忌已深知他心中的顧慮。
心裏雖然翻江倒海，但李世民面上仍保持鎮定，輕輕一笑，站了起來：“行，我會找人探聽探聽。如果你的猜測準確，明天正午，我帶上酬金來找你。”
“陛下，不好了！”大太監尖着嗓子喊道，“幽州有急報，百里加急，等着您御覽呢！”
李世民的臉色此時顯得異常凝重，步履匆匆，彷彿急於求證什麼。他的內心其實波濤洶湧，難以平復。
他頓了頓，又問：“但若是猜錯了，你小子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長樂公主緊隨父皇李世民的步伐，踏出宮門。她那雙明眸猶如秋水，把周遭一切納入眼底，自然也包括了許洛那自信滿滿的一番話。
不知怎的，那股自信猶如磁石，讓她無法抗拒，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就在她隨着父皇轉身回宮之際，她的目光卻如被絲線牽引，頻頻回首。
此時，殿內燈光搖曳，映照在李世民臉上，顯得他更加英氣逼人。
許洛一邊笑呵呵地說著，一邊比劃着，“剛才那位仁兄，瞧他那打扮，皮帽子厚得能擋箭，皮襖子裏面藏得暖和，獸皮靴子走路生風，就連那張臉，都刻滿了北地的風霜。”
她的腰肢輕輕扭動，彷彿在無聲地表達着她內心的波動，而這一切，都被她那隨風輕輕擺動的髮絲，巧妙地掩飾了過去。
瞧見李世民，那大太監眼珠子一亮，急忙上前。
隨着他們步出朱雀大街，即將踏入朱雀門，長孫無忌急切地追問。
“漠北？難道是幽州？”長孫無忌一愣，急忙追問。大唐新立，玄武門之變后，對漠北的頡利一直保持警惕。
看着長孫無忌緊張的神色，許洛卻是不慌不忙地解釋：“漠北邊疆有三城，幽州最北，滄州與青州相鄰，如若戰事，也絕非一時半會兒就能決定的。”
“朕豈能輕易斷言？”李世民沉聲回答，目光深遠，“但聽他言辭鑿鑿，朕心中自是有了幾分信服。”
“陛下！”長孫無忌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您真相信那許洛所言，那所謂的百里加急真是從漠北而來？”
一聽說信使來自漠北，他心裏不禁一緊。
果不其然，正如外界所傳，這百里加急的情報，正是來自漠北邊陲的幽州。
長樂公主在一旁，悄悄地以指尖輕撫着自己的唇瓣，心中對許洛的信任與父皇的憂慮交織在一起，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那是對未知未來的好奇與期待。
那位大太監則靜靜地立在角落，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在回味着方才陛下和長孫無忌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近日，東突厥的頡利頻頻異動，似乎又想挑起戰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