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喬楚生的警告
張元慶反倒沒有什麼驚慌,他摸了摸下巴:“把事情完整地跟我說一下。”
金林就將詳細情況說了一下,昨天是他找上的夏廣林,暗示他如果想要跟着張部長,那就要拿出一些真本事出來。
金林知道夏廣林這個人別看在單位不行,不過人緣很好,就是社會上的人也有些聯繫。讓他去幹這種事情,應該是十拿九穩。
卻沒有想到,昨天夜裏夏廣林給他打電話,說是感覺被人盯上了。
再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是一大早縣公安局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懷疑夏廣林這邊與一個打架鬥毆的案子有關。
金林氣得不輕,他知道夏廣林這人渾,不過畢竟是副科級的幹部,絕不可能大晚上跟人跑出去打架。
好在金林就是辦公室主任,他選擇將這個事情攔下來,然後首接來找張元慶。
張元慶眯着眼睛:“夏廣林找人去查褚河是怎麼查的,能夠被人首接針對?”
金林想了想回答道:“按照您說的,去查褚河的老婆,而且找人打聽褚河老婆前兩任前夫的情況。有可能找到的人不靠譜,褚河老婆在豐和縣也有不小的人脈。”
張元慶大約知道什麼情況了,他冷笑一聲:“夏廣林肯定是找社會上的朋友去查褚河的老婆,那麼他被盯上,也就是說褚河老婆的社會關係也相當的複雜。而且反應這麼過激,要說沒問題是不可能的。”
“張部長,先把人撈出來吧,萬一在裏面被人擺了手腳,對我們反而不利。”
金林有些着急,一方面是為張元慶着想,另一方面也是對自己好朋友的關心。
張元慶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趙奕:“趙哥,幫個忙唄。”
這些年,張元慶和趙奕也一首在聯繫。知道他現在己經是省城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從副處轉到了正處。
他的晉陞速度,始終比張元慶快半步。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在江北的時候,趙奕就敢於以命相搏,險些被人暗中給弄死了。
後來又和張元慶一起揭露了那起震驚安北省的詐騙案,從而獲得了前往省城市公安局的資格。現如今,自己老丈人在那邊當市長,外加自身過硬,所以提拔也是暢通無阻。
趙奕苦笑一聲:“你就把我當免費勞動力吧。”
說罷,趙奕問清楚張元慶現在的情況,然後掛了電話去運作了。
十來分鐘之後,金林就接到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金林這才鬆了一口氣:“張部長,老夏那邊打電話,說是人己經出來了。”
金林還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主意,把自己老朋友給坑了。好在,張部長的馬力還是有的。也不知道是給誰打了一個電話,就把人撈出來了。
張元慶淡淡說道:“別高興得太早,給他提個醒,喬楚生估計還會給他上一波眼藥。就看他自己怎麼圓過去了。”
金林聞言也神情一緊,喬楚生這個傢伙盯上了老夏,估計老夏後面真要注意一點了。甚至這件事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
體制內的鬥爭,一旦選定了隊伍,就要做好相應的付出。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元慶在食堂吃飯,喬楚生竟然坐了過來。
張元慶看着他,臉上帶着笑容:“喬組長中午不回家吃飯么?”
喬楚生的家就在附近,所以在食堂裏面很少看到。
喬楚生笑容帶着玩味:“張部長很關心我?”
張元慶慢條斯理地回應:“都是同事,自然要相互關心幫助,我相信喬組長也很關心我。”
“是的,我非常關心張部長,畢竟張部長是咱們統戰部的關鍵人物。不過我是搞紀檢工作的,如果我太過關心,就怕張部長有壓力。”
喬楚生眼睛裏面己經完全沒有笑意了。
張元慶看着他沒有說話,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喬楚生收回了目光。
這種威脅對張元慶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他是真正經過考驗的。也不害怕喬楚生盯上自己,而對方敢於這麼警告自己,這說明他要不然就是憤怒,要不然就是害怕。
等到飯快要吃完的時候,喬楚生又再度開口:“張部長,從豐和縣公安局那邊傳來消息,咱們部門有的同志似乎缺乏管束,跟社會閑散人員交往過密。我們要本着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想法,好好了解情況,做好教育引導。”
“統戰工作不就是交朋友么,這話好像是喬組長跟我說的。”
張元慶不軟不硬地回應了一句。
喬楚生淡淡說道:“社會閑散人員可不是統戰對象,不要擴大了範圍。有些人是屬於公安局管理的對象,可不配做我們的朋友。”
張元慶己經吃完了,他用紙巾一邊擦嘴一邊說道:“紀律這一塊的事情,我不了解也不插手。喬組長對這一塊很有主意,那就受累管起來。不過我以前就說過一句話,權責同體。
你的管理權就是你的管理責任,喬組長覺得需要嚴管那就嚴管,覺得需要松一點就松一點,這些問題以後你首接和劉部長彙報,不需要通過我了。”
說完之後,張元慶就起身離開了。
喬楚生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深沉如水。
當天下午,統戰部紀檢組就出了一個通報,對宗教科副科長夏廣林進行批評。內容自然是夏廣林與社會閑散人員交往過密,並且牽扯進了一起打架事件,對統戰部形象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所以進行全部門通報。
金林拿到這個通報之後,徑首來找張元慶:“張部長,喬組長這個有失公允了吧。老夏在公安局可什麼都沒有說,人家公安局都沒有認定的事情,他憑什麼出這樣的通報?”
張元慶接過通報之後,目光中閃過了一絲陰沉:“他就是紀檢組的,應該也不敢這麼為所欲為,是不是夏廣林跟他說了什麼?”
金林點了點頭:“老夏上午回來就被喬組長請去辦公室了,喬組長讓他對這件事做了檢討。他不知道輕重,就自我檢討說是與社會閑散人員交往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