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超度,刀刀瘋神[無限](265)
寺門前有一棵百年銀杏,其上已經系滿了紅帶子。每一條布帶上都是一個虔誠的心愿,時有山風拂過,滿樹大紅肆意飄揚。
司予在秦奪的注視下,親手將紅帶子綁在了迎山最高的那一枝樹杈上。身後佛寺里有青煙裊裊升起,他系好布帶,一轉頭,就對上了秦奪的目光。
“好了?”
司予眼尾向下一彎,上前挽住他的手:“嗯,好了。”
“事都辦完了,你一會兒中午想吃什麼?”
“都行。唔……燒個雞塊吧。”
“那一會兒回去的路上我去買半隻雞,順便再給煤球買點貓糧。”
“再加兩個罐頭吧,它的罐頭快吃完了。”
“你別太慣着它,煤球已經夠胖了,再這麼吃下去成什麼樣了……”
隱約的低笑傳入林間,兩人的腳步踩在青苔橫生的石階上,一邊閑話着家常,一邊向山下走去。
身後漸遠的寺廟裏傳來悠長的鐘聲,昀山仲春的長風輕起,銀杏枝頭的紅系帶隨風飄蕩。其上用勁瘦的字體寫着一句心愿,那曾是司予在漫長跋涉中百般渴求而不得的,從今往後,卻將如所願般,常伴他左右。
心愿的內容,只有端端正正的四個字——
歲歲長安。
這本文到這裏就正式完結啦,可以麻煩全訂的小天使給我打個評分嗎,謝謝!(鞠躬)
剩下的番外我會當作福利,放在專欄的番外合集裏。再次感謝一路陪伴他們到這兒的小天使們,愛你們~
接下來我會休息一小段時間,存點稿,不出意外的話,8.31零點準時開下一本,《路邊的狼不要隨便撿》
順便在這裏再貼個文案,感興趣的姐妹可以先收藏一下~
文案:
公元B726年,太陽熄滅。
極寒與長夜降臨,大量物種變異,氣泡壘成為人類最後的庇護所。
作為氣泡壘最年輕的指揮官,楚霽與變異種生而敵對,槍中子彈曾數次擦着變異種首領的心臟打過——
直到某次任務途中,他在路邊撿了一頭受傷的狼。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那位與自己隔着城牆與血腥,對視過無數次的敵方首領,正思考着該怎麼處理,卻發現對方好像……失憶了。
楚霽覺得有點兒意思,恰逢暴雪封山,他於是和這位失憶的昔日宿敵一起,在山洞裏度過了數個日夜。
洞中環境險惡,他替狼治傷,假意相護,一步步誘導着野性桀驁的狼王,收起利爪,溫馴俯首於自己身側。
直到對方意外進入發情期后的第二天清晨,楚霽垂眼看着毫無防備睡在自己身邊的雄狼,回想着昨天夜裏發生過的種種,眼尾意味不明地向下一斂,不告而別。
半個月後,一個長着獸耳的男人找上了門。
對方貪戀地嗅着他脖頸間熟悉的氣息,將人抵在了卧室的牆角。
“楚指揮無往不利,萬人仰慕,名不虛傳。
“只是救命之恩還沒來得及報答,你怎麼就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了呢?”
看似受制於人的楚霽卻在男人目光無法觸及的角落,輕輕勾起唇角。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頭甚合他心意的野狼,會自己追上門來。
他一定會。
——畢竟離開山洞的那個清晨,楚霽曾在那附近,特意“遺失”過一枚自己的肩章。
第167章中秋番外
九月份的昀山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司予手裏提着一份蒸蝦餃,沿着松陵江悠悠往回走。
今晚不知為何,街上格外冷清,許多平時營業到半夜的店鋪都早早關了門,他找了好幾條街,才找到這麼一家賣蝦餃的。
松陵江水聲淙淙,開闊的江面上隱隱約約映着萬家燈火和一輪圓月。迎面走過來一對母子,七八歲的小男孩還是橫衝直撞的年紀,手裏提着一個膠袋,興沖沖往前跑,後面的女人怎麼叫也叫不住。
男孩炮仗似的衝上來,一不留意,直挺挺地撞到了司予身上,摔了個結結實實地屁敦兒。
女人趕忙跑上前來,一邊扶起男孩,一邊不住地朝司予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沒撞疼你吧?”
小男孩低着頭站了起來,女人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你看看你,還不快給人家道歉!”
男孩扯着嗓子“嗷”了一聲,委屈巴巴地癟了癟嘴:“別打我屁股,疼……”
隨後才抬頭看着司予,滿臉愧疚地說:“對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司予見這小傢伙生得圓頭圓腦的,很是可愛,彎下腰溫和地笑道:“沒關係,下次記得小心一點。”
男孩重重點了點頭,不知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他伸手在拎着的膠袋裡掏了掏,隨後掏出了一個包裝精緻的月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大哥哥,請你吃月餅!祝你中秋節快樂呀!”
司予一愣,接過他手裏的月餅,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原來今天是中秋節。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過中秋了。
並非是有意不合群,只實在是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可團的圓,過或者不過,都沒什麼區別。
就好像拿在手裏的這塊月餅,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別緻些的點心。
不過儘管如此,司予還是將男孩的月餅珍而重之地收進大衣口袋,彎起眼睛,真誠地笑道:“謝謝你呀,中秋節快樂。”
告別了母子二人,司予繼續沿着松陵江慢慢往回走。
這裏離他家還有很長一段路,但反正今晚也沒什麼事,就當是散散步了。
他垂眼看着江面上盛着的皎潔月影,月光羊奶般潑了他一身,江風拂面,分外溫柔。
良辰好景,夜色撩人,司予攏了攏衣領,突然沒頭沒尾地想——
不知道這會兒秦奪在做什麼。
-
病毒協會。
江欲燃一拍桌子,指着任澤序大喊道:“喝!你又輸了,給老娘喝!”
任澤序早就喝得滿臉通紅,舌頭都大了還不忘逞英雄:“喝、喝就喝,誰、誰誰怕誰啊!”
一旁的葉仲微面若冰霜,一把奪過他的酒杯,冷聲呵斥道:“還喝!”
“老葉!你、你把酒杯還我!我、我還能喝……”
眼看這個醉鬼要趴上來搶酒杯,葉仲微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你剛剛才吐了我一身。要是再敢吐我身上,我今晚就抓你去做活、體、實、驗。”
葉仲微一向說到做到,這句話說完,任澤序的酒當即醒了一半。
他有些訕訕地把爪子從葉仲微身上拿開,討好地看着對方笑了笑:“不喝了,老葉我、我不喝了。”
葉仲微冷笑一聲,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磕,轉身走了。順帶着把屁顛屁顛跟上去的任澤序也帶走了。
江欲燃驟然失去了一個斗酒對象,偏偏又惹不起葉仲微,只好扯着嗓子吼道:“秦奪?秦奪!秦奪人上哪去了?”
一旁一個後勤部的成員指了指大門:“哦,部長剛剛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就說他有事,先走了。”
“切,大過節的,他能有什麼事兒,”江欲燃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肯定是找司予偷/情去了……”
被“偷/情”的秦奪此刻正坐在協會的專車上,低頭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微信對話框。
五分鐘前,他發出去的那條節日祝福收到了回復。
-司予:節日同樂。今天沒什麼事兒,出門隨便買了點吃的,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呢?
秦奪微微勾起一點嘴角,輸好一行話,卻遲遲沒有按下發送鍵。
窗外路燈的暖橙色光芒交替投進他的眼底,這條公路一直通向燈火通明的主城區,今夜每一扇亮起的窗戶下,都該有它的美滿團圓。
他不知為何心跳得有些快,像是期待着禮物的孩子,滿心都是無法言說的興奮與渴望。
他忍不住對着司機催促了一句:“麻煩再快些。”
車輛一路疾馳,終於停在了某個熟悉的老舊小區前。